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藏书阁,直接上去五层。
执事见他是外门弟子的袍色,先是眉头一皱,当看到他这张脸,顿时客气了:“苗师弟你来啦。”
胖墩点点头,暗笑,打一架还有好处,省得被拦住废话一堆。
五层有几个白袍弟子在查书,不经意的看一眼灰黑袍的胖墩,同样先是诧异,然后看到脸都是一愣。
胖墩和这些白袍弟子也不熟,无需打招呼,旁若无人望着架子上找书。
几个白袍弟子,则聚到一起悄悄叽咕起来。
一会儿功夫,胖墩夹着“炼虚、阵法注解、凝神育婴”三本书进了小房间。
而此刻外面有一个白袍弟子,见胖墩进了阅书间,立刻出门下楼了。
胖墩书还没翻几页,约摸大半个时辰功夫,商梅找来了。
胖墩抬头看她一眼,便又低下头说道:“师姐,你也拿书来看。”
商梅则神色紧张,一推胖墩急说道:“师弟,你现在不能出去,门口被人堵住了,等我回去叫人来。”
“门口为什么被人堵住了?”
胖墩话一出口,也想到来藏书阁是被人看到了,肯定是来找他麻烦的人。
“你先别出去啊,等我回去叫人。”
“不用……”
还没等胖墩说完,商梅就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胖墩也根本没当回事。又埋头继续看书。
不多会,岑岚来了,一进来就“咯咯”笑。
“师弟,外面一大帮人等着收拾你呢,精英真传弟子不下几十个,你就不害怕吗?”
胖墩没回答,伸手在桌榻上敲了敲。
岑岚对他这个手势早就习惯了,在他旁边坐下来,拿出茶具煮茶。
煮好茶,倒上一杯,然后胳膊拱下胖墩,捂嘴嗤嗤笑说道:“我见过你单打独斗,还没见过你和一群人打呢,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胖墩瞟了她一眼:“你好像巴不得我被人打一顿?我跟你有仇啊?”
“嘿嘿。”岑岚诡笑:“我喜欢看打斗刺激,你第一次认识我不就是在擂台吗?”
胖墩没好气的说道:“你喜欢刺激,怎么不自己动手打?看热闹的谁怕事大?
出去打起来,我先把你挡在前面,要打就先打你。”
“咯咯……别吓唬我,我也不是没打过。”
岑岚笑得花枝乱颤,下巴搁住胖墩臂膀,一口气吹在他脖子上。
“你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
胖墩转脸看着,一提打架就兴奋的岑岚,又好气又好笑。
”嘿嘿,我是女孩子知道吗?”
岑岚嘻笑着,指头点在他脑门上,把他脸又推过去。
此刻外面吵杂声大起来了,显然是更多人涌来准备看热闹了。
清怨宫和主山临界处,丘师尊和老头并臂站着,眼睛扫视前面方向。
许久,丘长老淡淡的冷笑:“哼哼,山雨欲来风满楼啊,他终于坐不住了,这个小子不过是个火爆的导火索,只是把事情提前罢了。”
然而老头没吱声,眯着眼睛望着藏书阁方向,拿出酒壶只是少喝了一小口。
又过去半个时辰,藏书阁被层层围得水泄不通,书阁执事紧张不安,生怕外面人冲进藏书阁。
商梅又跑上楼,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对胖墩说:“师弟别怕,我们清怨宫人也来了,打就打,师尊看到了也没阻拦。”
胖墩看到热心肠的商梅,即感动又乐了:“师姐,打个架要这么兴师动众吗?先喝杯茶再说。”
胖墩把商梅拽坐下来,商梅浑身散发着热腾腾的气息,袍子都被汗湿沾在身上了。
一看胖墩要他喝茶,商梅急了:“师弟你还有心思喝茶?
