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怒的大吼,立刻从城府后面,冲天窜出几道人影。
很快漫天的火雨落下来笼罩了城府。
“哪来的火啊?快救火……”
下面吵喊声一片,也顿时混乱起来了,更多岑家人惊慌的扑过来救火。
片刻,蒙蒙的毒雨飘下来了。
放火只不过是胖墩的诱饵,目的就是要让岑家引出来,火伤不了人,只有毒才能致命。
涌来救火的岑人,岂会想到还有毒下来?
不知不觉很多人沾上毒了,很快有人惊叫起来:“毒,上面有人洒毒。”
跟着就有岑家人,卡捏嗓子叫嚎起来了。
“是哪个小贱贼,就是他施毒……”
一喊毒,岑家人顿时想到了胖墩。
胖墩在跑马场毒死过孟家人,这种毒状岑家人当然不会忘记。
见到岑家人一个个中毒挣扎,岑家家主祖脸色狰狞,对空怒吼:“小畜生,你有种给我滚出来。”
胖墩当然不敢出来,放火撤毒迅速一气做完,就是为了在岑家发觉前藏起来。
也不能逃,上次被追杀,是侥幸有湖才得已脱身,况且这是在城里,防护大阵一开更别想跑。
“给我关阵搜查。”
岑家主踏空大喝,暴躁的东跑西飞,四下搜索胖墩人影。
不多会,大阵缓缓遮空开启了,大批人也跟着冲上空中分散搜找。
下面岑家人哭嚎声一片,中毒的有上百人,这一刻死亡的恐惧笼罩了岑家。
城府大楼的火也没人敢救了,全部躲进了屋里面。
而不远处的跑马场门口,也聚集来了很多人,就是没有人去救火,都在唏嘘怨叹。
“唉,这是岑家报应来了。”
“再这样下去这里还能住吗?”
“岑家真是害人不浅。”
“小畜生滚出来。”
岑家主急得要发疯了,瞪着血红的眼睛,挥舞着手咆哮,却也找不到发泄怒火的目标。
岑家都阳城刺杀未成,反被杀死了三个长老,岑家还没从悲恨中缓过来,眼下又有这么人中毒了。
岑家主脸色苍白得像将死之人,即便他此刻后悔当初的举措,已无法再挽回岑家的衰败。
岑家护城大阵一开,反而给了胖墩立刻脱身的机会。
他也没料到,他隐藏的高空超出了大阵范围,迅速穿出来向北飞去。
而此刻,几百里外的孟家山庄,也是冲天大火蔓延了近一里长。
中毒的人更多于岑家人,山庄到处是嚎哭怒骂声,孟家人四处搜查,但是杀手早已退走了。
胖墩先回到了原地,没过一个时辰,杀手就全部到了。
想想这些经过残酷训练的杀手,纵火施毒对于他们并不是难事,况且还有会空间阵法,隐匿动手就更容易了。
胖墩觉得把要他们改变下,黑衣蒙面只适合夜晚袭击。
真正危险的杀手,是看上去极普通的人,不会引起人注意,突然动手给人致命一击才是可怕。
胖墩盘坐地上,让几个杀手都过来,把所有的东西拿出来放在地上。
六个人毫无保留,从身上各处取出东西,放在自己面前地上。
胖墩逐个查看,他们除了短刀长器,及一些丹药,钱币是一枚没有。
中品灵石最多的一个,也不超过千块,少的则只有几百块。
“这就是你们每个人的全部家当?”
