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夏衍爬上楼来了,他是一脸激动的笑。
岑岚把画报冲他扬扬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夏衍说:“是夏珲刚回去告诉我才知道,这不就赶紧来告诉你了吗。”
“你先去下面,我一会儿就下来。”
岑岚说完往里面走,又转过脸向小丫头挥挥手:“不罚你了。”
小丫头伸舌头做了个鬼脸,便溜下楼了。
半个时辰后,岑岚穿白色长裙,头戴紫色沿帽,面罩薄纱,和夏衍两个人下楼上了车。
夏衍鬼怪的凑近岑岚闻了闻,斜眼坏笑:“岑大小姐,你打扮得这么香艳逼人,莫不是要会什么人吧?”
岑岚没回答,则一脸忧色指了指车窗外面。
夏衍一扫眼外面,顿时大骂:“草特么的岑家,真是害人害己,赌马一天不如一天,连累商家也跟着他家倒霉。琇書蛧
现在城里的商家,开门营业的不足五成了,没有外来赌客,酒楼娱乐生意还怎么做?
我家两处酒楼和一处商行生意,也只能维持保本,照这样下去也关门快了。”
岑岚点点头说:“这下都阳城借机会,要大兴赌马了,本来两城还能竞争。
跑马城毕竟有实力底蕴,财力比都阳城要强得多,这一来可就不好说了。”
夏衍冷笑道:“哼,我敢断言,他去了都阳城,跑马城很快就会傻眼。
赌客早就不信任他岑家了,想花钱再拉拢人心,迟了。”
“关闭传送阵就能阻止人走了吗?真是岂有此理。”
正说着,前面传来一阵愤怨声。
两个人探出头看,前面涌来一大群人。
夏衍顿时不屑的一笑:“哼,岑家也真是无语了,他能拦得住吗,怎么不用绳子把人扣住?”
“走,我们从望月城去,时间还来得及。”
岑岚立刻吩咐车调头出城。
酒庄。
四公子听了圣猫一说,噗,的一口,把刚喝进嘴里的酒,全喷在圣猫脸上了,气得大骂:“你这个死猫,你要瞒着我干什么?你早告诉我他坠湖不就得了?”
圣猫抹了一把脸,憨笑:“嘿嘿,我不是怕你知道冲动吗?这里可不是下界,大意不得。”
“冲动个屁。”
四公子愤愤撇他一眼:“他不让我和丫头去,我就知道他要有事,我担心其实也不担心,你以为他真是傻小子?
他被追杀了十多年,早就成猴精了,没有一定的把握,他绝不会动手。
你这个猪脑再想想,坠湖能淹死他吗?
算了,不跟你说这些了,明天去都阳城我也去,见一眼这小子我也放心。”
“诶呀。”
圣猫听了,顿时一拍脑门子苦笑道:“我真是糊涂了,他的血脉怎么可能淹死呢?”
“血脉是什么意思?”
杜二姐诧疑的望望两个人。
圣猫则望着四公子。
四公子笑笑,一挥手说道:“二姐不是外人,告诉你也无妨,那小子身上有大造化,你不敢想像的造化。”
杜二姐眨眼睛,皱眉头:“大造化什么意思?你说一半留一半我也听不懂。”
圣猫拿龙骨刀递给杜二姐,诡笑说:“你先看看这把刀是什么骨头。”
“刀不错。”
杜二姐托着龙骨刀,眯起眼睛端详……
第二天,都阳城空前的热闹,没到中午,跑马场门前的广场上,拥挤得人山人海,晚上有场赛马。
原来跑马城的所有赌坊,全部都转移到都阳城来了。
一下子入城这么多赌客,跑马场一带所有大小酒楼暴满,把各家商户乐坏了。
最忙的莫过于城府,接待前来购买商铺、置地的商家一批又一批,仅仅过去几个时辰,地阶一变再变。
最早察觉商机的人,把购置的房地就手转卖,也狠赚了一笔。
如此火暴的场面,连城府也没有预料到,闲置的铺面很快被抢一空,洛城主乐得哈哈大笑。
“真是天助我洛家,没想到一个下界来的少年,会让他岑家翻船。”
一个长老摇头说:“可别小看了他,金马冠大赛那天,把孟家老毒死了,手撕孟家一个少爷。
岑家合体期长老也没杀得了他,能是那么简单吗?
