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拉住钱币一看,也是愣了下,连忙换了副笑脸:“请请。”
老者瞟了一眼胖墩,也不客气,跨步就进酒楼。
被伙计引进一个包间,屁股还没有落座,就迫不及待的招呼伙计:“先拿壶好酒来。”
“最好的酒一壶三斤,两千八上品一壶。”
伙计报了价,立即就去把酒送进来了。
老者也不点菜,急忙就把酒壶开了,搬起壶就往嘴里“咕咚咕咚”灌。
酒顺着嘴角往下淌,老者像惜仙酿似的,用手抹了把,就用嘴把手上酒吸干净了。
胖墩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好酒的人,圣猫算是贪酒的了,跟他比可差得多了。
也是好气又好笑,讹钱就是为了喝酒,想必有好些天没喝上酒了。
“你老慢慢喝吧,我走了,剩下的钱你自己慢慢花。”
胖墩说完转身就走。
然而,只跨出了一步,整个身子立刻就定住,被无形的力量牢牢束缚住了。
不是气力凝聚的牢笼,而是空间瞬间凝固了。
“你这是什么功?”
胖墩惊奇的望着老者,想到他肉体那么强,越发觉得他深不可测。
被岑家长老追杀过,已经知道他很强了,感觉他比岑家长老更强得多。
老者依然抱着壶,“咕咚咕咚”灌着酒,从酒壶旁边露出一只眼睛瞟着胖墩,没功夫说话。
“哈……”
等他喝过瘾了,才张嘴,长哈了口气,向胖墩一招手:“你急什么,赛马不是还早吗?先坐下陪我喝一杯,我就告诉你是什么功。”
“行!”
胖墩欣喜的答应了,顿时身上感觉一松,便坐下来,时间还早,拿起菜单随便点了几样菜。
老者摇了摇空酒壶,冲外面大喊:“再来两壶。”
“来啦。”
伙计像是早有准备,立刻笑嘻嘻的又搬来两壶酒。
老者凑过脸,神秘兮兮的问胖墩:“你小子出手这么阔绰,是不是赢大钱了?押的哪匹马能不能告诉我?”
胖墩一听乐了:“你也赌马?”
老者抖抖大袍两边口袋,冲胖墩翻了翻白眼:“我要不是钱输光了,能讹你小子酒钱吗?”ωωω.χΙυΜЬ.Cǒm
“你输光了,输了多少钱?”胖墩笑起来了。
“五千。”
老者伸出一只手,在胖墩眼前反复晃,夸张的手势仿佛告诉胖墩,五千是笔很大的数目。
“下次别赌马了,再赌你还会输,省着钱喝酒吧。”
“谁说还会输?”
胖墩好言相劝,老者不以为然的翻眼睛:“你小子懂个屁,我上次就差点赢了,就差一点。
不过这次下山钱都输光了,我有预感,如果有钱下场肯定能赢。”
老者幼稚的样子,让胖墩觉得他心智和年龄完全不符,实足的赌徒侥幸心理。
也难以捉摸他,这么强的人,在任何家族都会是,长老之类的重权人物,怎么会落得跟乞丐似的?
“你说下山?什么山?”
老者随手向北指指道:“凌云山,几十万里,离这远着呢。”
“几十万里?”
胖墩一愣:“这么远你没钱怎么回去?传送费也不下十来万吧?”
“哼?”老者鼻子一皱,神情不屑的斜眯起半边眼,向上一瞟。
“几十万里就远了?我从上面走也不慢,三天就能到,还自由,花钱坐传送就是浪费。”
胖墩摇头:“几十万里你三天就能飞到?你骗谁呢?”
“我告诉你是飞了吗?”
“你不飞难道爬啊?”
“你才爬呢。”
老者冲胖墩瞪起了眼睛:“是飘,飘你懂吗?跟你说了也不懂。”
“你是从虚空乱流飘行?”
胖墩忽然之间明白了,从下界闯过来,必然要渡过虚间乱流,气流的速度就快了。
老者不开口了。
“菜来啦。”
伙计端来几盘菜。
老者用手捻了一块扔进嘴里,然后把油腻的手,在大袍上擦了擦,又开一壶酒灌了两大口。
胖墩又问道:“你在凌云山干什么?是修炼吗?”
