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这豪门,我不嫁了!>第 2 章 第 2 章(捉虫)
  深夜,香榭丽舍大道静谧。

  贺南方刚刚结束一场谈判会,步伐嵊厉地离开会场,返回卢塞恩丽笙酒店。

  黑色的宾利车内,集团特助王稳拿着刚刚结束的会议报告找他签字。

  签完字,正准备离开。

  后排长沙发上,男人一直悄无声息地坐着,突然问了一句:“还有别的事?”

  王稳听完立刻凝住气,脑子里高速运转,想着还有什么别的事情需要跟他汇报。

  他低着头,怎么都想不出来:“一切工作都很顺利,没有发生计划之外的事情。”

  贺南方微微凝起的眉头并未舒展,他望了一眼窗外深寂的夜:“现在国内几点?”

  助理答:“上午十一点。”

  贺南方没说话,但助理还是感受到车内气压在这一瞬间变低。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老板一眼,不知是自己哪里说错话。

  回到酒店,像往常一样,贺南方脱下西装就去书房加班,随行的助理和智囊团们,一应也跟着他后面熬夜。

  在外人看来,贺南方是个商业奇才,短短十年就把贺氏做成国内的行业巨头。

  但只有少数人才知道,他是个极端完美主义者,工作起来甚至不分昼夜。

  一直熬到将近天明,助理和智囊团们终于熬不住了,想要回去休息。可书房里面的人不发话,没人敢走。

  王稳硬着头皮进去提醒贺南方休息,却被他一个眼神扫了出来。

  酒店房间外面的会议厅,助理们哀怨地坐在一起。

  李艾看了一眼屋内,眼里露出担忧。她年纪在里面最大,也是在贺家最久的老臣,平日里深知老板的脾性。

  这般疯狂自我虐待式的加班,与其说他是在加班......不如说老板心情不太好。

  李艾若有所思:“今天贺先生有没有说过什么?”

  众人皆摇头:“开了一天的会,晚上欧方宴请,吃完饭咱们就回来呀。”

  王稳想到今天签文件时候的事:“今天在车上签报告时,老板问我国内几点了。”

  李艾察觉:“他还问什么了?”

  王稳摇头:“别的没了。”

  众人一脸迷茫地看着李艾:“怎么了?”

  李艾脑子里突然想到什么,一闪而过:“最近国内有打过电话来吗?”

  助理:“昨天先生母亲打电话过来,问了一些近况。”

  直觉告诉李艾不是这件事:“还有别的?”

  助理:“前两天贺先生好友许先生也打过电话,问先生什么时候回国。”

  李艾眼神突然跳了一下,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李苒呢?”

  众人面面相觑,连忙去翻通话记录。

  想起李苒以前的电话频率,李艾发现最近她好像没有打过来:“李苒打电话过来没有?”

  王稳还没听出这句话的深刻含义:“没有。”

  李艾:“她上一次打电话是什么时候?”

  助理:“十天前,不过那时贺先生在书房开电话会议,我们接到电话......但没有告诉他。”

  李艾翻看上次的通话记录,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她,问题就出在这里。

  “打过去。”

  **

  桌子上的电话锲而不舍地响着,李苒听了会儿觉得厌烦,于是将手机里的电话卡□□,扔进盒子里。

  以前贺南方很少打电话给她,每次接到他的电话,她能高兴好几天。

  但今时不同往日。

  装上新的电话卡后,她给好友打电话。

  于晓晓也是这个圈子的,她跟李苒是大学同学,是个标准官二代。一早刚听说李苒从贺家搬出去,正准备打电话问她怎么回事。

  电话一接通,那头就咆哮起来:“姑奶奶你又在搞什么?”

  作为李苒的好友,于晓晓曾经放话,只要她能把贺南方放下,自己一定给她找一个比贺南方好一万倍的。

  可从读书开始到现在,李苒的眼里只有贺南方,于晓晓对她恨铁不成钢。

  所以一听说李苒从贺家搬出去,她下意识就以为又是李苒在作什么妖:“说吧,这次你又想怎样,逼婚?”

