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笑着收走空盘子。
胖墩拿出茶具,碧玉上来就煮茶。
胖墩则躺在椅子上,脚翘在栏杆上闭目养神。
碧玉瞄了他一眼,悄声笑说道:“汪家那个大小姐喜欢上你了吧?天天来她问你来了没有。”
胖墩闭着眼睛笑笑:
“她恨我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喜欢我?
那个女人没人喜欢,娶回家也是头母老虎,我娶你也不会娶她。”
碧玉一听急了:
“你……你别说我好不好?你留下钱走了,我娘就差要烤问我了。”
“你娘再问你,你就实话实说,就说你和我已经私下定身了。”
胖墩漫不经心的胡扯,碧玉羞得喘粗气。
“你别……别乱说,我什么时候……和你哪个了?”
“没有就没有,算了,是我记错了。”
“切,你真花心,连女人还记错了,是女人太多了吧?”
“是啊,妻房太多,所以只能纳你为妾了。”
“去你的,我才不要做妾。”
“你不要做妾,哪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做正房夫人。”
“好,我回去休掉一个,让你做夫人。”
“不……不是的……”
碧玉被胖墩话套住了,急得语无伦次。
“你再乱说我不理……”
呼……呼……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碧玉再说话,胖墩已经打呼噜了。
碧玉轻轻站起来,探头看他真睡着了,偷偷一笑,然后倒茶自己喝起来了。
“真是好茶。”
碧玉喝着茶,还把茶罐打开看看。
而胖墩睡得正香,忽然浑身一凉被惊醒了。
一看身上衣服湿透了,有股腥味,坐在旁边的碧玉也全身湿漉漉的滴水。
一仰头,只见上方汪瑶姐妹,站在大蛟上乐得“咯咯”大笑。
胖墩本想发火,想想还是忍住,看了大蛟一眼,拉上碧玉就下去。
进了舱房衣服还没来得及换,船就剧烈的摇晃起来,如在大风大浪中颠婆,船上锅碗瓢盆哗哗甩出去了。
“怎么回事?”
船家顿时吓坏了,赶紧跑出来。
胖墩又走出舱房,看到大蛟尾巴伸进湖里甩搅,便吩咐船家:
“你们先上岸去,多大的损失都别担心,船破了我赔你新船。”
“玉儿,我们快走。”
船家一看上面汪家姐妹,惹不起,越紧拉着一个妇人和碧玉下船。
“哈哈……黑塔打他。”
上面汪家姐妹踏蛟得意的大笑。
大蛟张嘴猛吸了一口水,然后从上直喷而下,胖墩站着动都没动,可木船承受不住了。
咔嚓!
三层大木船顿时被水柱击散架了,船上的东西飘浮了一片水面上。
“让你再凶?”
看到胖墩湿淋淋的狼狈样,汪瑶笑得很解气。
胖墩抹了把脸上的水,指着大蛟冷笑:“哼,我忍你两次了,这是最后一次,等我去问问汪家主,如果我把你烤了他舍不舍得。”
胖墩飞上岸,拿出一枚钱币抛给船家。
“你去买条更大的新船来,算我赔偿你了,我这就去找汪家主算帐。”
说完,胖墩飞向了汪府。
“姐,快走,他去找祖爷爷了。”
汪家姐妹以为他是去告状,赶紧溜了。
胖墩进汪府护卫见到他,没有阻拦很是尊敬。
对汪府他已经很熟悉了,从外院一直跑到内院,拐向西就是汪家主的小院。
院门开着,胖墩还没进门就扯嗓子大喊了:“汪家主在不在?”
“哈哈……”
汪家主朗笑着,屋里走出来了,捋须眯眼看着他。
“正说到你小鬼头呢,你就来了,这么大火气干什么?来先见见康儿。”
此时一个白袍青年,从汪家主后面走出来,上前两步,向胖墩撩袍便跪拜。
“汪康拜见恩人。”
“这么快就恢复了?”
