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鹏哥,我可以出来了吗”?
志鹏点点头:“出来吧,肉为你准备好了,吃了去潭里洗洗,衣服我一会帮你送去。”
“嘿嘿。”
胖墩一声憨笑,手撑桶边一跃落在地,拿起一大块肉,连啃两大口,光着屁股向山下水潭奔去。
“扑通”
跳入水中,咕嘟咕嘟大喝一气,淌了太多汗早就渴得嘴唇干裂了。
胖墩从来没有过像今天这样的感觉,有种脱胎换骨的精神气,全身轻松,细看皮肤,不但没煮熟,还脱了层薄薄的一层皮。
肉吃完了,又潜入水下抓了鱼,连吃了十来条,才感觉肚子不饿了。
此刻林老伯和志鹏已经站在洞口了。
穿上短裤兽皮背心,随林老伯走到了洞里,胖墩见地上放着一个,比石鼓还要大好几倍的石盘。
胖墩二话不说,上前撅起屁股就搬,石盘纹丝不动。
“林老伯,太重了我也搬不动啊。”
林老伯摆摆手:“不是让你搬的。”
“不搬?”楞楞的看着林老伯。
林老伯指着石盘道:“这是你以后练功坐的石垫,过来,盘腿坐在上面。”
“这是垫子?不就是个大石鼓吗。”胖墩嘴里嘟囔着。
刚坐下,“咝“胖墩呲起了牙跳起来:“林老伯,这石头太冷了,冻屁股。”
志鹏又把他按坐下,解释道:“这石盘叫极北寒玉石,在地下很深的地方埋藏了上万年了,它能吸收最冷的寒气,帮你练功。”
林老伯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胖墩小腹,说:“你已经过了一关了,如果再过了这关,我就正式收你为徒,”
胖墩一听,连忙跪下就磕头。
“老伯,你就收我吧,我能吃苦。”
林老伯欣慰笑了笑:“你到挺机灵,你以前拜过师吗?咋知道拜师要磕头?”
胖墩点点头,又摇头道:“我爹带我去认字的时候,就要给杜爷爷磕头,我没拜过师,练功都是我爹教我。”
林老伯把胖墩拉了起来,用袖子擦了擦他嘴上的鱼渍,严肃的说道:“你能过这关我就收你了,还要看你够不够聪明,光能吃苦还不够。
我教你的功夫,可不是用蛮力搬石鼓,还要看你的机缘,现在机缘就在你面前,看你的造化了。”
胖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林老伯一指点在胖墩下腹部:“你肚子这里有个碗,这个碗的名子叫丹田,现在这个碗里是空的,你要把这洞里面的寒气,吸收装进碗里,啥时候觉得碗装满了,你就过关了。”
“碗?”胖墩眨巴眨巴眼睛:“肚子里还有碗?”
志鹏也笑了:“是啊,肚子里的碗很厉害,等你碗里有气了,你就能搬动这个石盘了,比你搬几十年石鼓还有用。”
胖墩用手摸了摸小肚子,似信非信的闭上眼睛。
林老伯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向志鹏挥挥手,两人轻步离开了山洞。
志鹏有些担心,又回去看了一眼:“爹,他也不懂修炼,一人留在里面,不会气血冲心出意外吧?”
林老伯摇了摇头:“不会,他还没有气海,没有那么大的气力,在洞里开辟气海,对他反而有好处。
他的体质属于寒性,不知道是天生,还是寒潭改变了他的体质。
他爹娘咱们也没见过,他现在就像极北寒玉,身体能自己吸收洞里的寒气,稍加引导,气海开辟很容易成功。
有洞里的资源,他修练将比一般人更快,就是在洞里睡觉他也能修练。
鹏儿,我到是担心你,暂时把仇恨先放下,等你恢复了就专修碎心掌,贪多耗费时间,还修炼不精。
胖墩年龄小,单纯,没接触过修行界,心无杂念更利于修练,他修练了这门功法,你的命运就和他绑一起了。
也许以后他是你报仇的助力,多教教他一些修练见识,把他当亲弟弟待,你俩都是年幼就没有了母亲。
胖墩这孩子憨朴,一定要带他走正道,他修炼的功法特殊,颇为阴毒,专伤人经脉气海。一但被此功所伤,不死也无药可救,就会轮为废人,修为再高的人,也不能再继续修炼,千万不可让他误入歧途。”
“爹,我知道了。”
林老伯急促的喘着气,手掐着嗓子,脸色顿时惨白,志鹏急忙捶拍他的后背:“爹,你快回屋躺下吧,”
林老板点点头:“我回屋了,你拿点吃的去守着他,不要打扰,疗伤药准备好。”
“好,我知道。”志鹏扶着林老伯,几乎是架着他往山上走。
两天过去了,此时胖墩仿佛睡着了,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全身仿佛有丝丝气流,往那个“碗”方向缓慢游动,似有似无。
胖墩坚信,林老伯说有碗就肯定有碗,慢慢气聚集在下腹部,小肚子渐渐发热,到发烫,有刺痛的感觉,越来越胀得疼,碗要被撑破了?
