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冲他眼睛一瞪:“难道现在还没乱套吗?”
“百域联盟本是为一宇百姓秉公掌事,现在却成了为权势谋利,早就失去民心,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百域联盟取消,你是担心你的盟主位置?”
“哈哈……”
匡盟主闻言大笑起来:“如果不是守诺神皇大人,我早就不做这个受气的盟主了,我到巴不得你东院接管域盟。”
“宇库里早就空空,没有财力我这个盟主就是空架子,连艘战船都打造不起,谁又能听我的令?”
“你姓方的也得讲点良心吧?”
“我私下没少支持你东院,后面我是实在拿不出来,也是有心无力了。”
主院则笑笑道:“这就是你匡盟主能让我待见的原因,否则,你连我大帐都进不来。”
主院说完,脸色严肃起来:“当初神皇大人亲定你为盟主,就是因为你忠诚无谋私之心。”
“我真取消百域联盟,岂不是违逆了神皇大人吗。”
“但是有些人必须要赶出百域联盟,让他们掌权就是祸害。”
“我就是要借民投,清理那些有利益脖子伸得比谁都长,遇事就装糊涂的老东西。”
匡盟主点点头:“这个我赞成,有些结成伙的要清出域盟,等战事结束我把名单给你。”
主院摆了摆手:“不用名单,那些人的嘴脸我早就烂熟于心。”
“还有一个人你别忘了,他是罪不可赦,帮两院做了多少坏事,俘虏交换星核原液也有他参与。”
“跑不了,三院你一处置,他就被关进大狱了。”
主院和匡盟主说的那个人,就是百域联盟的胡副盟主。
两天后,胖墩的战船回来了,图木从战船上推下来一个,穿绿裙很年轻的女人。
“小将军,抓来了,她就是姓灵的艺母。”
图木粗暴的用力一推,把女人搡得踉踉跄跄,差点摔到在地上。
胖墩把书往桌上一放,笑问图木:“恒宇没阻拦你抓人?”
图木摇头道:“人可不是我抓的,我刚进恒宇内域,就被战船拦住了,我说明白了来意,是恒宇一个将军带我去抓的人,你的将军令牌都没用出。”
胖墩笑了笑道:“看来我的名气还够用,不用将军令牌也一样,战船不等于就是令牌吗?”
“这位大人,将军,你们把我抓来,我究竟犯了什么法了?”
女人打量胖墩,穿的是普通盔甲,但紫袍将军却对他很尊敬,脸色紧张惊疑不定了。
胖墩从头到脚打她一遍,身段容貌都姣好,眼睛里却有一股泼辣的狠恶。
“灵玉是什么人卖入书青院的?”
胖墩直接开口问她。
“灵玉?”
女人皱起眉头连眨眼睛,感觉脑子里一时想不起来,灵玉是谁了。
女人想了一会,摇头说:“大人,我不知道你说的灵玉是谁。”
“看来你书青院,被掳卖的人太多,你连自己都记不清了。”
胖墩说着挥了挥手:“许营将,灵玉在那边跟童小梦修炼,把她给我叫来。”
女人眼睛怔怔的看着胖墩,脑子里还在努力想,这个灵玉到底是谁。
没一会儿,灵玉提着裙摆,兴冲冲的急步小跑来了,一见到女人,脸色顿时一凛,停顿了下才轻步走过来,欠身便拜,并小心翼翼喊了一声:“艺母。”
胖墩看出来,灵玉骨子里惧怕这个艺母,显然是没少吃她苦头。
“原来是你这个贱丫头,我花钱把你养大,还培养你一身才艺,你就这么对我?”
女人一见灵玉,气得顿时凶相毕露,已经忘了是什么地方,抬手就要打灵玉。
然而,还没等胖墩动手,媚眼鼠不知道从哪突然窜过来了,爪子狠狠抓在女人脸上。
“啊,我的脸。”
女人立刻捂住脸,跺脚啕叫起来,鲜血从她手指缝里直往下滴。
这可把灵玉吓坏了,俏脸苍白惊慌的望着满脸流血的艺母。
媚眼鼠吱胡子瞪眼,还想要扑上去抓她,胖墩摆了摆手,媚眼鼠便跳上了灵玉臂膀。
“她是被什么人卖入书青院的?”