老者放下酒壶,看着胖墩点点头:“凌云山上是宗门,有百万弟子,我在山上扫地。
我看你小子肉体还算马马虎虎,要不你跟我上山扫地吧?”
“啊?扫地?”
胖墩一听纳闷了,山上扫地的都这么强吗?
”不去拉倒。”
老者不屑的摆摆手:“别人求我让他扫地我还不要呢。
我也是看你小子有点善心,才要点拔你一下,你刚才不是问我是什么功吗?
那不是功,是道,是道力。
你小子有基无道,光会修炼自身,不知悟道,自己再强没有融道,你以后怎么能冲破天地束缚?
不感悟天道,你就如笼中之鸟,飞不高也蹦跶不远,懂吗?”
“道力?”
胖墩顿时又想起了,李香玲那本古籍,域海无道。
老者说他有基无道,也就是他修炼差了什么?
这么一说,胖墩也恍惚明白了,自己修炼到现在也没悟过道,缺少的就是道。
确切的说,不仅是他,下界修炼的人都无道可悟。
白胡子爷爷也曾说过,进入上界才是修行开始。
“道是什么?”
胖墩现在不能理解,也没有人传教过,迫切希望有高人指点。
眼前的老者虽然有点疯癫,但绝不是为恶之人,凭他的能力夺取别人财物轻而易举。
而且从他眼神中还看出了善良,身上是脏得像乞丐,可绝非是一般普通人。
眼下也准备离开了,不如跟他上山看看,想到这便点头:“行,我跟你去上山扫地。”
老头一听,眼睛又一翻:“你可想好了,扫地可不是一般的苦,吃不得之份苦就要挨打。”
“我不怕苦,什么时候走?”
胖墩毫不犹豫点头,只要能修炼,吃苦对于他不算什么。
老者眨巴眨巴眼睛,把手伸向胖墩:“你再给我点钱,我再玩几天,五天后你在西城门外三百里处等我。”
“行!”
胖墩又拿出两枚钱币给他,然后先出了酒楼。
“嘿嘿。”
老者笑眯眯的揣起钱币,抱起酒壶,像喝水似的“咕咚咕咚”往嗓子里灌。
老者很快把这一壶也喝空了,桌上菜没动,收起另一个壶酒也出了酒楼。
街上人已经少了,赌客都进了场,胖墩直接从骑手入口进了跑马场。
各家参赛的马,已经进入了自已编号的马棚,胖墩找到56号马棚,进去就把面具揭下来,放出红马,换了一身衣服。
把入口门开了一条缝,向跑马场扫视了一圈,观看台上人多的拥挤,楼上包厢也塞满了人。
赛马的跑道与观看台之间,有盔甲城卫隔着,上空也分布了大量的人,洛城主亲自坐镇跑马场中间。
“这是最后一次跑马了。”
胖墩吐了一口气,心里紧张压抑,下面要面对的是暗藏的杀手,究竟有多少人还不知道。
从洛城府这么大的阵势看出,他们也是如临大敌,隐藏的暗流不言而喻。
这是一场利益的搏杀,各方都在为自己的利益使尽招数。
轰!
第一声炮响了,跑马场立刻吹呼声骤起。
“叶公子……”
“叶公子……”
第一匹马出场的是匹棕色马,骑手不是胖墩,赌客失望了,欢呼声也立刻停止了。
后面马接着上场,一连几十匹都没见他人出现,场上又喧闹唏嘘起来。
“不是说叶公子上场的吗?……”
“就是呀,怎么不见人呢?”
“城府不会忽悠我们吧?”
有的赌客否认了。
“怎么可能呢,他自己下了五十亿的注,能不上场吗?”
上方坐镇的洛城主,也是疑惑的盯着入场口,他们也不知道,胖墩究竟是哪匹马。
55号出场了,胖墩给马喂了一瓶石乳,收紧马鞍,跨上马背,轻夹马腹出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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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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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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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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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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