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婕换了身清雅的素裙走进来,从泼辣变成了淑女,一拍胖墩臂膀轻笑道:
“你跟我们一起去茶会吧,茶会可有意思了。
那里天才聚集,有擂台可以邀请切磋,你也去露一手,没准谁家美女就会看上你了。”
胖胖摇头!
能参加公主茶会,必然都不是一般人家的子弟。
这些大家公子小姐,个个眼高手低争强好胜,和他们切磋就是浪费时间。
胖墩自知,身份和这些人不是一个层面,也不可能玩成朋友。
不过,能力更不在一个层次。
“胖墩兄弟,祖爷爷叫你过去呢。”
此时汪康走过来,拽上胖墩就走,那边凉亭里几个老头还在喝着茶。
进了亭子,一个老头正在给刘伟查看伤,汪家主向胖墩招手:
“来认识一下,这几个老头都是自家人。
这秦家主,孔家主,刘家主,胡家主。”
汪家主把几个老头,一一作了介绍。
胖墩恭身行礼:
“拜见前辈。”
“小友啊,别拘束,到这就是家了。”
几个老头对胖墩也是笑脸客气。
刘家主突然沉脸:
“他杜家还真是一个德性,有老便有小,都是阴险奸诈之辈。
他家那个独眼,就是品性不端,才被人挑瞎一只眼。”
“呵呵!”秦家主淡笑笑:
“小友啊,你咋没一拳把他打死?
对这种无品性之人,即使打死闹到宫里,最多赔些钱财,他杜家也只得吃哑巴亏。”
孔家主也点点头:
“看来还要闹一番波折了,杜家吃了亏,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小心来阴的,有事立刻派人回来禀报。”
“哼哼,闹什么波折?”汪家主冷冷笑了:
“小辈随便怎么斗都无大碍,如果敢违反规矩老的出手,那不介意打上他杜家。
下次再遇上这种卑鄙之徒,不要手软,小惩大罚,能废则废,留口气就行。”
秦家主挥挥手道:“你们去茶会吧,只要不主动惹事谁也别怕。”
胖墩看出来了,这几个老头子都是很强势,不是吃软的人。
这时候,汪康拉过一个男青年,介绍给胖墩:
“胖墩兄弟,这是秦牧兄弟,秦贤的弟弟,你跟他们去茶会。
我刚回来要和秦贤去拜会老朋友。”
“汪康大哥,茶会我不去了,我就在这里等你吧。”
“去去!”
胖墩不想去,汪家主向他摆摆手:“去茶会玩玩,你和我们几个老头子,待一起有什么意思。
如果有人要恶意针对你,该出手无需忍着,懂吗?”
汪家主说最后一句,还斜脸冲他一挤眼。
“小友没事,不主动招惹是非,不代表怕谁。”
秦家主也让他去茶会。
“胖墩兄弟,走吧,人多热闹。”
胖墩被秦牧连拉带拽拖走了。
一大群人又出秦府了。
亭子里,秦家主叹气:“唉,我们几家这帮小的,都是成不了大器,天天在家里折腾,缺少外出磨砺。
一会要修这个功,明天又要修那个技,学来修去一样不精。”
刘家主苦笑:“能有什么法子?
也不肯出去历练,喝酒生事天天打闹,一个不服一个,哪有心思修炼。”
……
出了秦府上车,秦牧看上去和胖墩差不多大,豪爽热情,吩咐车去商行。
“不是去茶会吗?去商行?”
秦牧笑道:“胖墩兄弟带你去换身衣服,你不会怪我吧?
