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拿一个赛马的骑手,我请问他有什么罪名?我是在怀疑你的用心。”
“你……?”
副将军被洛城主的话噎住了,有点恼怒,向上面舰船挥手大喝:“全给我下来搜捕要犯。”
舰船上立刻跳落下来大批士兵,持长枪手拿画像冲入街上,蛮横的逐个对脸盘查。
洛城主脸色阴沉,愤怒至极:“真是岂有此理,还有王法了吗?”
面对官兵,赌客也是敢怒不敢言。
胖墩在酒楼房间,正闭眼沉想,杜二姐急匆匆推门进来了。
“胖小子,你快走,官兵来捉拿你了。”
“你快走,大批官兵正满街搜查你,”
圣猫和四公子,也神色慌张的紧跟着进来。
“官兵捉拿我?”
胖墩睁开眼睛皱起眉头:“我犯什么罪了?官兵为什么捉拿我?”
“哎呀你别问了,快走吧,究竟什么原因还不知道,现在也没功夫问,官兵马上就查过来了,这是你要的东西。”
三个人拿出买的东西,焦急的催促他赶快离开。xǐυmь.℃òm
胖墩冷笑一声,也无需多想了,肯定与金壁钱庄脱不了关系。
“把你们身上钱分点给我,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们回酒庄也不要再出来了。”
“都在这,你拿着。”
杜二姐急忙从戒指里,取出几个袋子塞给他。
胖墩查看一眼,只拿了一个袋子,收起东西从窗口窜出去了。
“开门开门,快点。”
胖墩刚走一会儿,门就被敲得“砰砰”响了。
杜二姐淡定的打开门,一群官兵冲进来挨个脸查看,然后把几个房间搜查一遍,又立刻撤走了。
官兵一走,四公子关门怒口大骂:“草尼玛的,总有一天他会回来找你们算帐。”
“官兵为什么要抓他?”
杜二姐站在窗口,望着外面街上这才疑惑起来。
圣猫哼哼冷笑道:“这还用说吗,多数与他下注的钱庄有关系,不然谁有那么大势力能动用官兵?”
胖墩离开酒楼并没有走多远,而是躲进了塔里,此刻出城并不安全。
既然出动官兵抓他,全城肯定也布守严密。
正如胖墩所料,很快又是几艘舰船飞进了都阳城。
而这几艘舰船不是州府的官舰,上面有金壁钱庄字样,数个强者迅速封锁了一片空间。
官兵四处搜查,都阳城陷于一片混乱,到处都是谩骂声。
此时金璧钱庄的门开了,大量下注中彩的赌客,围聚在门口要说法。
金璧钱庄没有任何说法,官兵强硬的驱逐赌客。
城是暂时出不去了,胖墩去塔三层给魔丫头送了些肉。
黑丫头与胖墩相处这么久,也熟悉了,不再整天悲伤掉眼泪,但是极少说话。
有胖墩喂养她,现在血气恢复了很多,身上也不再是瘦干巴巴的了。
“大哥哥,什么时候送我去哪个大坑?”
胖墩很怜爱这个可怜的魔丫头,点点头说:“快了,我们已经到上界了,等我打听到哪个地方就送你去。”
黑丫乖巧的点头,扑闪着黑亮的大眼睛,怯生生的望着胖墩。
“大哥哥,你能陪我一起待在哪个坑里吗?”
胖墩摇摇头:“我不能陪你一起,我也要修炼,等去了再看看,我还没见过哪个坑是什么样子。
能不能找到你娘留给你的东西,现在还不好说。
如果你不想留在哪儿就跟着我,你不能出去乱跑,被人族发现你很危险。”
黑丫撇撇嘴:“我娘就是这么说的,让我要隐藏起来,不能被人族发现。”
“丫头,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会发生仙魔大战吗?”