外面乾阳宫的弟子,就差和大师姐她们打起来了。”
“乾阳宫?凌云宗一共有几个宫?”琇書蛧
胖墩上山至今,宗门究竟有几个宫他还不清楚。
商梅即说道:“凌云宗有六个宫,玉矶宫、乾阳宫、神宁宫、坤和宫、五行宫,还有我们清苑宫。
神宁宫、坤和宫、五行宫,这三个宫中立。
玉矶宫,乾阳宫和我们是死对头。
乾阳宫是玉矶宫的狗腿子,幕后都听玉矶宫的指使。
玉矶宫就是宗主坐镇的主宫。”
胖墩听完,一摆手道:“我知道了,师姐你先出去,我把书放好就来。”
商梅出去了,胖墩把杯子里的茶喝完,夹起书走出小间,岑岚连忙收拾茶具。
胖墩还没下楼,就听到下面有人嚣张的大骂:“玛的,二师兄还等什么,我进去把他拖出来。”
接着就听一个声音冷笑:“哼,急什么?藏书阁不能乱闯,还怕他跑了不成?”
胖墩付了积分出去一看,好家伙,藏书阁门口人山人海,都在叽叽喳喳议论。
远处空中,几个方向还有一堆堆人在远观。
而门口双方各有几百人对峙,二师兄和大师姐正与对面人互骂。
胖墩看明白了,各方不制止,弟子这么大动静打斗,那是准备撕破脸了。
老头让他杀掉大狮子,也是早做好了准备。
既然堵上门,那就不必手软了。
胖墩一出现,数万人顿时一阵骚动,随即没了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他身上。
大师姐见胖墩出现,立即跑过来,狠气的说道:“师弟别怕,打就打,我们也不怵谁。”
胖墩淡定的点点头,眯着眼睛打量对方人,白袍弟子足有上百人之多。
而再看清宛宫这边,白袍弟子只有一半数。
从高级弟子人数上就看出来,乾阳宫要比清宛宫更强。
此刻对方一个白袍弟子,从人堆里走出来,举起拳头,恶狠狠向胖墩冲过来了,嘴里大骂:“草尼玛,你敢打我师兄。”
胖墩闪身迎上去,抡手一个大耳光扇在他脸上。
嘭!
一声沉重的闷响,听得人心一惊,这根本不是耳光,而是脸部挨了重击。
白袍弟子挨了这巴掌,硬生生改变方往回倒飞,口中喷出一条长长的血线。
重重的掼在地上,哼都没有哼一声,一直滚到人群脚下不动了,整个脸塌陷血肉模糊。
嘶?
四周顿时一片吸凉气的声音。
“这么大力量?”
胖墩一出手,就把所有人震撼了。
这还不是胖墩的真实的力量,只是他随手一击,只能说对方太弱了。
上次胖墩动手毕竟见到的人不多,光听说也没几个人相信,就连同门师兄师姐都不信。
此时乾阳宫为首的一个弟子,向旁边人使眼色。
三个白袍弟子立刻拔剑走出来,分散向胖墩逼过来。
大师姐见状,也拔出剑,指着对面嗤笑:“郭成阳,一个打不过就要围攻,你乾阳宫还要点脸吗?”
乾阳宫为首的弟子郭成阳,则阴着脸不吭声,盯着胖墩露出寒森的杀意。
“上!”
二师兄也拔出剑,另有三个男弟子也出剑上前。
胖墩转脸向大师姐摆摆手道:“都让开。”
“啊?”
大师姐迟疑了下,还是摆手让几个人都退后。
“一起上,杀了他。”
三个乾阳宫弟子,立即前冲扑过来。
“师弟小心。”
大师姐大喊提醒他。
只见胖墩身影一动,顿时数个虚影忽闪忽现,紧接着就听到连续三声惨叫。
啊!
一个被胖墩踢中腹部,气海炸破飞了。
啊!
一个脸上挨拳飞了。
啊!
最后一个被胖墩抓住手臂,拧断抡飞了。
“这是什么速度啊?”
四周数万弟子惊呼起来,他们也没看清楚,胖墩连剑出没拔,是如何出手,
胖墩手掌一吸,乾阳宫弟子丢下的三把剑收入手中,随手把剑扔给大师姐。
胖墩瞬息之间,就把三个精英弟子收拾了,清苑宫这边顿时沸腾了。
”苗师弟,打得好……
“打死这帮孙子……”
而乾阳宫那边,一个弟子脸色难看了,群体愤怒,纷纷拔出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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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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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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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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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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