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磋是假,你想废人修为才是你目的。”
“哈哈……”
谢战极一听,又是得意的大笑:“切磋嘛总有手高手低,技不如人又怪谁?”
“就是,技不如人怪谁?”
“我们乾阳宫杜师兄重伤,郭师兄死了,这会儿你们害怕了?”
乾阳宫弟子顿时跟着叫嚣了,一个个盯着胖墩,恨不得现在就废了他。
胖墩冷眼看着走过来的周阳,转身走到大殿门口,揭下这张帖了几个月的挑战书。
而周阳看他揭挑战书,顿时一愣,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惊讶了,显然这是他料不到的事。
随即围观的弟子也骚动起来了。
“他是接受挑战了?”
“师弟你?”
大师姐也是愣住了。
胖墩摆摆手,淡定的走到周阳面前,扬了扬所手上的挑战书,冷声说道:“我随时等着你,要想多活几天,那你就推迟时间上擂台。
可惜,你的命自己做不了主。”
胖墩说完转身便走了。
四周顿时一片寂静,胖墩这几句话,比他杀郭成阳还让人震撼。
因为郭成阳与周阳,就不是同一个层次的弟子。
胖墩的话,轻蔑,又骂了周阳是听人使唤的狗。
乾阳宫的弟子,顿时恨得牙直咬。
“大师兄,现在就上擂台,把他腿打断,废了他的修为。”
而此刻,周阳听不进别人的话了,脸色发白神色凝重,胖墩的话让他感到极度压抑。
谢战极却拍手哈哈大笑:“好好,周阳,那就明天上午摆台,名正言顺的把他给我废了,让清宛宫也无话可说。”
周阳看了谢战极一眼,眼神里突然是莫名的怨恨。
胖墩那句:你的命自己做不了主,是深深刺痛他。
身为一代老弟子,绝不会愚蠢到,相信一个外门弟子,敢接受他挑战是冲动。
特别是对视了胖墩那双,比他还阴冷的目光,他就没了之前的不屑,心里却开始惶惶不安。
大师姐第一时间跑回清宛宫,把胖墩接受挑战书的事禀报了丘师尊。
丘师尊听了,只是淡淡笑笑:“按你酒师祖的预测,知道有人挑战他,以他暴躁的脾气早该蹦起来了。
忍几个月才出来,心境也算沉稳些了。”
“啊?”大师姐闻言诧异:“师尊,你不担心他……?”
“我担心什么?”
丘师尊不急不躁的问:“如果周阳挑战你,你敢接受吗?”
大师姐立刻摇头说:“我和周阳一代弟子怎么比?
我十个也打不过他一个,他再修炼几年突破至化神期,都可以做外门教习了。”
“这不就结了?你都知道不敢接受,他傻?没有点底气他上擂台去送死?”
“啊?”
大师姐看着笑吟吟的丘师尊,一脸懵了。
胖墩接受了挑战,迅速传遍了整个宗门,真正撕破脸的暗涌才开始涌动。
胖墩离开宗门大殿,直接去了老头的屋子。
老头仿佛知道他要来,正倚靠在门框上,笑眯着眼的望着他。
胖墩一走近,忽然老头大袖一挥,飞出一根捆索,圈缠住他并迅速收紧,将他绕捆得结结实实。
“怎么样,我老头的手艺不赖吧?”
胖墩低头望望龙筋捆索,冲老头一笑:“切,你破手艺再好,就能捆住我了?”
“咋的?”老头眼睛一瞪:“你还能挣脱了不成?”
“我要能挣脱了呢?”
“嗯?”
老头一听,疑惑。
走过来把胖墩前后查看一遍,见他手被捆结实,才捻胡须笑道:“你小子如果能挣脱了,你说咋的就咋的。
龙筋我已经试过力,百十万斤也拉不竭,你小子别想绷开,再说你也没有百万斤之力。”琇書蛧
老头很小心谨慎,又自信满满胖墩乐了。
胖墩说道:“你进屋里面去,五个呼吸再出来,如果我挣脱不了,这根龙筋捆索我也送给你了。”
老头眼睛一眯:“真的?你小子可不许耍赖。”
胖墩点点头,老头转身进屋,临进门还回头撇一眼。
胖墩嘴里逼出一口龙血,吐在龙筋上。
龙筋里冒起一股淡血雾,老头烙下的血脉印记,顿时被烧掉,捆索也易主了。
屋子顿时传来老头后悔的声音。
“哎哟,我怎么把血脉这一茬给忘了?”
