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墩打开药瓶闻了下,和凡界黑药无异,但是药草味更重,药力显然要强得多。
倒出一颗拇指头大的丹药,扔进嘴里直接咽下去,丹药迅速化散,散发开很浓的灵气冲撞力。
胖墩点点头:“有用,不过这个丹药需要量很大,一个人至少就要上万颗,等丹药炼备好了,我再教你如何修炼。”
“有用那就太好了。”
主教激动不已,拿过药瓶就走。
而走到门口,又转头对胖墩说:“这二天那边就要全面开战了,这一战双方兵力超过百亿,战史上也是极少罕见。”
“你暂时停止修炼,我们也去观战,很快就是我们对南院和容家动手的时候了。”
“好!”
胖墩早就等这一天了,不仅是容家,还有南院几次参与刺杀他,这笔帐必须也要清算。
而就在此时,西边中院占领的60号大星球上,一批批战船降落,把天空都遮得暗淡了。
南院和西院的所有兵力,全都调集来了中院这边,三院联合兵力对抗衡宇。
从本宇紧急征调来的大批兵力陆续运到,这也让惶惶不安的将士稍定了心。
看着陆续飞来的战船,匡盟主却是绷着脸。
他左右百十个域主,一个个也是面色凝重,调运来的兵力,都是经过后续域盟商定,强制各域均派。
虽然域盟大会被方主院搅散了,但是事关几十亿将士的生命,以及星宇胜败的大局,也不得不再次紧急增兵。
中,南,西,三院所有学生是倾巢而出,全部调上战场。
这一战看似同心协力了,其实还是各怀鬼胎。
三院祈求的能稳住战局,各域关心的则是少死人,少消耗资源,谁也没信心打赢这一战。
即使兵力能跟衡宇对抗,但这场庞大战争的消耗,那是可怕的天文数字,星宇盟库早就空空了,维持打仗的资源从何哪来?
自然还得从各域拿出来!
衡宇入侵上万年,所有资源消耗都是从星宇掠夺,也根本没动用到本宇的财力。Χiυmъ.cοΜ
而唯一能跟衡宇比财力的东院,却坚决拒绝出兵。
这就是匡盟主长叹的悲哀,同为一宇却不能同仇敌忾,还视如水火,造成如今的这种局面,牵扯了多方利益,也不是他这个盟主能掌控。
方主院是老谋深算,他早就预判这一战三院必败,衡宇既然调集重兵发泄怒火,必然是要穷追猛打。
无论是,兵力,资源,哪一方面三院都不如衡宇,更主要的是三院军心不振。
就在主教说过的第二天,衡宇六个大阵冲上了60号星球。
中间大阵上空,一艘战船甲极上,古托隆亲自压阵,没了银鳞龙甲穿了一身金色锦袍。
六阵到达星球中心位置,古托隆抬手一挥,顿时上空阵光闪烁了,星宇这边六阵也跟着放击。
大战打响了!
这一战双方投入了所有兵力,除了东院驻扎的星球,整个外域其它星球再无兵力。
然而,开战两个时辰,从西边又有大批战船为衡宇运来了兵力,下来的将士都穿着恒宇的盔甲。
恒宇与衡宇交好,因为风线阻隔,衡宇大量兵力是绕经恒宇到达战场。
以往恒宇也没少派兵支援衡宇,但是都换上衡宇的盔甲,现在明目张胆的穿着本宇盔甲,意味着是向星宇不宣而战了。
而大战打起来再运来兵力,显然古托隆是先拖住三院,不然兵力过分悬殊三院撤跑了。
衡宇又调增兵力,中院的汪院主慌了:“匡盟主,我们必须还要再增兵,这样耗下去肯定顶不住。”
匡盟主没好气的回道:“我也没有兵,你跟我说了有用吗?”
“怎么没用?”汪主院急得大声吼起来:“你是百域联盟盟主,可以强令各域再征调兵力。”
匡盟主立马也来火了:“你现在知道我是盟主了?”
