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部注意力几乎都放在了炎柱身上。
“你很强!”
炎柱一言不发,带着爽朗地笑容,歘地拔出腰间的日轮刀,摆出战斗的姿势:
“恶鬼!我定会将你灭杀!”
这一刻伊之助也终于回忆起了一切。
几十年的“经历”成了“梦幻”,瞬间在他的脑海里变得浅淡。
他又回到了从前那个嚣张的、强大的猎鬼人、山大王!
伊之助抓起不知从何处来的日轮刀,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看着已经打在了一起的两个身影,抓住时机冲了上去。
炎柱看起来并不是这恶鬼的对手,他不能坐以待毙!
但刚一靠近,伊之助就被他一拳打开,紧接着,炎柱也被一脚踹上去。
炎柱急忙举起日轮刀抵挡,巨大的压力下,炎柱飞快后退,从而卸力。
看着退到一起的两人,猗窝座伸出了手,露出那个标准的传教式笑容:
“我有一个很棒的提议,成鬼吧!
成为鬼就能永生!”
他看着伊之助,眼神里也透露出欣赏:
“成为鬼就能一直、一直学习数学!”
闻言,伊之助眉头不由抽搐了两下。
“本大爷才不会学习什么玩意儿数学的!
本大爷砍了你!”
伊之助大吼着冲了过去,炎柱也抓住了机会,与伊之助配合着,挥舞着日轮刀挥砍了过去。
但下一刻——
咚!
只见那恶鬼猛地踏地,术式起!
拳头裹挟着不可抵挡的威力,一下锤在了伊之助的脑袋上。
嘭!
一声炸裂声!
伊之助彻底没了意识。
下一刻,车厢中。
所有人同时睁开眼睛。
皆是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明显是还没有从梦境中反应过来的样子。
是梦...
真的是梦...
太好了。
炭治郎眼里不断地涌出泪水,看着一边因为见到他们醒来而极其兴奋的祢豆子,终于禁不住一把抱了上去,眼泪哗哗地流:
“太好了,太好了祢豆子,你还活着,大家都还活着.....”
善逸也呆滞地看着祢豆子,眼里滑落泪水,祢豆子可爱的样子倒映在的他的瞳孔中,终于,善逸抽泣了一声。
爆发出了大哭,泪水直接从双眼喷了出来,大嚎着一把抱住了祢豆子:
“哇哇哇哇——祢豆子!太好了祢豆子!你没有变成那样子!”
“太好了啊啊!!!”
善逸涕泗横流,抓着祢豆子仔细看着她的脸,好像要把此刻祢豆子可爱的样子刻到脑子里。
妄想清除刚才梦境中那些离谱的画面。
而伊之助则是呆滞地看着火车。
梦中的记忆略显模糊,但依旧有着一些印象。Χiυmъ.cοΜ
相比善逸和炭治郎短暂的梦境,伊之助这梦是一梦十年。
以至于他久久无法回神。
本大爷做了那么久的梦?
回想起来其中的一些深刻的片段,也是根本毫无逻辑。
但在梦中他是一点也察觉不出来异常。
回过神来,伊之助猛地站起身,他又不是傻子,也明白了,是恶鬼在暗算他们!
双手按了按野猪头套,猪鼻子充满战意地喷出两道白气,歘地从背后拔出日轮刀,大吼一声:
“吆西!头太郎!瞌睡丸!跟本大爷一起去砍鬼!”
此时的善逸和炭治郎正抱着祢豆子痛哭流涕,闻言急忙将自己的情绪整理,也站起了身。
也拿出了日轮刀。
炭治郎已经闻到了车厢中浓重的恶鬼的味道。
此时车厢中的人也都因为血鬼术全部入梦。
炭治郎面色逐渐凝重,善逸和伊之助也凭借着听力和感知发现了恶鬼的位置。
三人齐齐冲向车厢的大门。
至于月映?