几个人同时都点头。
“我们不允许有私藏,训练耗用有专人给我们按天发放,有任务外出,也只发定好的用费。
就是有意外收缴,回去也要如数上缴,一担发现有私藏就要挨重罚。”
胖墩沉默了一会,点点头:“既然你们愿意跟着我了,那就都要好好活着,我不需要你们为我卖命送死。
你们的身手我还不完全清楚,但是我领教过的手段,还不足以做个厉害的杀手。
以后我来重新训你们,现在你们拿着钱进城,买些喜欢的衣服,穿着要和平常人一样。
再多备生活用品和兽肉,换些修炼用的灵石,另外买几块炼器的打磨石。”
胖墩说罢,拿出钱币给每人发了百万钱币。
六个人眼睛发红,一声不吭,收起东西钱币离开了。
胖墩进入塔里,斩了十多根的龙骨,用于打磨刀剑,
天黑六个杀手陆续回来,胖墩把他们带入塔里,给他们每个人,一长一短两根龙骨。
“我给你们的两根骨头,长骨打磨刀剑都行,凭你们自己喜欢,短骨打磨短刀,以后这就是你们的武器了。”
胖墩拿出自己的龙骨剑给他们做样子。
又拿出龙骨弓递给被他擒的杀手。
“这把弓归你了,你会使弓。”
杀手接过弓看了下,摇头说道:“公子,这是把难得的好弓,但是不适合我用,我的弓比较特殊,是三弦弓。”
“嗯?你会制作弓吗?”
胖墩想起来,他一发就射了三支箭。
杀手点点头:“我会制作弓箭,我们每个杀手都会使弓,只是我对弓箭更精通些。”
“好,我给你材料,你们每个人都配上我的弓。”
龙骨和龙筋多的是,胖墩又去二层斩了,六截龙骨龙筋交给杀手。
杀手试拉龙筋,龙筋发出轻微的嗡声,把他憋得脸红,也拉不足力量。
又反复细看,才皱眉问:“公子,这弦是什么材料炼制?韧性太强了。”
胖墩一摆手:“什么材料你别问了,只管制作就行,但是我要告诉你,这个弦轻易不要用刀碰,会把刀磕坏了。”
杀手也不再多问,几个人尺量龙骨开始打磨。
胖墩则带丫头去上层铭刻材料。wWW.ΧìǔΜЬ.CǒΜ
约定的第五天还没到,第四天中午,胖墩在塔里就见老头远远的飞来了。
宽袍的大袖,被风鼓的飘飘晃晃,像个落魄的老道士喝醉了酒。
胖墩赶紧出来,装作没看到他,盘坐在树后,猜到他早来肯定是钱花光了。
果如所料,老头一见到胖墩,就笑嘻嘻的伸出油腻腻的手说:“再给我些钱,我去买点酒就走。”
胖墩冲他翻了翻白眼:“我给你十五万还不够买酒?”
老头则摊开手,一脸无奈:“我以为要押中了,谁知道又差点。”
胖墩一听火了:“我给你钱是喝酒,你拿去赌?既然输了就拉到,我也没钱了。”
“嘿嘿!”
老头捻着胡须,眼睛瞟他诡笑:“你小子一把就押五十亿,说你没钱谁信啊?”
胖墩顿时心里一惊:“嗯?你怎么知道我押过五十亿?”
“切!”老头不屑的一笑:“满城都贴了你的画像,还有谁不认识你?你小子那天跑马我也看到了。
你脸上贴张皮,就想骗过我老头子?我八百多岁岂不是白活了?”
老头说完抬手一抓,胖墩脸上的面具,便飞到他手上了,老头手再一握,面具变成了碎沫。
“你都八百多岁了?”
胖墩一听吃惊,这是修炼多少年的强者了?
“我没钱了。”
随即胖墩也耍起了光棍。
“既然你知道我押了这么多钱,就该清楚我一文也没拿回来,哪里还有钱?
你愿意带,我就去,不带就拉到。”
老头用大袖擦了擦嘴,眨眨眼睛,还是不死心:“我也不要多了,只要买五壶,就五壶怎么样?”
“五壶?行,到山上我给你五壶酒。”
胖墩早就把酒备好了,想想不能全给他,要不然成天泡在酒里了。
“真的?你得先把酒给我看一眼,怎么样?”
老者急切,就怕胖墩骗他。
胖墩拿出两壶酒让老头看了一眼,又赶紧收起来了。
老头伸舌头添了下嘴,眼睛一转,拿出一个面具晃了晃,说:“我用这个面具换你五壶酒,你肯定不吃亏。”
“换个屁,你把我的面具弄坏了,这个就算你赔我的。”
胖墩说着伸手过去就要拿面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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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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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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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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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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