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休息了几天,适应一下功力。
五天后,一身功夫已经融会贯通。
下一步又该去做什么事情呢?
对了,根据剧情,他应该赶紧回去拯救自己的父亲。
其实要按照正常情况发展,他一得到功力就该立刻赶回的。
只是文夏仁用的是马甲人,灌注的剧情是通过晶粒转发给他的,并没有覆盖他的记忆。
换句话说,他是觉醒者,有着一定的自主行动权。
文夏仁仔细想了一下,剧情中,主角父亲南宫室之所以会被四大法王背叛,是因为父亲想要将魔教转行,走长远路线,也就是正道路线。
这是很有长远眼光的看法,魔教一听就只能在封建社会中苟活,一旦人类社会进步到近代社会,就没有生存空间了。
不再干那些打架劫舍、绑票勒索、收取保护费的见不得人勾当,而改做正道生意,比如贩盐、布、粮食、地租、房租等。
靠这些正道生意来解决自己的生存问题。
然而四大法王根本不同意,他们早就习惯了收取武林门派的保护费,四大法王,本身就是江湖的四大恶人加入魔教寻求庇护的。
他们认为南宫室想要走白道的想法,会先将他们先一网打尽,来对过去做个切割。
所以他们要先下手为强,想方设法让南宫室走火入魔。
传言中魔教教主走火入魔,导致儿子被人追杀,其实是错误的。
真相是南宫林双腿先被打断,拿出去威胁正在闭关中的南宫室,这才会引发南宫室走火入魔。
南宫室在走火入魔的情况下,仍然挫败四大法王的联手,用最后手段将自己的孩子送出圣地,自己躲进练功室闭死关。
这才是整个事情的真正的来龙去脉。
文夏仁思索清楚,魔教总坛在南方的圣石山上。
但他不能直接去,他要先去找自己父亲的势力,一是集结力量,二是及时通知他们。
免得他们在毫无觉察的情况下,被四大法王轻松一网打尽。
至于南宫室,还能坚持很久,练功之地,是四大法王闯不进来的。
想到这里,文夏仁回忆起剧情中,哪些人属于想走正道的一派。
他们正是南宫室的支持者一派。
一个个忠心耿耿的人名和形象,出现在他脑海中。
其实魔教之中,想走正道的,绝对占了七成,这里面很多当然不是好人,他们类似于吃饱了,成了富家翁,就想过安稳日子,所以南宫室的改革,绝对是符合他们利益的。
谁也不想成天被人有借口光明正大地上门除魔。
这些人类似于水浒传中那些被迫落草的人,想招安的人。
比如卢俊义,柴进……
文夏仁思考之后,一路乘舟骑马,来到了南边的鹭州,鹭州是魔教最大的分舵。
因为这里有着魔教最大的生意:私盐生意。
说实话,贩卖私盐,在封建社会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前提是抗过官府追剿和各路绿林的追杀。
而这恰恰是魔教的强项,也是他们之所以被称为魔教的原因。
在文夏仁看来,贩卖私盐生意不伤天害理,而且有助于解决解决民生问题。
至于说朝廷会流失税银,得了吧,不贩卖私盐,那些银子也被当地豪强地主和盐商给瓜分了,朝廷也分不到一口。
贩卖私盐好歹给百姓一口活路。
当文夏仁来到鹭州,只见地处交通要道,属于三水汇集之处。
到处都是人烟,石板路,茅竹房鳞次栉比。
大包小包的私盐,就在各处码头上,公开贩卖。
这也就是朝廷管不了,朝廷不是无敌的,想要管是靠一个个具体衙门去做。
衙门的人不怕死啊?
所以朝廷是没法管的。
文夏仁想了想,走到一处最大的码头,只见一处大货栈,正在那里繁忙地装运着食盐,将食盐分发到各处货船上。
他刚刚要向货栈走去,就见一群江湖人士,同样向那处大货栈走去。
对方人数众多,近乎上百人,个个刀剑齐全,还有不少人身披锁子甲。
这就不一般了,朝廷能忍耐江湖人耍刀弄剑,但绝对不容许铠甲随意流传。
一副铠甲就相当于二十年的横练功。
他站住脚步,仔细看去,只见为首的是两人,一僧一道打扮。
“魔教贩卖私盐,伤天害理,人人得而诛之。”那道人高声喊道,“让你们的舵主出来!”