我可不是我嫌弃你,去宫里茶会衣着要规正,你这身衣服随便点了。”
胖墩点点头,秦牧说他这身衣服随便点,那是说得很婉转。
说白了,就是够不上档次进茶会。
胖墩忙于修炼,也根本顾不上仪表,况且多数是戴着面具,衣服普通才不会引人注目。
买几身好衣服也无所谓,有时候在某个场所,光鲜的衣服,也能省去被人冷眼的麻烦。
不过胖墩也不在乎别人的淡视眼光,当你想正视他的时候,你得仰着头了。
进了一家大商行,秦牧带着他直接上楼,伙计见到他都纷纷低头致礼:
“秦公子好。”
胖墩看出来这家大商行,必定是秦家的了。
秦牧熟悉的来到衣柜,满眼都是各色高档的服饰。
“胖墩兄弟,你随便选,看中几套都带上。”
秦牧热情的拿下衣服让胖墩试身。
白色、黑色、深紫色,胖墩各随便拿了几套,共十来套。
伙计将挑选的衣服,一套一套叠整齐了。
胖墩换了衣服,像俊马配上了宝鞍。
深紫色的公子袍,淡灰白色的短靴,清瘦的脸上透着沉稳,棱角分明的脸形显着刚毅。
白皙的肤色,又显三分阴柔,特别是那双深邃的眼睛,给人无形的威压。
“请你把帐算下。”
胖墩知道这些衣服价值不菲,便拿出一枚钱币。
“胖墩兄弟,衣服不需要付钱,汪康大哥关照了,不管你要什么都由他付帐。”
秦牧说汪康付帐,胖墩也不需要客气了,和汪家的关系,也不在于这几身衣服。
出了商行,外面还有一辆车还等着他和秦牧。
孔婕月琴胡小豆在打闹。
胖墩和秦牧上车。
“我跟胖墩大哥。”
胡小豆也爬上来,孔婕也挤上来。
刘伟已经坐在车里面了。
“多谢胖墩兄弟的疗伤药,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孔婕挪屁股挨靠近胖墩,胳膊搭在他臂膀上,用手指在他脸上轻轻的摩擦,捏声娇笑:
“哼哼,我们现在是一伙的了,疗伤药也要送我一瓶吧。”
胡小豆也爬过来,坐在他腿上伸出小手:
“胖墩大哥,我们也是一伙了,还有我呢。”
“可别欺负我。”
月琴也挤上来,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胖墩。
“嘿嘿,月琴姐你犯花痴啦?你的眼神就像男人看我姐的那个样子。”
胡小豆说完,赶紧从胖墩腿上滑下来,钻入椅后面。
但是小屁股还撅在外面。
月琴巴掌打在胡小豆屁股上:
“小屁孩儿这些你也懂?看我打烂你的屁股。”
“哈哈,你是有点花痴,我也看出来了,你也打我屁股吧。”
刘伟坏笑,把屁股转过来朝着月琴。
月琴咬牙在刘伟屁股上狠掐:“你脸和你屁股一样厚。”
“哎呦,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刘伟捂着屁股痛得直咧嘴。
“那我就给你们一瓶吧。”
胖墩分别给每个人发了一小瓶。
胡小豆拿到手就“咕嘟咕嘟”喝了两大口。
“胡小豆,你也太浪费了,疗伤药就这么喝了?“
几个人看着她也是无奈。
胡小豆撇嘴翕鼻子:“我有什么办法呀?我看到吃的就忍不住了。”
这时候靠得近,胖墩看到,胡小豆脸色白得没血色,显然这是不正常的病态。
又摸摸她手,很是冰凉。
胖墩皱眉头,怎么感觉像中了寒伤?
而正要捋她袖子查看经脉,胡小豆却敏感的把手抽缩回去了。
胖墩由此断定,胡小豆身上藏有暗疾,但是还不愿意告诉人。
既然她不肯让看,胖墩也不再多想了。
……
车子在一片广场上停下来了。
广场满眼都是豪华,一群群衣服光鲜的青年男女,谈笑风生走向北面巨大圆形拱门。
圆形拱门两边,是延伸的朱红色高墙。
墙外每隔数丈,就有身穿盔甲,手拄长枪的官兵,像雕一动不动的站守着。
这堵宫墙仿佛像是,一道威严的权势之坎,给人划分了更分明的身份等级。
“胖墩兄弟,这里只是皇宫的外宫,茶会就在里面举行。
内宫还在东边,不是朝中之人,任何人都进不去。”琇書蛧
秦牧边走边向胖墩指着四下介绍。
“秦牧兄弟,茶会是什么意思?”
胖墩跟着来了,还不明白茶会是干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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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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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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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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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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