老头跑出来,捆索飞上去,一头,啪,的一下子抽在老头手上,顿时一条血印。
胖墩哈哈大笑:“这是给你个不长记性的征罚,这么简单的事都忽视了。”
老头摸摸手,冲胖墩眨眼睛道:“以后遇到人使出法器对付你,你就可以夺取法器。”
胖墩摇摇头:“到现在我也见过法器,你不是会炼器吗?有什么好法器?”
老头沮丧的叹气了:“唉,炼制法器要有符文,就像铭刻阵一样要有铭纹图。
我所掌握的只是很简单的符文,炼制的法器威力也提升不大。
我见过真正仙界传下来的法器,一击便能毁一座山,那才是真正的法器。
就是龙骨龙筋这等神物,没有符文加挂在我们手上,也只能算作利器,真正威力是使不出来。
如果换作是仙神掌控此物,那就能劈山断海,那才真正叫神器。
凡界也有飞仙家族有仙界符文,但是人家秘藏不外传。
唉,可惜,我师尊修去仙界,再也没有返回过凡界。
你还记得在虚空,我跟你说过有十层乱流吗?”
“记得啊。”胖墩点头。
”你进来我跟你慢慢吃。”
进入屋里,老头又接着说道:“六百多年前,我师尊闯升入仙界的时候,那会只有九层虚空。
后来,九层上面又加了一层。
至有了十层,就再也没人修入过仙界了,这几百年是凡去闯界的人,家族寄存的魂魄牌位全倒了。
往后有传言,可能是那次仙魔大战,天被炸塌了,我们这片凡界是被封禁了。
再往后。就渐渐没有人敢去闯了,不仅是我没信心再修炼,有很多大成期都灰心。”
胖墩听着,想到自己的下界被封禁,这界又被封禁了,也是极其无奈不解。
“什么人要做这么丧德的事?天炸塌了跟凡界有什么关系?”
“唉,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老头无奈的苦笑。
“酒爷爷,我来看你啦。”此刻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胖墩一听这个女人的声音就火了。
老头立刻向他使眼色:“她是谢战极的妹妹,谢战梅,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
进来的正是宗主的孙女,笑嘻嘻的拎着两壶酒。
一见到胖墩在,笑脸顿时僵住,恨恨的咬牙:“你又来干什么?”
胖墩想也想到,她是谢战极的妹妹,理也不理她,本来要走,又一想看她玩什么花招。
反正撕破脸也快了,只要上了擂台把周阳弄死,姓谢的就坐不住了。
现在也无需隐藏,一杀郭成阳,身手早就暴露了。
虽然她恨胖墩恨得咬牙,却不敢像上次一样对他直接动手。
因为她也知道了胖墩的厉害。
“哼哼,真是口出狂言不自量力。”
虽然不敢动手,但是她嘴也不饶人。
胖墩知道她的意思,是指挑受周阳的挑战不自量力。
“老头,我送给你的酒可是几千一壶,这等劣酒你还是少喝,免得伤了你身体。”
胖墩这句亦真亦假的劣质酒,谢战梅脸色顿时难看,但也不便发作,毕竟心里有鬼发虚。
胖墩又故意抓住酒壶,要打开查看的样子,女弟子脸色一紧,一把夺过酒壶,狠声喝斥:“我送给酒爷爷的酒,要你动什么?”
胖墩瞟了她一眼,淡笑道:“你心虚什么?难道酒里有毒?”
“你放屁,再糊说别怪我……”
女弟子顿时心虚的脸红,恼怒的就抬手。
不过还是没敢把手举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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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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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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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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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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