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相王立刻让战船从后面顶住,不让风将它刮走。
此举不过徒劳而已,这么庞世的大物,一艘足大过百艘战船的重量,被它轻轻一碰,却被撞得“晕头转向”了。
中相王一看这个方法不行,又下令放绳索扣住座舰从前面拉,后面再有战船推。
前拉后顶的法子,勉强控制住它不跑风“跑”
然而再加入战船推拉,缓缓牵引着这个巨物向东去。
三界联兵出师不利,还未进入天界地域,就“班师回朝”了。
费了一番功夫,才将大家伙弄瘫,胖墩又怎么让他们轻易拖走。
船从上空窜下来,胖墩这才注意到,巨舰两侧伸出几十根炮管,船首也翘出四根。m.χIùmЬ.CǒM
不过这些炮座都在舰舱里,只露出炮管。
一艘船就装了几十座重炮,威力必然恐怖,胖墩这一看,更不会让它跑掉。
船闪电般从巨舰前面穿过,胖墩抓住舱门探出身,龙骨剑猛的一挥,将十根拉船的绳索划断了。
拉索一断,大家伙顿时“自由了”又跟着风往西飘飞。
后面推的船被撞得四分退散。
“小畜生,我要擒你碎尸万段。”
中相王怒火冲天,拔出剑跟着船追。
胖墩的船可不“等”他,窜入上空就消失了。
大家伙被拉向东没十里远,又跟着风“跑”回去二十里。
中相王势必要把“宝贝”拉回去,下面再度围着巨舰忙活了。
一会儿,巨舰被簇拥着又缓缓往东走了。
不过这次胖墩没机会再划断拉索了,因为舰两边都有层层战船挡着。
而且有数百强者四空警戒,连靠近的机会也没有。
还没有打响战争,却发生了争夺巨舰。
而且,争夺的双方实力完全不对等,这场面不免有点滑稽。
没有汪家主配合,被几百艘战船盯着,胖墩也不敢靠得太近,不过还有大杀器没使出来。
船在上空失去了踪影,下面很多人仰头四处搜索。
然而,没见战船出现,却等来上空飘下来的濛濛雨雾。
三界官兵没有当回事,而方敬堂是顿时大惊失色:
“不好,是毒快离开……”
他这一声惊呼,瞬间满空气息涌动,反应快的第一时间撑起罡气护体。
然后,没有紧张的搏杀,谁又会防备没想到的意外。
有人反应慢了,还疑惑皱鼻子吸一口气。
“我中毒了……”
很快有人惊叫起来了。
跟着混乱起来了,战船往外冲,有的官兵直接弃船,逃出被雨雾笼罩的这片空间。
“什么毒这么大惊小怪?”
所有人都往远处逃,巨舰也没人管了,又随风往西飘,中相王是暴跳如雷。
接着就有人从空中,一个接一个的往下坠落。
方敬堂这一刻脸色苍白,这个无解的毒,在天罡城是谈之色变,三界联兵当然不知道。
很快一阵雨雾散去,地上足有上万人掐着嗓子喘气,其中不乏有强者。
也幸亏方敬堂及时发现了。
否则,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上百万人即使少部分被毒雾浸触,那个后果也可想而知。
中毒的人吞了解毒药也无济于事。
很快脸色憋得发紫黑,眼珠子往暴突,嗓子发出沙哑的喘哮。
有的人把嗓子都掐得鲜血淋漓。
看到这么多人痛苦的挣扎,皇甫中相王惊愕了。
“这究竟是什么毒?”
“是蛊毒。”
方敬堂是硬着头皮说的这句话。
不过,他不敢把“无解”这两个字加上去,能躲一时算一时。
“那赶快回去请丹医来。”
中相王当即令人回朝。
这边一乱,船又出现了,首先是呼啸的两重炮。
慌乱的人群顿时血肉横飞,惨叫声,呼救声,嚎哭声,凄厉的声音乱成一片。
“给我围上去。”
皇甫中间王简单是要气疯了,想脱身也脱不掉,还被他阴魂不散缠住了。
然而,船开一炮转头就走了,中毒的人不炸,留着他们慢慢恐惧,这样会引起恐慌。
其实有了防备,再施毒效果不大了,身上有盔甲,再有罡气防御,毒雨雾不能持续弥漫,就很难浸触到肉体了。
不过这是威慑,会让联兵时刻提着心吊着胆。
战船还不敢追远,只要分散无疑就是羊入虎口。
胖墩往西追上随风飘移的巨舰,上面已经空无一人了,也是纳闷:
“都动不了为什么不坠落?”
