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大阵上的冉宰,见禇昆殉身阻阵,被炸得粉身碎骨,惊骇的睚眦欲裂。
禇昆的壮举,连主院也肃穆了,要知道禇昆可是衡宇统领中部战场,正面对敌中院的主将军,除了古托隆大帅,就数他地位最高了。
禇昆的死,丝毫没有阻挡衡宇的惨败,冉宰的大阵也救不大几亿将士,东院三阵迅速将溃散的兵力包围了,接着就是一道道撕空裂地的阵击。
胖墩已经在阵破前窜出了包围,也没有回东院这边,而是随逃出来的衡宇兵去了西北方向。
冉宰的大阵退入虚空就散阵了,将士迅速放战船撤退。
冉宰脸色死灰,看着数亿衡宇将士被屠杀,嘴唇控制不住的哆嗦。
“东院难道真是我衡宇的魔咒?”
冉宰仰天长叹,因为之前对东院一战失利,古托隆没惩罚他,现在是戴罪之身,这一战损失极其惨重,禇昆殉身这个罪责该谁承担?
“也罢。”
冉宰神情恍惚了好久,再度悲叹无奈。
胖墩随溃逃的人流,被衡宇飞经的战船捎上了,看飞行的方向估计是就近的85号星球。
胖墩混入衡宇败兵中,此行并没有目的,只是临时起意,去衡宇营地探查一下。
战船上拥挤的将士,一个个惊魂未定,他们幸运的是,两个大阵破的是另一个阵,否则,这时候丢命的就是他们。
谁也料想不到,致此战惨败的罪魁祸首,竟然混在他们其中,还堂而皇之的跟着去营地了。
果然如胖墩所料,战船一个多时辰后飞上了85星球,这是衡宇战场的最前沿,对面隔空就是中院占领的60号大星球。
胖墩沿途扫视下面一片片营帐,这颗星球虽小,但是集兵数量却很多。
因为这颗星球处在战场中部,往东西都便于调兵,不过这一战过后,很多营帐都要空了。
战船往下降落,中心一处地方引起了胖墩注意,那片空旷没有营帐,就一座范围不大的法阵,四周及上空都有人守护。
“这是什么秘库?”
补给物质库不会这么小,也放不下多少东西,为什么守护这么严密,胖墩好奇决定去看看。
战船落降在营地边缘,从战船上下来的将士,垂头丧气往营地走,气氛沉闷没有人说话。
进入营地胖墩便往那处空旷地跑。
这时候,东院那边已经在清扫战场,这一战具体歼灭多少衡宇兵力,无法详细统计,地上千里范围血流成河,碎尸残骨把地垫高了几尺。
晨宇钱将军身边,一群来战场历练的豪门公子小姐,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一个个都脸色苍白腿发抖。
钱将军悲叹:“唉,你们见识战争的残酷了吧。”琇書網
旁边的楚木南颤声问:“钱爷爷,东院又是如何破的衡宇大阵?”
钱将军沉吟了一会,摇摇头道:“具体是怎么破的阵我也不清楚,是衡宇将士中毒了导致阵破,毒是怎么进入衡宇大阵,这个就不得而知了,这是别人军中的秘密,你们切莫不可多问。”
“钱爷爷我知道。”楚木南点了点头。
图木,南中悦,程头领三个人站在一起,他们当然明白阵破是怎么回事。
“狠,太狠了。”图木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就是衡宇的克星,有他在东院,衡宇来多少兵力都得死光。”
程头领也点头道:“衡宇六个将军折在东院了,东院战场成了衡宇的心魔,我敢肯定,衡宇暂时不会再来打东院。”
“自叹不如啊!”