他们已经习惯了战斗中月映摸鱼的行为了。
如果月映跟上了,那才叫奇怪。
车厢门被推开,飞速穿梭的火车带着狂风,吹得几人的头发和羽织猎猎作响。
凌晨太阳未出,天边除了月光便是黑暗。
伊之助首当其冲,抓着车顶一下翻了上去。
炭治郎随着而上,善逸犹豫一番,便准备翻上去。
祢豆子见此急忙跟上,炭治郎看到祢豆子的身影,和伊之助一同阻止道:
“祢豆子不要过来,保护好自己!”
祢豆子担忧地看着他们,点了点头,好像是在说“你们放心吧”。
如果有恶鬼敢来伤害她和其他乘客,直接撕了!
无惨看着干劲十足的三小只,走向祢豆子,拉着他一同坐在了座位上。
祢豆子担忧地看向炼狱杏寿郎,又看向月映。
月映哥哥你这样真的好吗?
哥哥他们都在战斗,炎柱大人还在昏迷,我们不是应该先想办法把炎柱大人叫醒吗?
刚才您不是叫醒了兄长他们吗?
祢豆子本以为他什么也不干,还拉着她一起摸鱼就算离谱了。
没想到又看见身旁的月映不知从何处掏出两包薯片,非常大方地递给她一包。
祢豆子懵逼地接过来,又见月映熟练地撕开包装,往椅背上一靠,二郎腿一翘,就开始抓着薯片往嘴里一顿咔咔咔。
祢豆子:
(゜-゜)?
我不是不能吃正常食物吗?
月映哥哥你给我薯片干啥?
而且,这么两大包薯片,你在哪装着的啊!
无惨看她这幅懵逼的样子,摆了摆手:
“尝尝呗,说不定就能吃。”
祢豆子低头看向手里的薯片,缓缓点了点头,将信将疑地慢慢打开薯片包,拿下竹筒。
试探着拿出一片闻着就香喷喷很诱人,看着就又脆又好吃的薯片,小心放进嘴里。
紧接着就眼神一亮,惊喜地看向月映:
“月映哥哥!我可以吃这些!”
无惨露出一个笑容,伸手摸了摸祢豆子的脑袋:
“快吃吧。”
祢豆子除去发现自己能吃东西的快乐,还有久违的、尝到食物的快乐。
祢豆子已经不是像是几年没吃东西了,根本就是几年没吃东西了。
抓着薯片就往嘴里塞,狼吞虎咽,恨不得一口吃光。
加上想到兄长他们还在与恶鬼进行危险的战斗,祢豆子几乎是几秒吃完了一包薯片,急忙站起身来:
“月映哥哥!我们要去帮兄长他们!”
另一边,火车顶上。
魇梦非常骚包地撅着身子站在上面,迎着冷风,红色边缘的头发在风中一飘一飘。
脖子后面耷拉的两个蓝青色发丝像两个小手似的,在风中一摆一摆。
正对着火车行进的方向,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
露出标准的变态应有的愉悦式笑容,声音绵长娇媚:
“诶?
醒了啊~”
魇梦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装模作样挥了下手:
“早安~”
缓缓伸出手,手背面向炭治郎他们三个,缓缓道:
“你们要是睡着该多好~”
炭治郎双手紧抓住日轮刀,弓背,做拔刀斩状,双眼紧紧盯着魇梦,面色凝重夹杂着愤怒。
伊之助抓着两把锯齿状日轮刀,眼里闪着战斗的冲动:
“让所有人睡着的就是你这家伙吧!”
“本大爷砍了你!!”
善逸也眼睛渐眯,缓缓闭上了眼睛,面色严肃,面对着魇梦,与炭治郎做一样的动作。
魇梦上身身体前倾,苍白的手伸直着放在胸前,带着笑容:
“为什么要醒呢~亏我特地让你做了那样的美梦~
我本可以让你做全家被杀害的噩梦哦~
难道...你喜欢那样的梦吗?”
魇梦带着笑容,弧度越来越大,像个病娇一般,双手紧紧抱住自己:
“应该不想吧~
毕竟,那么痛苦。”
在三人厌恶和愤怒的注视下,魇梦单手放在嘴前,笑道:
“那么~这次就让你做父亲也活着的梦吧~”
魇梦仍旧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坦然自若。
那般笑容一成不变。
伊之助终于忍无可忍,挥舞着日轮刀冲上去大喊道:
“你这家伙!不要随便窥探别人的内心!!!”