陈族长则笑道:“你对战船是不了解,这么大的战舰,那是分隔多少层舱。
你炸破的仅是最底层能量炉舱,要想把它炸坠落,至少要炸透半边船体。
现在不必要让它坠落,正好顺风往天界飘,只要能飘入内界,曲宗主带人很快就能修复它。”
“好,那就让它顺风往天罡城飘。”
陈族长这一说,胖墩到不想毁它了,这么大家伙,到了自己手里,那三界联兵真就撼不动了。
不过想让他顺利飘远,还要挡住不让抢回去。
胖墩将船顶上巨舰,加足速度推。
往西推了两个多时辰,胖墩调转船头又往回飞。
此时中毒的现场!
皇甫界丹尊带来了一群丹医,每个人手中都有不同的解药,试遍了多人毫无效果。
丹尊脸色凝重了:
“这种蛊毒解不了,要尽快请蛊家人来。”
中相王一听眉头紧蹙了:“此毒连你也解不了吗?”
丹尊摇摇头:“最好的蛊王解毒丹都试了,仅能压制不能驱除。
蛊王也是分好几个级别,此毒稀释过看不出是哪种蛊王毒。
究竟什么级别,只有蛊家人才能分辨。”
“那你赶快去请蛊家人吧。”
中相王一听也慌神了,立刻派最快的战船随丹尊去请人。
……
一个多时辰后,一个精瘦的白须老者,从急飞而来的战船上下来。
和中相王简单的寒暄了两句,便大步走进中毒的人堆里。
挨个查看脖颈上的血丝线,连看了五六个。
然后拿出一把精致的小银刀,划破一个中毒人的脖颈,几滴褐色的血沾在银刀上。
老者从掌心逼出一只雪白的蛊虫,将银刀上的血滴送到蛊虫嘴边。
蛊虫伸出小舌头舔血滴,一群人睁大眼睛盯着看。
然而,蛊虫仅舔了两口,一滴血还没吞完。
“不好!”
老者顿时惊叫一声,立即捏住蛊虫不让它舔了。
再看蛊虫,蠕动的小嘴已经发淡褐色了。
“蛊老,这是什么毒?”
老者的这一声惊叫,把丹尊脸也吓变色了。
老者没有吭声,而是神情紧张的盯着自己的蛊虫。
只见蛊虫嘴上的褐色,迅速在往身上蔓延,老者喘粗气,手在发抖了。
“蛊老,你快说呀。”中相王看到老者这么慌,也急了:“这究竟是什么毒?”
老者仍然不理睬,瞪圆了眼睛盯着蛊虫,只到褐色不扩散了,蛊虫像喝醉了酒歪倒在掌心。
老者才痛心的急呼:“完了,完了。”
“我的蛊虫王,仍是蜕变百年的白玉王,仅吞噬了极少量就抗不住了,而且还是稀释过的毒液。
此毒远在我白玉王之上,或许已经是雪玉王虫了。
蛊虫王,分,青玉,白玉,雪玉,莹玉,再蜕变就是蛊神虫了。
我所知,此凡界还没有雪玉王虫,此毒是从何而来?”
“此毒解不了?”
蛊家人这一说,中相王惊呆了,而四周顿时恐慌起来了。
这么多人眼睁睁救不了,没有解药这仗还怎么打?
此毒无解立刻传开了,中毒的人喘声乞救,场面悲惨触目。
“想要我的血脉,我会让你付出代价,这里就是你们的坟场。”
此时,胖墩的船由西边缓缓飞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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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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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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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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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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