胖墩一愣,连忙把汪康拉起来。
“汪大哥别客气了。”
汪康眉清目秀,气宇轩昂,不仅相貌堂堂,而且还有股儒雅的正气。
这一见,胖墩明白了,为什么汪家主这么喜欢他。
“小兄弟快请进屋坐,我还不知道你大名。”
汪康亲热的拉上胖墩的手,把他带进屋,连忙倒上茶,双手端杯奉上。
“汪大哥,你叫我胖墩就行了。”
胖墩对汪康真诚的顿有好感,接过杯一饮而尽。
“呵呵,是胖……
“你这个小鬼头,外表看上去不胖,实是内在胖,骨子里胖得流油。”
汪家眯笑着调侃。
胖墩斜他一眼。
“我来是找你赔钱,你家那条守湖的死蛇,几次挑衅我,我让着他还不行。
刚才把我租在船弄坏了,这个帐要找你算,如果他再来找事,你可别怪我把他剁了烤肉。”
“哈哈……”
汪家主一听,乐得哈哈大笑。
“你这个小鬼头,口气到不小,船坏了我照赔,可你不能和他较劲,万一误伤了你,那我就赔不起了。”
汪康摇手笑道:“胖墩兄弟,没事,我一会去湖里和指教下。
他找你麻烦,肯定是受了我汪家谁的唆使。”
“好,这可是你说的。”
胖墩冲汪家主点头笑笑。
“他伤了我,我不会怪你,但是我把他剁了,你也别怨我。”
“哈哈……行行,保证不怪你。”
汪家主大笑着把一个木盒交给他。
“这是你要的箓,一万张你拿走了一部分,剩下的都在这里了。
你鬼头差人送钱就跑了,我也没处找你,钱我退给你不收,你救了我爷俩,我也总得有所表示吧?”
胖墩把盒子打开,将装钱的戒指拿出来放在桌上。
“我不要你表示,请你再继续炼制一万张,钱我还照付。”
“小鬼头,你不会是真要和哪家开仗吧?”
汪家主一听还要一万张箓,咧嘴笑起来。
“你能告诉我,是谁帮你把粉末灌入了符箓?
他又是用了什么手段,能稳住粉末存在符箓里不爆炸?”
汪康也跟着笑问道:“是啊,胖墩兄弟,我也去你试符的山上看过了,能控制粉末燃烧可不好做到。”
胖墩眯起眼睛,瞅着汪家主笑笑。
“这个秘密能随便告诉人吗?告诉你也行,但你再帮我做一件事。”wWW.ΧìǔΜЬ.CǒΜ
汪家主呵呵一笑:“我知道你眼一眯就要打鬼主意,行,你尽管开口。”
胖墩拿出笔和纸写下了黑药的丹方。
凌云宗能炼制出黑药,汪家一等大家族必然更不是问题了,现在需要黑药的人多了。
老头只给了两万颗,那真是打仗药材紧张,这次不会是老头扣着不给。
胖墩把丹方交给汪家主,又拿出五张高温符。
“这种丹药照方炼制二十万颗。
你要知道的秘密都在符箓里面,你老慢慢琢磨,试炸的时候千万小心离远点。”
“汪大哥,我先走了。”
胖墩说完和汪康打了个招呼人就跑了。
“这是什么丹药要这么多?”
汪家主把丹方先看了一遍,然后让汪康去叫来他爷爷,把丹方交待给他了。
自己则眯着眼睛向符箓里面探查,汪康也拿起一张琢磨。
看了好一阵,汪家主揉揉发涨的眼睛,叽咕。
“封印的魂纹太强,看不到楚里面是什么路数,这小鬼头太鬼了,给符箓没说窍门,等于没说。”
汪康也揉揉眼睛,对汪家主笑道:“祖爷爷,他敢给我们看,就是不怕能窥探出秘密。
先试一下看看,看符箓威力如何?
如果威力不大,光能燃烧也没有多大杀伤力。”
汪家主点头,拿着符箓两个人走出了院子。
院西边有一片很大空地,汪家主看看符箓,先估算了下范围,然后甩手将符扔出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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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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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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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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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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