  李苒在电话这头无声地笑了笑,眸子暗了暗。

  见李苒不说话,于晓晓放下手里的涂料,语气变得正经起来:“你怎么了?”

  李苒在电话里深吸一口气,割断心里的不舍:“我决定放手了。”

  于晓晓在电话那头“唏~”了一声,不以为意:“这句话你都说过八百遍了。”她不当回事,在她看来李苒迷恋贺南方迷恋的要死,要让她放手,估计只有李苒死了。

  李苒也笑,似乎也是不相信,摇摇头,岔开话题:“明天我去工作室。”

  于晓晓稀奇:“你八百年不来工作室一趟,来干嘛?”

  李苒慢慢走到小公寓的阳台上,轻笑:“不工作你养我呀?”

  于晓晓白了白眼:“贺南方那么有钱,轮得到我嘛......”

  李苒:“我没拿贺家的钱。”

  于晓晓那边愣了几秒,随后:“什么意思?”

  李苒住在贺家,吃穿用度都是贺家的。贺南方虽然不喜欢她,但她顶着未婚妻的头衔,对她很是大方。

  前几年李苒为了能融入他那个圈子,拼命地买奢侈品包装自己。后来才知道,那段时间许明朗他们背地都叫她拜金女。

  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也真是可笑,以为穿上那身价格不菲的衣服就能跟贺南方那群人一样。

  不过是自欺自人,很快她又回到以前简单的穿着。

  李苒:“字面上的意思。”

  于晓晓沉默了几秒:“你认真的?”

  李苒苦笑:“你们都不相信我会放手?”

  于晓晓说:“谁会信?你把他放心尖上爱着,为他在贺家待了这么些年,现在说放手就放手,你问问你自己信不信?”

  李苒本来很伤心,被于晓晓这句话逗笑了:“你们是不是觉得没他我就不能活了?”

  于晓晓毫不犹豫地说:“是!”

  李苒:“......”

  **

  外面天色渐晚,小公寓的客厅亮起了一盏浅白的灯,跟于晓晓通过电话,李苒蹲在地上擦着地板。

  地板已经被擦了很多次,光可鉴人,可李苒却走神地擦了一遍又一遍,像是要把心里的那个人磨平。

  放在客厅的电话又响了,不过这次是视频。

  李苒擦干净手,回到客厅,扫了一眼手机,贺南方的微信头像跳了出来。

  李苒挑眉,顿了顿动作。

  贺南方从来不跟她开视频,这是第一次。

  犹豫了片刻,她接起电话,随后又将视频切换成语音。

  那头接通后,传来一声低沉的男音:“在哪儿?”

  贺南方说话向来都是言简意赅,直奔主题,从来不会绕弯子。

  譬如现在,他不问李苒为什么搬出去,而是问她在哪儿,所以......他真的一点都不关心她为什么会搬出去吗?

  “外面。”

  “回家。”

  贺南方的语气很平稳,似乎没有把李苒搬出来这件事看的太要紧。

  李苒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或者解释一下她现在的心情。

  贺南方:“我最近很忙,听话。”

  说完,没等到李苒回应,贺南方挂了电话。m.xiumb.com

  电话这头的李苒先是笑了一下,然后表情渐渐变得悲伤起来,虽然她早就知道贺南方不喜欢她,不爱她,并不把她当回事。

  但是被如此忽视,她还是觉得很悲哀。

  从成年开始,贺老爷子便陆续把贺家的事情交接给贺南方,他天赋强,能力出众,在那帮二代里是最出挑的,用了六年的时间接手贺家生意后,这几年又把目光放在海外市场。

  正因为贺南方太优秀,所以厌恶李苒的人,大多也是因为嫉妒。

  如果没有李苒,贺南方将会是不少人的心上人,比如许明月。

  许明朗针对她,也是因为这个。

  在他们看来,李苒是配不上贺南方的,一个画画的,一个商业巨子。如果没有李贺两家几十年前的约定。

  现实生活里,恐怕贺南方连看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这个道理,是李苒最近才想通的。

  强扭的瓜,真的不甜,还灼心。

  李苒一边想,一边将掉落在地板上的眼泪擦干净。

  **

  第二天一早,李苒吃完早饭后去工作室。

  大学一毕业,李苒就跟同学画画的于晓晓开了这家工作室,她平常不怎么来,都是于晓晓前前后后地处理事情。

  作为老板之一,李苒今天特别自觉地早早地过来,带了咖啡和三明治。

  工作室不大,二十来个人,大多数是新人,甚至有几个都没见过李苒。

  李苒一进来,就被门口的行政拦下来:“您找谁?”