魔丫头眨眨眼睛,泪水跟着就流下来了,咬着嘴唇不说话。
胖墩见她不愿意说也不多问了,她心里肯定藏着大秘密,不想说是不信任,毕竟人族是她的仇敌。
胖墩回到一层,见被擒的杀手脸色发黑呼吸虚喘,明显是中毒的症状,被寒气冻得瑟瑟发抖。
看得出来他就是个死士。
“都说杀手不怕死,那我今天就看看你怕不怕死。”
杀手面无表情不吭声。
胖墩走过去,伸手捏住他的手臂,慢慢收紧,只听到骨头“咯咯”的响。
但是他脸色淡漠,眉头也不皱下,显然这点疼痛对他无所谓。
“你别废力气了,我受的罪比这个要残酷得多,不用你动手,我也只有半个时辰的活了。”
面对死亡这么淡定,胖墩到是很佩服,不过从杀手的眼神看出来,他是求死的愿望。
不是面对痛苦求死,而是内心就不想活,只有极度悲伤的人才不会恋生。
胖墩也不折磨他了,人都不畏死还有什么可怕的?
“你是金璧钱庄派来的杀手?”
杀手闭上了眼睛,没有回答胖墩的话,脸上露出悲凉沧桑,憎恨又无奈的神情。
胖墩也由此看出来,他经历的痛苦很不平常,不是迫于无奈谁也不会选择死。
“我可以放你走。”
胖墩莫名生了恻隐之心。
杀手闻言慢慢睁开眼睛,没有半点欣喜,却摇摇头说:“不用了,我有解药都不服,你放了我还会死。
从我们任务失败,就注定不可能活。”
“我放你走,有解药不是可以不死了吗?把解药给我看看。”
给他活的机会放他都不走,胖墩感觉诧异。
杀手把衣下角撕开,拿出一粒豆大的黑色药丸递给胖墩。
胖墩捏着药丸闻了闻,有股冲鼻的酸味,把药丸捏碎,一口气把药沫吹飞了。
当着杀手面把解药毁了,他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淡笑了笑,笑得很凄凉,眼角滴下了眼泪,长吐了一口气,仿佛解脱了,没有丝毫的留恋。
胖墩忽然看到他脖子上,露出的皮肉伤痕累累,再扯开他衣服一看,顿时触目惊心。
身上伤疤密布,新伤叠旧伤,几乎没有一处皮肤是完好的,这些伤有刀伤,烙伤,最多是鞭打的伤痕。
胖墩也被惊到了,怪不得他一心求死,这些伤痕并非知时间所致,而是长年累月了。
这种折磨非常人所忍受,胖墩也断定,他是被人控制了,迫不得已才遭受此罪。
“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金璧钱庄的杀手?”
杀手微点点头,又摇头:“我活了四十年还没有名字,只有编号,现在告诉你也无妨了。
我是金壁钱庄的杀手,从小还没记事就被掳走了,被囚入山里训练,一直训练到十五岁,就开始听命执行暗杀任务。
任务完成不顺利回去要挨打,训练不满意也要挨打,像我这样的杀手,金壁钱庄有五个堂,一个堂至少有两百人,都分布在山里训练。
每个杀手都被毒控制了,一个月要服一次解药,不服解药过三天就会毒发,几个时辰就会死。
金璧钱庄的杀手命贱,死了一批又一批,各堂只论任务成败,死了收尸的人都没有,就是孤魂野鬼。
没有谁愿意死,杀手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可谁也挣脱不了控制,没有人敢反抗,除非自己寻死。”
胖墩看着他沉默了,好一会,抓起他手腕,蛊虫钻入他的手臂。
杀手不明所以,望着蠕动的皮肉眼神木讷。
一会儿功夫,蛊虫钻出来跳到胖墩手上,吐出一小团黑色毒液,胖墩又给他把体内寒气吸出来。
杀手脸色很快恢复,气也不喘了,胖墩把东西还给他。
“你走吧,我给你把毒解了,以后你不再受金壁钱庄控制,也不要再做杀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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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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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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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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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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