里面只有二十来丈见方,而且只有十多个一人多高的大箱子,并没有想象中满库的贵重东西。
再细看箱子都是密封着,找不到盖口,也无从打开,怕弄出响动也不敢用剑劈。
不管了,先搬走再说,胖墩放出焚魂塔,就开始搬箱子。这一搬吃了一惊,箱子极其沉重,以他的力量也搬不动,只能慢慢挪移。
连忙叫出丫头,两个人合力才把一个箱子勉强搬进塔里,一共十二个箱子,搬完两个人直喘气。
没敢多久留,赶紧退出了地库,刚爬上楼梯,就听到轰隆隆的大门推动的声音。
楼梯刚好在拐角处,门口看不到,胖墩不由探头向门口张了一眼,见两个人从外面进来,正是孟家的二长老和大少爷。
“好险,再迟就被堵在地库里了。”
胖墩立刻缩回头闪窜上二楼,同时点燃火把扔上柜台,又在三楼四楼各扔下几支火把,扯掉窗口禁制钻出去,闪身消失在黑暗中。
本想往城外方向去,就是出不了城,也可以找个地方隐藏起来,又一想,这一样一走,必然会引起三小姐的怀疑,便又悄悄回到小宅院。
三小姐的房间仍然没声音,或许因为悲愤真累的睡着了。
胖墩站在院子上面,向孟家商行方向观察,很快听到一声滔天怒吼,跟着人声惊呼吵杂起来。
没多会儿,看到火光亮起来了,胖墩也料到,三层同时点燃火,他根本顾不及救。
夜深人静的惊呼声,惊扰了住民,左右邻居也开门出来了。
此刻三小姐房间灯也亮了,胖墩赶紧下来进入房间,将门轻轻关上,把面具拿掉衣服换了,又把戒指里重要的东西放入塔里,往床上一躺闭眼睡觉。
听到三小姐脚步声走入院子,打开门出去了。
“是孟家商行着火了。”
此刻巷子里传来嚷嚷声,很杂的脚步声奔远了。
而三小姐并没有走远,胖墩又听到她进来了,就站在院里门口,显然她知道是孟家商行着火,但是并没有去。
又过了一会,就听到巷子里,大呼小叫的喝令声:“城府守卫,全部把门打开接受检查,快点快点,不开门就踹了,快点。”
跟着有人进院了,并大声喝令:“屋里的人全部出来接受检查,快点。”
胖墩感叹,上界的反应速度真快,这么快城卫就到了,要是在下界至少要半个时辰。
从床上爬起来走入院子,见七八个城卫持长枪已经在搜查了,各个房间张望,连院里角落也不放过。
“谁是户主?”
一个城卫喝问。
三小姐一指胖墩,说道:“我是户主,他是我的训马师,没有其他人了。”
城卫粗暴的拔开三小姐,把胖墩打量了下,命令:“把身上所有东西拿出来检查。”
胖墩把手上戒指抹下,把东西全部倒在地上,除了几箱灵石什么也没有。
城卫翻开箱子看了下,又把胖墩身上摸搜一遍,其他城卫也查看三小姐的东西,一顿搜查一无所获,城卫便全部退走了。
外面是一片混乱,三小姐随即也出去了,胖墩则进入房间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一会儿就打呼噜了,这回是真的睡着了。
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眼睛一睁开见外面漆黑,从床上爬起来走进院子里。
胖墩感觉院子太小闷得慌,也不方便修炼,丫头也不能放出来,准备和三小姐说声就走了。
见三小姐房间窗户亮着灯,便走过去一推门便开了,后面屋子还没进来过,中间是一个客厅,旁边房间门也开着,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胖墩也没问话就跑进去了。
跨进门一看,顿时愣住了,见三小姐正面对着门口,用浴巾在擦身上的水,全身裸露春光尽显,旁边浴桶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洗过澡。
胖墩慌张得脸红心跳,长成大人还从没有见过女人的身体,眼前的三小姐平时都穿着紧身的衣服,这会儿放松了,胸显得特别饱满挺突。
胖墩赶紧退出来走回房间,想一走了之,想想还是跟她打声招呼。
没一会,三小姐趿鞋走入院子里,胖墩也出去了,见三小姐披着湿发,穿着一件宽松的袍子,手拿浴巾在扇汗。
再见她胖墩到有点别扭了,毕竟窥视别人隐私是不光彩的事。
以前景月的事,被人责怨的阴影,至今还让他不好意思见景月,离开之前都没去找她,本来是准备再指点她一番,后来想想还是没见。
“三小姐,我先走了。”
胖墩硬着头皮开口。
三小姐狠狠撇了他一眼:“要走?怎么你不想跟我说点什么?”
“说什么?”
胖墩一听心里咯噔,难道孟家商行的事被她发觉了?
三小姐走近两步,用浴巾抽了胖墩一下,红着脸瞪他:“你偷看我洗澡,就这么算了?”
胖墩一听不是孟家商行的事,松了一口气,随即冲她翻起眼睛:“我可不是故意偷看,谁让你洗澡不关门?我是要告诉你要走了,正好……”
“哼!”三小姐一皱鼻子:“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偷看?我不管反正你看了,你说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吧。”
胖墩懒得跟她蛮不讲理,不过又察觉她好像另有意思。
三小姐眼睛狡黠的眨了眨,一咬嘴唇说道:“你必须帮我再训一匹马,我们就算扯平了,怎么样?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训马?”胖墩诧异:“你不是说再也不赛马了吗?怎么又要训马?”
三小姐脸色一冷,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咬牙说道:“我想了很久,如果就这么放弃了,到让他们称心了,我就是要再上赛场,还要和他同场竟赛,非要恶心这个卑鄙的人。”
胖墩沉默,想想这到是报复的好方法,马有三小姐跑更好,还可以再赌几场。
想了会便点点头:“行,你去买马我包训,我先走等些天再来。”
胖墩说完转身就要走。
“你给我站住。”
三小姐上前就拉住他,指指外面放低声说:“你现在出去就会被盘查,整个跑马城都封了,你也出不了城。
孟家商行发生大劫案了,被盗的东西价值四十多亿上品灵石,已经上报州府,来了好多官兵。
你从下界来没多久,连个稳定身份都没有,一但被当疑犯抓去就是麻烦,你等等再走。”
“四十多亿?”琇書蛧
胖墩一听,顿时头脑发嗡,什么东西值这么多钱?
地库里明明只有十几个箱子,就是再珍贵的物品,那几箱子也值不了上亿啊,商行的地库他盗得多了,也不是没有见识过。
又听三小姐幸灾乐祸的冷笑:“哼,活该被盗,这是孟家的报应,我听二姐说,被盗的东西是家族压家底的藏物,究竟是什么还不清楚。
这批东西是刚从孟家转到跑马城来,是准备第二天抵押给城主府,作为庄家设赌坊的保底金,存放在商行仅五六个时辰就被盗走了。”
胖墩看着三小姐疑惑:“保底金什么意思?”
三小姐把门关上,把胖墩拉进客厅,先是一阵冷冷的嘲笑,然后才说道:“孟家把白马卖给了城主府大小姐,攀上这层关系,又花了不少钱各方打点,获得了在跑马城开设赌坊的官文,有官文就可以开庄设赌了。
每个赌坊必须要交付给,城府一笔巨额的保底金,这是防止赌坊不赔付中奖的彩票,这笔钱突然被盗了,怀疑是家族出了内鬼,官府正在孟家逐个排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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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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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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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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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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