  李苒赶紧把包里的门禁卡掏出来,在打卡机上打卡。

  滴一声,上面清楚的显示出,本月打开天数:0.

  李苒脸一红,她这个老板做的十分不称职。

  进来后,推开于晓晓办公室的门。

  于晓晓抬头见她,一脸诧异:“还真来了?”

  李苒厚着脸皮将早餐递过来:“以后我会规规矩矩来上班。”

  于晓晓接过早餐,看了眼是自己爱吃的,咖啡也合她的口味。

  咬了口三明治:“说真的,你怎么想的?”

  “放着贺太太不当,来我这儿?”

  李苒看她桌子上的设计稿,有几幅已经是成型了的。

  没有回答于晓晓的话,看了眼上面的数据:“这个比例是室内?”

  于晓晓放下早餐,认真地说起工作:“嗯,一个艺术展的内/壁。”

  不过很快又回答刚才的话题:“真放手了,不爱了?”

  李苒认认真真地看着画,没抬头,“嗯”了一声。

  随即,身后有一股巨大的力道拍在她的背上,李苒差点被于晓晓的手劲拍出血来。

  于晓晓:“不是我不相信你,实在是你每次放狠话后的表现都太没有骨气了。”

  “我敢保证,只要贺南方电话一个电话,你就会乖乖回去。”

  李苒:“已经打过了。”

  于晓晓:“什么?”

  李苒说:“他已经打过电话了,我没有回去。”

  说着拿走于晓晓桌上的几张订单要求,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开始画图。

  于晓晓看她一副认真的样子,半信半疑。

  李苒美术功底不错,但这么多年一直不务正业,白瞎了她的天赋。

  她在工作室呆了一个下午,完成了一张图的初稿,拿给于晓晓看的时候,于晓晓直叹气:“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个......学院第一的李苒呀!”

  接过画仔细看了看,一脸羡慕:“你也没怎么动过笔,怎么这一下笔就是别人不一样。”

  “也太有风格了!”

  李苒:“谁说我没动过笔?”

  于晓晓说:“从毕业到现在,你什么时候画过一张画?”

  李苒画过,于晓晓不知道。

  她画的都是一个人,毕业后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放在贺南方的身上。她把自己所有的才华,都用来画贺南方了。

  不想解释这些,她专心画图。

  中午,于晓晓说她那边有几个急单,于是李苒在工作室点了外卖,吃完饭后又继续工作。

  一直画到下午,于晓晓进来时,她也没注意,扶了扶眼镜继续画画。

  “你们家大内总管来接你了。”

  李苒抬头,她思绪刚从画中出来,似乎有些愣神,显得眼眸纯净,模样呆萌。

  大内总管是贺家的管家,姓孟,单名一个忠字。

  他虽然是贺家的下人,但地位不低。从贺老爷子那一代开始就伺候着,现在管着贺南方这边,算是贺家的“三朝元老”。

  “他来干什么?”

  于晓晓欠了欠身,一副欠揍的语气:“接太子妃娘娘您回宫~”

  李苒笑着拿笔扔她:“找打。”

  于晓晓这下是真的有点相信李苒要放手,坏坏的问:“大内总管在外面候着呢,怎么处置?”

  李苒头也不抬地继续画画:“爱等就等着呗。”

  于晓晓特别欠,她之前就听说这个孟忠阳奉阴违,对李苒不好。他这种老人,在贺家有点小权力小地位,真把自己当贺家人了。

  雄赳赳道:“我去把大厅冷气打开!”

  今天外面十来度,不算特别冷。

  于晓晓让人把冷气打开,不得不说这个决定很优秀!