他还有仙器,下界仙器又从何而来?”
洛城主沉默,点点头:“是不简单,还有几十亿的赌资从哪来的?说不准他背后有什么高人。”
仙器是让人眼红,不过也要有命使,我洛家不觊觎这些,只想借他势压垮岑家就行。”
外面已经华灯初上,胖墩在房间闲得无聊,推窗望着满街拥挤的人海,也想出去逛逛。
就听到洛城主爽朗的大嗓门,在门外喊起来了:“叶公子,我来请你去亮亮相啊,不见你真人,赌客以为我虚假宣传呢。”
“怎么亮相?”
洛城主走到窗前,指着跑马场笑说道:“一会儿赛马就要开始了,你随我去跑马场坐一会就成。”
“行,没问题。”
胖墩也无聊,去看看赛马也好,既然来了就把戏做足,让岑家人亲眼见到他。
不用猜想,今天混在赌客里的不光有岑家人,也有孟家人。
至于金壁钱庄的杀手,那到未必有,因为目前金壁钱庄并没有损失,不会对他再下杀手。
没多会,跑马场大门拉开,下面赌客开始入场。
洛家主带着胖墩去了楼顶,向城府方向招了招手。
只见一头金黄色的大老虎,拉着一辆豪车,飞过来缓缓停住。
“叶公子请。”
洛城主亲自为胖墩拉开车门。
胖墩也不客气,先上了车。
对面就是跑马场,跨步就到了,洛城主这么做,显然是摆足气派怄岑家。
都阳城的跑马场是新建,范围要更大,容纳的观台比跑马城也要多。
大老虎拉着豪车,缓缓飞入跑马场上空,引得数万赌客仰头惊慕。
“谁这么气派?车都能驶入跑马场?”
在众人注目下,车徐徐降落在一个包厢门口,胖墩先从车里走出来了。
“叶公子……”
全场霎时轰动,赌客如见到仙神一样崇拜,整个跑马场沸腾了,无数人挥手狂呼。
“叶公子……”
“叶公子……”
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连胖墩都不好意思了,被这种崇拜的呼声,也弄得热血上涌。
已经进了包厢,胖墩又走出来,向跑马场狂叫的人潮挥挥手。
一角的四公子,望着胖墩一脸愤恨不平:“玛的,这小子这么气派,连城主都跟着侍候。”
圣猫乐得直笑:“呵呵,他现在是都阳城的财神爷,有他在,都阳城府每天大把大把数钱,能不把他侍候好吗?”
在不远处,还有一双闪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胖墩,正是金银天地的胡倩,兴奋得俏脸发红,低声自语:“他真的没死。”
夏衍用胳膊碰了下,眼睛盯着胖墩的岑岚,意味的笑笑:“看傻眼了?”
岑岚嗔怒的瞪了他一眼:“说什么呢?”
夏衍翻她一眼:“你瞒得着我吗?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对一个人这么上心过。
喜欢就是喜欢,像他这么妖孽的天才,哪个女子不喜欢?只要他愿意,太多大家争着抢着招入门。”
夏衍又叹气:“唉!他被保护得这么严密,这也没法说上话啊,。”
此刻还有一双怨恨的眼睛盯着胖墩,正是戴着面具的岑家长老,一年多前就是他追杀胖墩。
见到都阳城跑马场这么火暴,气得脸都绿了,这本该属于跑马城,属于他岑家的生意。
现在却落在都阳城了,怨愤得他咬牙切齿,恨不得这刻就冲上去杀了胖墩。
可这里是都阳城,不是他岑家为所欲为的地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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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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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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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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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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