魇梦就算不会细看每个人的记忆,但炭治郎他们都已经摆脱了血鬼术、跑上来抓着刀对着他了。
魇梦怎么说也要好好关注一下这几个“孩子”。
看着冲过来的伊之助,魇梦缓缓伸出手,露出手背上那张诡异的嘴。
甚至还有一个舌头舔了一下牙齿:
“血鬼术~咿咿~”
他高举起手臂,像魔法少女一样挥下手臂:
“强制昏倒·催眠低语~”
伊之助一个不备,直接被血鬼术击中,动作不稳,眼看着就要倒下去。
下一刻,一道黄色闪光冲过。
雷之呼吸!
善逸瞬间接住伊之助,紧闭着双眼,却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打在伊之助猪头上:
“野猪头!醒醒!”
也许是因为善逸用力过猛,真的就给他一巴掌打醒了。
此时的炭治郎额头上因为愤怒暴起的青筋也越来越多,抓着日轮刀的手也能看到鼓起的血管,瞳孔瞪大。
魇梦看着被轻易弄晕的伊之助,更加有底气,侃侃而谈道:
“我其实,最~喜欢让人先做完美梦,再接着做噩梦啦~
最喜欢看人类痛苦扭曲的表情~
叫人欲罢不能~~”
炭治郎呼吸越发沉稳,反而说明他内心的愤怒越来越多,眼神变得很可怕。
魇梦看着他这般表情,说得也是越来越爽:
“看着被不幸击垮~痛苦不堪,拼命挣扎的可怜家伙们,真的~非常~有趣~”
他语音一转:
“不过,你们怎么醒了呢?
明明,人类最喜欢美梦了~
沉溺在美梦中,做自己想要的,这是人类的欲望,
本就很可怕啊~”
魇梦歪着脖子缓缓抬起头,双手张开对着炭治郎。
炭治郎这一刻猛地冲了出去。
“水之呼吸!
十之型!
生生流转!”
一条巨大的水龙伴着浪花,随着炭治郎挥舞着日轮刀一同冲击了过去。
魇梦一套花里胡哨的动作,缓缓将手背对着炭治郎:
“血鬼术~强制昏倒~催眠低语~”
那张恶心的嘴张张合合:
“乖乖入睡吧~”
炭治郎直觉受到了一阵冲击,但下一刻,只是一瞬间,炭治郎继续冲了过去。
魇梦一愣:
“诶?
没有睡着?”
炭治郎咬紧牙关,猛地上前,日轮刀朝着他劈砍而去。
余光瞥到同时冲过来的善逸和伊之助:
“被催眠了在梦中自杀!”
“好!”
伊之助大吼一声,双手狂舞着日轮刀冲上前去。
紧闭双眼的善逸微微点了下头,带着一阵黄色闪电与噼啪的电声,一道直直的黄色光线一闪而过。
“哈!本大爷也不会落后的!”
伊之助大吼一声,几乎追上了善逸的速度,随着两人同时一左一右砍了过去。
魇梦在飞速行进的火车上飞快后退,同时也开始显得手忙脚乱,手对着三人不断使用血鬼术:
“睡着!”
“睡着!”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语气变得慌张:
“给我睡着!!!”
三人皆是只在一瞬间,都毫不留情地在睡梦中瞬间抹脖子。
魇梦一时间根本无法理解。
怎么可能?!
他们怎么可能都这么果断!
为什么!
这些人,好可怕!
他们真的是人类吗?
魇梦没了起初的轻松写意,慌乱地躲避着,不顾一切,所有噩梦都安排上去。
只要能够阻挡这些人的脚步!