“你中院做下不耻事的时候,我出百域令调查,你们是爱理不理,你中院握有重兵,从将军往上你们把谁放在过眼里?”
“要增兵所有域主都在,你自己跟他们去说吧。”
汪主院被匡盟主怼得脸色发青,顿时气急败坏了:“不增兵我也没办法了,那就一起去死吧。”
匡盟主淡淡的冷笑:“哼,我早就做好了战死的准备,下地狱见神皇大人也坦荡。”
“既然这样我把兵撤走,这仗就别打了。”
“我也撤兵,仗才刚打就这样丢士气。”
“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还增兵,现有的兵就是全部战死,我也不会再调一个人来。”
汪院主撤泼耍横推卸责任,终于引起了域主群情激奋。
阵前在大战,而阵后在大吵,都是权贵大族,谁也不买谁的帐。
“各位,都先消消气以战事大局为重。”
有几个域主出来做和事佬了,尽管一个个愤怒,大战的时候也不敢从大阵里撤走兵。
又打了几个时辰,东面十多艘宙级战船飞来了,缓缓的停在了交战双方的大阵外围。
胖墩站在战船顶上,穿着普通兵盔甲,脚下的战船很是乍眼。
东院的人一来,立刻引起了两方的注意。
虽然是敌对方,但看向东院这边的目光,那都是一个神情:恨得咬牙切齿。
尤其是古托隆,看到自己的战船,更是恨不得冲过来擒住胖墩。
打了几年仗,胖墩也是第一次,堂而皇之的公开露面,星宇这边除了东院人,都是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人。
盘旋上空的三头闪电碧眼雕,则是胖墩的标志,他的响名最早来自驭兽。
面对无数双要杀人的目光,胖墩是神色淡定自若,战场几年经历创下的骇举,足以傲视对面的这些将军。
“小贱民,就是你盗抢了我帅父的战船和宝甲?”
这时,一个穿银色盔甲的青年,从衡宇大阵上踏步出来,指着胖墩叫骂。
“帅父?”
不就是古托隆的儿子吗,胖墩转脸扫了他一眼:
“怪不得敢无视将军跳出来叫嚣,原来是大帅的蠢子。”
“连将军都不是,你敢到我跟前来说话,我一巴掌你打掉你的牙。”
“战船在我脚下,宝甲也在我手中,你有胆量敢过来拿吗?”
古托隆儿子被胖墩这一骂,顿时羞得大怒:“小杂种,靠妖兽猖狂你有什么能耐?”
“修道才是真实力,你有种丢开妖兽,可敢跟我一战?”
“你不佩跟我一战,我瞧不上你。”
有古托隆在杀不了他,但是这种人自恃身份狂傲,一激就容易暴躁,气气他也未尝不可。
古托隆儿子又踏前一步大骂:“贱民,我就问你敢不敢,龙族血脉又怎么样?”
“就你这样的修为,血脉觉醒很有限,也只能驭兽而已,我十招之内就可以杀死你。”
胖墩一想不对,他儿子这么轻浮狂妄,有损形象,古托隆为什么不制止?
显然,这是想激怒他,一战的目的是给他下套,那就看看,究竟要给他下什么套。
“怎么战?在哪战?”
古托隆儿子抬手指上空。
“你有胆量我们就去虚空战,双方都不允许人观战,不死不休战死为止。”
胖墩暗笑,就是再给他一胆,他也不敢单独一战,毫无疑问,他要去的虚空是有埋伏等着他。
“既然是不死不休,那就不必去虚空了,我们关进法阵战,这样谁也出不去,直到一方战死为止。”
胖墩改变战地,对方沉默不说话了,显然他是做不主,也没这个胆量。
果不其然,他没立即答应,而是退回了古托隆战船上。
“别上当,古托隆是想设圈套抓你。”
主教立即过来提醒他了。
“设圈套?”
胖墩淡淡一笑:“圈套合适我就钻一回,在古托隆的眼里,他儿子的命要比我精贵。”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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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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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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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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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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