南中悦意味深长的感慨:“我们不敢想像的事,他能做到,心机手段太深了。”
战场清扫结束,主院下令立即登战船向南,灭杀20号星球堵东院退路的衡宇兵力。
主院和主教再找胖墩人,整个战场不见他人影,问许营将和佣兵都不知道他去向。
“别提心了,他不会被大阵击杀,应该是随衡宇败兵去了那边。”
主院和主教对胖墩也了解了,多次潜入衡宇不必担心他的安全。
东院兵力都飞往南了,图木和程头领也带佣兵走了,而南中悦和许营将战船留在原地等着。
胖墩遁入黑暗中,避过三层严密守护,越过空旷地到了那处法阵跟前,静听了一下,没听到里面有声音,便破开一个缺口钻进去。
“宙级战船?”
胖墩一钻进去,头眼前就是一艘双阵塔超长战船,比东院新打造的宙级战船还要长出一大截。
迅速查看里面,右边有一张很大的案桌,桌案上亮着一盏灯,灯制作的很是精妙,一条龙盘柱而上,龙嘴里叼着一颗莹白的珠子,就是这颗珠子亮着柔和的光。
“灯不错!”
胖墩决定把灯偷走,但没有立即去拿,案桌旁边有一个门,里面亮着灯光。
又绕到战船左边,看前面还有一道门,门虚掩着有灯光照进来,
胖墩顿时明白了,这就是个将军的大帐,根本不是什么藏宝库。
再抬头一看,战船舱门开着,也有灯光透射出来。
“这是什么大将军?“
防护做得这么严密,外围有层层守卫,大帐还用法阵包裹,连上战船都在大帐里面,这命是有多精贵。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胖墩正在猜测是什么将军,突然左边门传来一声怒骂。
胖墩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是衡宇大帅古托隆的声音。
古托隆的声音不但不陌生,还记忆犹新,因为前些天,古托隆曾在阵前直言威胁过他。
胖墩高度紧张起来了,古托隆修为半圣帝,是强者中的强者,被他发现绝无可能逃脱。
胖墩果断放弃,连灯也不敢去拿了,便后退准备从缺口出去。
而就在这时,突然砰的一声,是桌案被拍碎了,接着就是沉重的脚步声。
“不好!”
胖墩赶紧从战船下面钻到右边,利用战船遮挡,迅速放塔钻进去。
咣咣一声!
胖墩刚收拢好塔身,那道门就被踢开了,脚步声走过来,古托隆威武的身影出现了。
只见他脸色阴沉,边走边解白色袍甲,走过桌案前把脱下的袍甲,砸在宽大的椅背上,走进了右边这道门。
胖墩背后已经冷汗直冒,如果刚才钻出法阵,或者进塔动作稍慢点,就会被古托隆发现。
古托隆是恨死他了,抓他还不及,他却送上门来了。
胖墩躲在塔里没敢动,一直盯着古托隆进去的门,此时也明白了,前面是古托隆在训骂将军,后帐是他的居室。
没过多会,便见一个人影映射在地上,款款碎步走过来,然后门就被关轻轻上了。
胖墩赶紧从塔里出来,待在里面是夜长梦多,万一古托隆从门里再出来,只要往桌案上一坐,一眼就会发现毫无遮掩的焚魂塔。
胖墩收起塔走到破口,刚要钻,陡然一想,这样出去不安全,这是大帅帐,一旦被发现那是逃不掉。
把古托隆的战船抢走,宙级战船古托隆也追不上,等他发现已经冲出去了。
胖墩立即把缺口破大了些,破口正对着船首,然后悄悄爬上战船。
“里面有女人?”
胖墩进船舱就闻到了淡雅的香味,还有女人的气息。
胖墩顺着香味,走到船前首唯的一舱房门口,里面还有好几个房间,香味就是从其中一间飘出来。
再走回去查看战船后舱位置,发现只有两个舱房,其它都是阵塔的空间,整个超长战船一共就只有三个舱房。
胖墩把两个大舱房都查看了下,里面是兵休息的地方,这时候一个人也没有。
又回头进入前面舱房,里面空间很大,装饰的富丽堂皇极其奢华。
吸引胖墩的同样是桌案上的一盏灯,灯是一座,举臂挽发的玉雕美女像,莹射亮光的是**饱满位置。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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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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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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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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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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