魇梦不是不顾一切,不顾自身的疯子、疯批,也不是高智商作案的变态疯子。
而是一个小心谨慎却拥有变态欲望的普通人。
成为半鬼只不过是给了他机会去表现自己的变态。
他与原来的屑老板一样胆小。
在杀掉几人的方法上,他选择的是极其费力却安全的办法。
甚至面对那几个小孩子,也只是把自己的手给放在他们面前。
面对炭治郎他们能够拥有果断自刎的勇气的人,魇梦毫无疑问,慌了。
即便此时面对这些人的不是他的本体。
一瞬间,炭治郎三人同时入梦。
梦中,炭治郎看着死亡的一家人,惨死的月彦,瞳孔发红。
看着他的家人缓缓从血泊上爬起来,脸上沾着血迹,眼神恐怖:
“哥哥......你为什么......”
但下一刻,梦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善逸、伊之助,也梦到了自己的家人、师父用阴沉的脸色看着自己。
伊之助甚至看到了母亲,那神情好像是要责怪他,责怪他为什么当初面对恶鬼,他要逃跑,为什么要抛弃母亲!
你为什么不去死!
但下一刻,所有梦境缓缓飘散,一个声音出现在他们脑海中:
“有些人不是你可以侮辱的。”
伊之助和炭治郎听到的,是月彦的声音。
很久未曾再见到月彦,也难以联系,他一直担忧,月彦,会不会已经被童磨杀死了?
为了救他,为了保密他曾经逃去的地方,被童磨那家伙杀死了!
所以,是月彦的魂魄在帮助他吗?
而善逸听到的,则是曾经那个第一次坑他穿女装的玩意儿。
虽然说这话很好,但是......
换谁都行,咋是你啊!
趁此机会,三人同时冲了过去。
兽之呼吸·叁之牙·獠牙撕扯!
水之呼吸·贰之型·水车!
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雳一闪!
三道强大的砍击,带着各自的特效,同时砍了过去。
魇梦一时间呆愣在原地。
终于,日轮刀划过他的脖子,一颗脑袋跌落在火车上,滚落了几圈。
而割掉他的脑袋的炭治郎却一时间愣住了。
为什么这感觉不像是割开了恶鬼的脖子?
似乎是为了证明他的猜想,那颗脑袋发出一声笑声:
“‘为什么明明砍掉了他的脑袋却没有死’,是不是很想知道呢~”
魇梦开始了熟练地自爆:
“因为那副身体已经不是我的本体了~
在你们睡梦中,我已经和这辆列车融为一体了~
这辆列车的所有,就是我的血,我的骨,我的肉!”
魇梦的脑袋与列车之间连接出一条恶心的血肉,他的脑袋缓缓上升,整个画面极其扭曲:
“呐~
你能救下来吗?
只有你们三个,能把列车上无处不在的所有人从我的口中保护下来吗?”
魇梦说着,发出阵阵笑声。
伊之助听着猪头套都怒了,嗓子里发出低吼,气得举着一跃而起。
但瞬间,魇梦连带着血肉一起消失在列车中,伊之助砍了个空。
气得一刀狠狠砍在车顶上,却见车顶里面全是血肉,缓缓愈合。
紧接着,血肉疯狂冒出,如爆开的爆米花一般,接二连三涌现在列车中、车厢外。
无限号成了魇梦肠胃号。
炭治郎他们救人心切,急忙破开窗户,冲进车厢里。
看着冲过来的血肉触手,急忙挥舞日轮刀斩击。
同时几乎是用尽最快的速度,阻挡那些想要伤害乘客的触手。
其实,这些人昏迷或许反倒对于他们来说轻松了。
否则这些人如果醒着,面对这恐怖的景象,直接丧失理智。
大喊的大喊,逃跑的逃跑,跳窗的跳窗,更可能抓着他们影响战斗甚至责怪他们为什么不快点弄死恶鬼。
所幸是乘坐这辆车的人并不是太多,几人勉强能够顾得过来去保护他们。
但也只是如此了。
这样下去,最终他们必然会累到无力。
而炼狱杏寿郎此时也终于醒来。
在梦中他回到了家里,却发现弟弟成为了天赋恐怖的剑士。
只是一接触剑,就好像什么也会了。
短短几日,便超越了他和父亲,甚至自创呼吸法,拥有很多神奇的力量,额头上还出现了橙色纹路,成为了鬼杀队中实力最强的一位。
炼狱杏寿郎为弟弟感到高兴,但隐约总觉得怎么那么不对劲?