他话音刚落,货栈中已经奔出两排持着长枪短刀的劲装汉子,然后从中走出一个壮汉。
对方身高八尺,目似铜铃,一看就不是善良之辈。
“诸位好汉,圣教鹭州分舵舵主魏长青在此见礼,不知所来何事。”魏长青冲着众人行礼道。
“很简单,关闭货栈,遣散武夫,各回各家,还能饶你们一命,否则让你们这里鸡犬不留!”道人恶狠狠道。
“凭什么?”魏长青愤怒道。
“你们贩卖私盐,以次冲好,以劣逐良,与民争利,让百姓吃不起盐,这就是你们的罪恶!”道人大声说道。
“说的好!”旁边一些围观之人,跟着叫好道。
“是啊,他家的盐就没有不带沙子的时候!”有人也跟着道。
魏长青一时无话可说。
而在这时,文夏仁突然身形一晃,来到众人之前:“愚蠢!你们以为关闭了这家货栈,你们就能吃到更好更便宜的盐吗!”
众人一时惊诧,纷纷盯着文夏仁在看。
“少主,您怎么来了?这些人来意不善,您赶快躲一躲。”魏长青认出文夏仁,赶紧说道。
“不用躲,”文夏仁摆摆手,接着对众人道,“你们可知其他地方一斤官盐要卖多少吗?”
“听说,隔壁县城里要三四十文,甚至50多文一斤。”
文夏仁点点头:“没错,而我们卖盐每斤只有10文,最贵不超过20文。再烂的竞争,也好过没有竞争,若是没有这里的盐,朝廷会把盐定到一百文一斤!”
“这后生说的对啊,记得广德三年时,盐价就有130文一斤,许多人家只能淡食,纷纷染病。”一位老头摇摇头道。
一斤盐130文,绝对是高价,人一天至少需要六克维持生理活动,最低也不能低于3克,一年就是两斤多,那就是260文一个人,一家五口,光是吃盐就要一贯钱!
这谁受得了,要知道一个勤苦小贩,一年也就是20多贯的收入,吃盐就花去一贯,还怎么活?
现代人能想象一年收入的5%用于买盐吃吗?5块一包的盐,就够你吃两年的。
“你少废话!”道人一听顿时大怒,因为文夏仁似乎要揭开真相。
“巧言令色,魔教之人,个个该杀!”
说着,道人就一剑刺过去。
“啊!”人群中响起一个女子的惊叫声。
文夏仁面对又快又狠的一剑,伸出二指就将剑尖夹住。
“恼羞成怒,看来是怕我说出真相吧!”
文夏仁冷冷地看着他:“真相很简单,因为你们自己也在卖私盐,自己的盐卖不出去,就开始找我们的麻烦,等到铲除了这里,你们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涨价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这道人是海沙帮的供奉海通天,他们一样做私盐生意。”魏长青终于反应过来。
“果然如此,所谓名门正派,不过是做事之前披上一层好看的皮罢了!”文夏仁伸手一夹,道人的剑尖就断掉了。
“是这样吗?”后面跟着的江湖人士,个个窃窃私语。
他们发现自己似乎上当了。
说是来铲除魔教,结果是商业竞争。
“你在胡说什么?”海通天看着断剑,又怕又怒,他脚下移动,想要夺路而逃。
对方武功绝对比他高出太多,现在对方还在和他讲理,可是谁都知道魔教最擅长的是讲拳头。
这时,那僧人突然双手合十,开口道:“抱歉,这位少侠,我们竟然上了这个小人的当,若非少侠英明神武,及时发现这个恶道,我们差点就要与少侠刀剑相见,徒造杀戮,我们这就离开。”
“好说,好说。”文夏仁当然知道,对方之所以道歉,绝对不是因为自己说的什么道理,而是因为那把断剑。
僧人又朝文夏仁施了一礼,就一摆长袖,转身就走。
文夏仁点点头。
这才是在江湖上混的老油条,发现风向不对,及时抽身,免得惹上杀身之祸。
只有那些上头的小年轻,才会为了一时意气,与人血拼到底。
那些江湖人士见领头的都走了,也纷纷散了。
“什么嘛,还以为能趁机抢点银子,没想到,就这?”
“是啊,海通天也是有名的一流高手,竟然不堪一击!真是浪费大爷的功夫。”
“喝酒去,把这事好好说一说。”
“那个年轻人是谁,武功竟然这么高?得是绝顶高手了吧?”