  李苒笑着摇摇头:“随便你。”

  这一等,三个多小时过去。

  她把一幅画上了色,已经干的差不多,抬手看时间,准备出去倒杯热水。

  茶水间跟她的办公室隔着一个大厅,她路过大厅时,被人叫住。

  “李小姐。”

  李苒回头,只见管家笔直地站在大厅,不远不近地看着她。

  不得不说于晓晓真够损的,李苒被头顶的冷气打得脖底一凉,而管家却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站的犹如雪中松柏。

  倒是把她衬托的心胸狭隘了。

  李苒端着杯子问:“有事?”

  管家带着黑色手套,双手交叉,立在前面,语气不急不缓,不像是规劝,像是命令一样。

  “您该回去了。”

  李苒顿时觉得稀奇,贺南方命令她就算了,他一个管家算哪根葱?

  她皱眉:“我要是不呢?”

  管家态度强硬,像是在面对一个不懂事的小孩:“请您不要让夫人为难。”

  李苒放下杯子,她坐到旁边沙发上,示意他:“请坐。”

  管家坐下,态度似乎被李苒的“请”字稍微取悦到,“李小姐,耍性子一次是情趣,多了就变成不懂事。”

  李苒冷笑,面上有隐隐的怒意:“是吗,我怎么就不懂事了?”

  管家还真像个太监,端坐着开始细数李苒的罪状:“第一,你昨天不该跟夫人顶嘴。”

  李苒昨天搬出去之前,跟贺南方母亲吵了一架。

  “第二,贺先生在国外事务繁忙,你不应该用这些小事打扰他,妨碍他工作。”

  这句话,意思就是说她在贺南方那里告状?

  李苒忍了忍,吸了一口气,假笑着问:“还有呢,继续说。”

  管家大约觉得训斥李苒,能显示出他在贺家地位不仅仅是个下人。

  “还有一点,你不应该嫉妒。”

  李苒眼里是要喷火了。

  管家:“许明月是夫人朋友的女儿,又是贺先生好友的妹妹,住进贺家来是理所应当,你不应该嫉妒。”

  李苒听着这话,突然想笑。

  她很想问,这么多年她在贺家到底算什么?

  她是贺南方的未婚妻,居然要让她容忍另一个女人住进她和贺南方的家。

  管家站起来,神情倨傲:“希望你能好好想想,那些做的不好的地方,及时改正。”

  李苒有点后悔,她到底是脑子又多不好,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听这些。

  “等下。”

  管家顿住脚步:“你要是想道歉的话,应该对夫人和明月小姐道歉。”

  李苒笑了一下,道歉?

  是啊,以往每次她和贺夫人发生矛盾,都要去道歉。

  每次和许明月吵架,她都要去道歉。

  她闭了闭眼,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最近两天,贺南方的手机一直带在身上。

  所以当一响起,贺南方瞥了一眼,便接起电话。

  李苒听到他那边有人在用英文开会。

  李苒顾不了那么多,压着声音,红着眼恨道:“贺南方,锁好你家的看门狗,不要让他出来乱吠吠。”

  管家站在旁边神情一凛,似乎没想到李苒会突然打电话给贺南方。

  贺南方正要开口,就被李苒挂了电话。

  她冷冷地看着管家:“怎么?空调冷风没吹够,还要我送你出去?”

  管家看了她一眼,打开门走了。

  接待大厅就剩下李苒一个人,她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放声痛哭。

  于晓晓也不藏了,一开始她是单纯地想过来听八卦,但没想会见到李苒这么被人欺负。

  “这些年你到底把自己作践成什么样子?贺家连条狗都敢来欺负你?”

  于晓晓站在不远的地方听了全程,气的差点要提刀去贺家砍人。

  见李苒哭,又气又心疼,上前抱住她:“这些事你怎么从来不说呢?”

  在外人看来,李苒是足够幸运的,贺南方虽然不爱她,但是接纳了她。

  她是贺南方的未婚妻,光这一个头衔,就能叫人从梦里笑醒。

  可这头衔背后受的委屈,又是谁能知道?

  李苒抬头,擒着泪问她:“我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吗?”

  于晓晓搂着她哄,“来得及,咱们忘了那个王八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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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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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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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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