又感觉不出来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直到梦中出现了另一对兄弟。
然后就被砍了。
那兄弟中的哥哥看到他们两个的时候眼睛中的震撼都要溢出来了,看着他们兄弟俩这样的情况却一点事情也没有。
看到他对弟弟这样的态度只有欣慰和高兴。
梦境中的那个男子一刀给他俩都砍了。
而此时,无惨的本体已经兴冲冲把这段送给了黑死牟和缘一。
黑死牟的脸肉眼可见的不好看了,缘一也忍不住了,正色道:
“无惨大人!我的兄长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但无惨却体会到了梦境的用处。
应付着道:
“好好好,你哥哥不会。”
但事实上,他已经又有了想法。
且不提这边,醒来的炼狱杏寿郎也一时间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的梦境中会出现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他也意识到是哪里不对了,千寿郎曾经早已开始学习剑术,天赋......
可惜啊,那只是一个梦。
但这些事情不会影响他的!
炼狱杏寿郎露出一个大笑,站起身看向倒在地上的孩子们,和已经变大,挥着爪子撕扯延伸过来的血肉触手、保护他和乘客的祢豆子,用响亮的声音道:
“真是羞愧!
竟然在我小憩的时候变成了这本局面!
真是!
无地自容啊!”
炼狱杏寿郎说着,举起日轮刀,火焰一般的羽织随着他的气势舞动起来。
下一瞬间,火焰贯穿数节车厢!
连续的砍击几乎成百上千,却全部在一瞬间完成!
扭动的血肉触手全部被看成砍断。
随着他的攻击,伴着一阵破空声,整辆魇梦号甚至随之发生剧烈的晃动。
炭治郎他们一惊,急忙朝着震动发出的方向看过去。
是恶鬼的攻击还是什么?
下一刻,一个充满热情,像是火焰一般的男子突然出现在眼前,带着爽朗地笑容:
“这六节车厢由我负责!黄发少年和你的妹妹负责另外的两节车厢,你和猪头少年一起去寻找恶鬼的脖子,将他斩杀!”
炭治郎下意识道:
“可是他已经和火车融合了,没有脖子了。”
炼狱杏寿郎脸猛地靠近:
“所有恶鬼都是有脑袋的!找到他!灶门少年!”
炭治郎急忙点头,带着伊之助一起跳上车顶。
两人配合着抵挡攻击不断攻击来的血肉触须,同时朝着车头靠近。
依靠炭治郎的嗅觉和伊之助的感知,他们循着味道最严重的方向找过去。
要赶快斩杀这头恶鬼!
另一边,车厢内。
祢豆子看着就要触碰到乘客的血肉触须,急忙回身伸手去挡,但一个不慎,血肉触须直接捆绑住她的胳膊。
祢豆子慌忙想要挣脱,但就在这时候,另一条血肉触须随之而来,直接捆绑到她的另一支手臂上。
紧接着又将她的双腿束缚住。
祢豆子咬着牙奋力挣扎。
而就在这时——
一道黄蓝色的闪电猛地出现!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雳一闪·
六连。”
熟悉的声音,这次却格外平静,透着一种成熟的稳重感。
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可靠感。
一瞬间,捆绑在祢豆子身上的血肉触须全部断裂。
刚要变大的祢豆子停止了动作,有些愣神地看着善逸。
善逸的背影对着她,这一刻的善逸,闪闪发光(物理)。
“祢豆子,就由我来守护。”
平静的声音格外坚毅。
祢豆子嗓子里似乎发出一声轻呼。
伊之助窜过炭治郎身边,大吼道:
“我就知道!果然我就是一个完美的老大!”
他早就知道这辆列车是个怪物了!
“本大爷一定会杀死砍死它保护所有人的!
跪下来歌颂本大爷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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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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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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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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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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