胖墩摸了摸小肚子,“啊?”怎么好像有两个碗?小肚子并排有两个肉疙瘩,林老伯不是说一个碗吗?
“啊”胖墩一声疼叫,一阵撕裂疼痛,里面的肉被撕开了,胀痛感也消失了,顿时小肚子松懈了下来,脸上汗水直滴。
志鹏立刻将一颗丹药塞进胖墩嘴里。
“好了,别再想碗了,闭目休息就当睡觉,啥时候好我会叫你,等过半天肚子饿了就吃肉。”
胖墩抹了一把脸上汗水,恍恍惚惚的点点头。
接下来几天,志鹏走了又来,来了又走,肉没了又送来。
胖墩感觉肚子好了,又往碗里运气,就这样碗修了破,破了又修,志鹏不断给他喂疗伤药,碗,一点点变大,从开始是小碗,十天过去了,已经变成大碗了。
只到志鹏叫他,才从洞里出来,胖墩迫不及待的就找林老伯:“老伯,我算过关了吗?”
林老伯欣慰的点点头,胖墩急忙给林老伯跪下磕头。
“孩子起来,我有话对你说。”m.χIùmЬ.CǒM
林老伯拉起胖墩,说道:“叫我老伯也行,叫我师傅也行,不可以对任何人说起跟我学练功,只说是采药师傅,也不能和别人说那个洞的事,包括你爹也不能说?。”
“啊?师傅,爹也不能说吗?”胖墩幼稚的脸疑惑。
“暂时不能说,跟我来。”林老伯说着就往外走去。
“好的师傅,我记住了。”
胖墩跟在后面来到一棵大树前,林老伯把一根长长的黑色丝线,挥手抛上树枝,垂落的丝线随风飘动着。
林老伯从胖墩腰间抽出短刀,刺向飘摇不定的丝线,刀尖准确的把一截丝线击断了,把刀递给胖墩,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胖墩握住刀,学着林老伯的样子,连刺十几刀,刀刺过去丝线就飘过了,根本碰不到。
胖墩揉揉眼睛,有点上火:“这怎么刺到?我眼睛都看花了。”
“切。”志鹏不屑的笑笑:“你以为杀熊就这么容易啊?你连基本功都没有,熊站着不动让你刺吗?
你什么时候能百发百中把丝线击断,才算是入门,不许用刀割断,只能刀尖击中,这是修炼你的眼力和灵活性,
出刀的时候心神要专一,你就当是刺黑熊眼睛,要快狠,不光一个手练,两个手都要能修炼得百发百中。
我开始练的时候眼也花,等你练习一段时间了,自然就适应了,你自己慢慢琢磨吧,这就是杀技。”
志鹏放下一大盘肉走了,胖墩撇了撇嘴,又继续刺,开始了他拜师学的第一招,刺。
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一天练下来,胖墩两个手臂都肿了,一点不比搬石鼓少耗力气,眼睛花得头昏脑涨,累得汗流浃背,他还是咬牙坚持。
大盘里的肉吃光了,志鹏就给他装满,晚上也不回村了,练到深夜就和志鹏睡一张床,志鹏也给他讲些胖墩从没有听过的事物。
半个月过去了,天上飘起了大雪,胖墩依然短裤,背心,赤脚,在志鹏指导下,丝线有六成把握击断了。
丝线从一根加到三根,胖墩能左右手,各持一把刀变化方向刺。
林老伯去大漠城三天还没回来,胖墩听志鹏哥吩咐,上半日去洞里练功,下午树林里练刺。
饭有志鹏准备,山里有吃不完的肉,平时胖墩都吃肉干和米粑,在这里都是志鹏哥煮熟的鲜肉更好吃。
胖墩一直在山上修练,忽然想起来,好多天没回家了。
“志鹏哥,等师傅回来我回家一趟,看下我爹回来没有,好些天没回过家了。”
志鹏点头:“你今天就回去吧,练功不在呼一日,这些天没回村子,你爹以为你被野兽吃了。”
“是啊。”胖墩憨笑:“杜爷爷让二妞姐专门看着我的,我都一早就溜出村子,不然得去杜爷爷院子识字,那我先回去了,等我告诉了爹再来。”
“去吧,带点肉回去。”志鹏为他装了一盘肉放进兽皮袋子里。
一路下山向村子狂奔,跑到树下抱起石鼓,胖墩顿时哈哈大笑:“石鼓这么轻了?让爹再做一个,要重二十斤。”
又一想:“算了,师傅说以后不需要再抱石鼓了。”
胖墩扛起石鼓往村里跑,心里却开始琢磨,怎么躲避二妞姐,这么多天没回家了,她肯定要发火,杜爷爷也会生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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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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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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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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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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