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金凤惨叫一声。
“妈你快停下。”孙娟也跟着喊。
“妈……”祝二勇也有些不赞同他娘的这种粗暴做法。
“闭嘴!”
朱春花感受到手上的力道,并没有听两人的,而是狠心的一鼓作气往上挑。
祝金凤甚至被带的翻了个个。
朱春花手上一轻,,不远处传来“啪”一声东西落地的声音。
是那条他们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蛇被挑飞出去了。
“金凤,你怎么样了?”孙娟急忙问道。
“妈,呜呜我脸好疼。”
“脸疼?该不会是被蛇咬了吧?”孙娟吓得魂都快飞出来了。
朱春花掐了孙娟一把,“你恨不得金凤被咬了是吧?”
她又放缓了语气,“金凤,给奶说脸咋疼了?身上有没有别的地方疼?”
“奶,我脸磕在石头上了呜呜。”祝金凤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不哭不哭,一会回去奶给你找奶糖吃。”
“行了,赶紧找到背篓,先下山。”祝二勇发话,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清,还不如赶紧下山再说。
朱春花刚才用力太大,这会胳膊腿都是颤的,于是祝二勇和孙娟两人到处摸着背篓。
“二勇,背篓里是空的。”孙娟道。wWW.ΧìǔΜЬ.CǒΜ
“那一背篓的东西呢?”朱春花比祝二勇更快的发出尖利的声音。
祝二勇也过去将背篓提起来,伸手进去摸了摸,又翻过来往出倒了倒,什么都没有。
“这不对劲!”祝二勇声音阴沉,“我们几个一起莫名其妙的不省人事,那么东西一点都不剩,明显是有人在搞鬼。”
“是不是就是之前偷咱们野鸡的那个挨千刀的?”朱春花也沉着声音猜测。
孙娟心里有些害怕,默默搂紧热乎乎的祝金凤。
“不知道。”祝二勇心里恨极了,三番五次的敢来抢他的东西,他一定要查出来是谁。
“先下山,拿了那么多东西,总会有马脚露出来,这几天你们俩个没事了就在村里多转转。”
“奶,是我们的肉又被人偷走了吗?”祝金凤后知后觉的问道。
“嗯。”朱春花应了声,突然恶声恶气的道:“要是金凤还能诅咒人就好了,让那挨千刀的吃了我的野鸡野兔肠穿肚烂!”
“嗯嗯,让吃了我的野鸡野兔的人肠穿肚烂。”祝金凤附和着。
祝二勇和孙娟没有开口,他们心里想的也许比这个更甚。
几人跌跌撞撞的摸黑从山里出来,又摸着黑回到祝家。
祝家也黑灯瞎火的,没有人对于朱春花几人到现在没有回来而担心,都已经呼呼大睡。
朱春花气不打一处来,将门敲得砰砰响。
“嘎吱!”门被朱春花的巴掌拍开。
同时,也响起祝小梅不耐烦的声音,“妈,门没闩,你直接进屋就行了。”
“是不是我们死在外面你们都不问一声?”朱春花冲着老大屋子的方向吼道。
祝二勇已经抱着祝金凤进屋,孙娟跟在后面进去点亮煤油灯,看到了祝金凤血肉模糊的半张脸,顿时就慌了神。
“妈,你快来,快点。”
朱春花原本还在对着老大屋里指桑骂槐,闻言动作麻利的窜进老二的屋子里,“咋啦,是不是金凤……”
话还没说完,她就看到了祝金凤的脸。
愣了一下,一拍大腿,“赶紧的,抱着上医院!”
祝金凤的右半边脸,一道一指长半指宽的口子从眼角斜到嘴角,而且伤口不浅,极有可能留下疤痕。
祝二勇却道:“要不先去石叔那里,让石叔先给处理一下,天亮了借个车去医院,现在我们身上都没劲,晚上路又不好走,万一出个什么变故也不好。”
朱春花一想,也是这么个理,“那也行,那就去找石海。”
“你把大哥叫起来帮个忙。”祝二勇冲自己老娘说道。
从山上将女儿背下来,祝二勇双腿都已经在打颤。
朱春花转身就去。
这么久过去,老大的屋子里还是黑漆漆的,朱春花抬脚就踹,“大成,你趴被窝里孵卵蛋是吧?”
“妈,大成被人叫走了,说是要给金凤的干婆帮忙,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屋子里传来张小燕隐忍的柔弱声音。
朱春花顿了下,接着骂:“那你也是死的吗?我们回来这么大的动静你都不知道出来看看?”
“冬冬发烧了,我一直抱着的,真没办法出来。”
张小燕说完这句,就没了声音,任凭朱春花在外面骂。
孙娟出主意,“要不,我去把石叔请过来。”
石海一向都好说话,遇到没法走的,他就二话不说直接上门看病。
“石海断了一条腿,你让他怎么过来?”朱春花没好气的看了眼孙娟,“老大不在,你们俩个换着把金凤背过去,别耽搁时间了。”
祝金凤这会脸色苍白,迷迷糊糊的,失血和之前用力的哭嚎已经费了她不少的体力。
祝二勇和孙娟把祝金凤往石海家背,这边祝大成守到了后半夜,实在有些坐不住了。
他走的时候,冬冬就有些不舒服,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祝大成想了又想,走过去摇醒李二,“兄弟,我回去看看我儿子发烧好些没有,你先顶着,等会我来了你就回家睡。”
李二眯着眼睛考虑了一下,“行,那你可要快去快回啊。”
“一定。”
祝大成一走,李二看了眼地窖口,走过去把耳朵对着里面听了听。
没听到任何动静。
他朝着地窖里面看了几眼,心里寻思:
这神婆让他们把那个邪门的丫头抓到这里来,也不知道两人关在地窖里干啥?
难道是神婆要吸那丫头的血?
或者用她的童女身份做什么见不得人的法事?
……
李二想了好几种可能,最后他自己都觉得离谱,摇摇头,打了个哈欠又窝回原来的地方,闭眼继续窜瞌睡。
天麻麻亮的时候,顾藜自己醒了过来。
“小白,他们一直没走?”顾藜睡前让小白猫盯着,外面的人走了就叫她起来。
【宿主,还有一个李二在外面,不过这会正睡的香。】
顾藜把煤油灯点亮,过去看了眼神婆,对方还是一动不动的躺着。
顾藜皱了下眉头,“小白,你去看一下她是不是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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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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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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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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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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