胖墩冷声又问了一遍。
没想到女人耍起泼了,往地上一坐,蹬脚拍腿放声嚎哭。
“我怎么记得是谁卖的啊,我是花钱买的人,这哪又犯什么法了……”
胖墩向许营将挥挥手:“拉下去给我打脸,想不起来就一直打。”
“哎哟,打死人啦,不讲王法打死人啦……”
女人被架下去是又蹦又撅,还没打就喊冤叫屈,活脱脱就是一个泼妇滚刀肉。
啪啪啪!
只抽了几下,女人脸就肿得变形了,裙子上溅的全是血。
“别打,别打了,我想起来了。”
女人一看这是真打,不是撤泼就能蒙混过去,立马改口了。
女人又被架了回来,一放开她就瘫坐在地上,拿出一个镜子先照照脸,然后又扯嗓子大哭:“哎呀,我的脸毁了以后怎么见人啊……”Χiυmъ.cοΜ
“你们做的尽是坑害人的勾当,还要什么脸?”
“我没闲功夫看你耍泼,再不说实话拉下去再打。”
胖墩冷声一拍桌子,女人哭声戛然而止,低着头眼睛贼溜溜的打转。
胖墩一看,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奸滑,还是不会说实话,便向许营将挥挥手。
许营将过来,抓住她胳膊就拖下去了。
“哎哟,我说我说,放开我……”
女人又嚎叫起来,蹦跳着挣扎。
啪啪……
这次没人再理会她鬼哭狼嚎了,两个兵架着她,一下接一下重抽在她脸上,伤皮肉不伤骨打得满嘴喷血。
直打到她腿软,有气无力喊了,胖墩才摆手示意停下,许营将又把她拖回来摔在地上。
脸上已经血肉模糊,肿得像胖猪头了,瘫在地上身体不住的颤抖。
这回她也不敢再说半句废话了,抹下手上的戒指,倒腾了好一会,才找出一块乳白色玉佩。
“大人,掳卖她的人是佣兵,究竟人是从哪儿弄来的,这是规矩书青院不好问。”
“这块玉佩当初就系在她脖子上,我一直收藏着,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许营将从她手上拿过玉佩,取出手帕把沾在上面的血迹擦干净,递给了胖墩。
胖墩捏着玉佩仔细查看,玉佩椭圆形与鸡蛋差不多大小,玉质很普通并不珍贵,由此看,灵玉并不是出生大户人家。
玉佩一面刻着一个,“刘”字,另一面则刻着“玉莲”两个字。
刘,肯定是姓,玉莲,或许就是她的名字。
胖墩摩擦着粗糙的玉佩,一想不对,这个女人撤泼挨了顿毒打,总不会是为了贪藏一块不值钱的玉佩,她还是没说实话。
胖墩冷厉的目光瞄她一眼,女人也正眼巴巴的望着胖墩,但是掩饰不了她内心的紧张。
再见胖墩阴冷的目光,女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从女人的表情更加确信,她是隐瞒了什么。
胖墩再次抬手一挥:“许营将,把她吊起来用鞭子抽,打死为止。”
“哎呦妈呀,我都说实话了……”
女人顿时吓得魂都飞了,白眼一翻就晕死了过去。
“小将军,这个女人太刁滑,肯定隐瞒了什么秘密,把她交给我来治她,保证她让说老实话。”
女人刁奸耍滑,连图木看得都来火了。
胖墩摆摆手:“不用,我有太多方法让她说实话,先要让她受够罪。”
“将军,别打了,还是算了吧。”
灵玉紧张的脸煞白,攥紧的手直发抖。
“你不要找家?不想你亲爹娘了?这个女人不是好东西,你不需要同情她。”
灵玉眼神迷茫了,不知道是心里害怕,还是伤感眼泪流了下来。
“我说……别打了……”
女人被吊在战船上,身上被打的皮开肉绽,撕心裂肺的惨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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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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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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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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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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