“没听说过,恐怕又是江湖动荡,哪家隐居高人的子弟下山了。”
众多江湖人士纷纷离开,然后一个小乞丐迎着文夏仁走过来。
“林哥哥,几天不见,你武功怎么这么高了?”小乞丐惊喜道。
“只是有亿点点奇遇而已。”文夏仁随口道,然后对魏长青道,“这是我一位朋友。”
“好说,少主,这位少侠,一起进来谈话。”魏舵主拱手道。
很快众人进了货栈后院。
后院非常宽敞,虽然地处闹市码头,仍然修建得豪华精致,可见贩盐的收益之高。
收益最大的就是这些民生用品,天天用,天天消耗。
“魏舵主,你可知四大法王背叛我父亲的事情?”文夏仁开门见山道。
“他们果然动手了。”魏长青却是没有意外,只是叹气道。
文夏仁一听,就知道来对了。
看来魏长青早就关注着南宫室的转型之举,所以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是的,四大法王,趁着我父亲闭关之时,伤了我,来让父亲心情错乱,进而走火入魔,不过他们仍然不是我父亲的对手,让我逃脱,我父亲此时也在安全之地养伤。”文夏仁当然不会说出具体地点。
“如此就好,我们要抓紧召集人手,防止这四个贼子发难!”魏长青立刻道。
“这正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多谢少主信任,四大法王虽然厉害,但我们只要多多招募好手,就不用畏惧他们,我这里有存银三十五万两,可以全拿出来招募好手。”魏长青说着,就去取来一叠银票,正好是三十五张,张张都是万两的龙头银票。
昌盛钱庄发行,见票即兑,不认人的那种。
文夏仁再次感叹,盐商豪富,不是没有来由的,一处货栈中心,就有三十多万两的流动资金。
恐怕朝廷一年的盐税都收不了这么多。
拿来银票,交到文夏仁手中后,魏长青看了一眼小乞丐,接着道:“这位小兄弟,不知出自何门何派?”
一直没有说话的小乞丐,闻言转动眼珠道:“我无门无派,自学成才。”
“少侠武功很高,老魏还是看出来的,至少比老魏强得多,看来少主结交了不少武功高强的朋友,这我就放心了,将来对付起四个贼子,更有把握了。”魏长青直接说道。
文夏仁听到这里,却是陡然生出一丝疑虑。
要知道他可是做过名侦探房东强的,别人随口一句话,只要稍稍不合理,就能引发侦探的敏感。
魏长青身为一舵之主,手握百万两银子的流动,能是简单人物?
为什么没有怀疑小乞丐的真实身份?
那就是说,对方已经知道了,或者说知道不知道都无所谓。
因为,自己和小乞丐都会死了。
而且三十几万两,说拿就拿,似乎是早早准备好的。
当然这些都只是侦探本能的怀疑,不是证据。
但要证据还不简单?
他直接调动天眼挂,扫视整个后院。
很快就有所发现,只见一处厢房中,正站着一位青袍男子,他旁边还有两个小孩,都被点中穴道,放在一边。
小孩子相貌与魏长青非常相像。
而那青袍人,正是魔教风火雷电四大法王中的风法。
果然如此。
文夏仁叹了口气。
“少主,为何叹气,难道是担心四大法王武功太高,难以对付吗?不要紧,只要教主伤势恢复,定能将他们直接荡平,教主可是江湖三十年来第一高手。”魏长青安慰道。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一下,老魏你有几个儿子?”文夏仁突然道。
“属下只有犬子二人。”
“那二人此时身在何处?”
“正在乡下他们姥姥处度夏。”
“哎,我理解你,人到中年不得已啊。”文夏仁起身拍了拍魏长青三下。
说完,他就叫上小乞丐,转身走人。
“少……”魏长青赫然发现自己不能动了,他大惊道,“少主,这是为何?”
“救你一命而已,这事你不要掺和了,告诉四大法王,与其损耗圣教根基,不如来个王对王,胜者通吃!”文夏仁淡淡道。Χiυmъ.cοΜ
魏长青脸色一变,随后眼神中露出感激之色。
文夏仁转身走出货栈,身后跟着小乞丐,形影不离,似乎怕他再次跑掉一样。
“我想错了啊,原来他们早就做好了反叛准备,已经挟制了主要人员,我再去通知那些人,已经是多此一举。”文夏仁仰头看天道。
“我听说,四大法王个个都是绝顶高手,林哥哥武功虽然已经很高,但未必是他们的联手之敌,不如你先跟我去一个地方。”小乞丐建议道。
“什么地方?”
“我家。”
这就要上门成亲了吗?
文夏仁大惊失色,进度未免太快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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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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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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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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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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