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质部也算是后端部门,于广知道高潮的靠山是朱娟,有心再后退一步,让高潮忝居在前,替自己挡挡来自线上的枪炮。五大金刚中的大拿和老曹最让人头疼,忙的时候,竟然让新来的储干来和自己一起办公,等同于现场监督他的工作。
本着对公司负责,产品质量监督到位的态度,品质部对成品验放紧收,导致到仓管部对线上采取一样的紧放政策。xiumb.com
这样的结果,就是入库不足,表明了现场有大量的材料淤积,材料既然有这么大的未消耗量,高潮讲原则理所当然的采取紧收,也无可厚非。
加上追返工的不彻底,入库不足,高潮和于广起了争执,一个说你把着材料不放,人家不能做无米之炊。
高潮说:你的品质加强管理原则上不错,你需要去和人家做好后续沟通和协调互助才对,找到一个互相可以接受的标准。线上找到我,简直是本末倒置,可笑的很。
于广加上被陈琼鼓动,恨高原则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会大道理一个接一个,平时和线上以及行政部各同级部门扯皮最琐碎,简直有看自己笑话之嫌。
这样俩小鬼各自坚持原则,汤聪聪有心看点点的统一绩效整顿工作推进不下,对找上门来的大拿说:
高潮坚持,我也不好说个对错,你们线上的事情,还是请朱娟介于吧。
大拿可恨有什么样古怪的婆婆,就有什么样不可理喻的刁钻媳妇,如同一丘之貉,简直油盐不进。他们一个个扛着坚持原则的大旗,行着唯我独尊的小心眼,实在是可恨的想找根磨牙棒来对付恨的牙痒的后槽牙。
朱娟是不能去找的,仰人鼻息,在这个时候更加耻辱。而且朱娟也在磨牙霍霍的寻找机会下牙,找补回来平衡和权威。
环顾一周,能相信和指望上的人只有钟小姑娘了,点点能任事,而且心态平和友爱,从不预设立场,亲疏之分,对大家照顾有加。
老曹说,就去找点点吧,貌似不是她业务,但是你能说啊,怎么也能牵扯着她,就是她业务了。
点点听了大拿的一席话,貌似有道理,自己推行写字楼整体绩效整合改革,现在的各自为政,不就是对自己进行的工作是最大的嘲讽吗。没有凝聚力,坚持自我的话语权,就是容易导致扯皮的万恶之源。
她说:我可以去侧面了解一下,但是你们不能来找我处理,否则让朱娟有想法,这越俎代庖的嫌疑就会坐实,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会让人背后议论的。
大拿见点点怯懦的太过于胆小,对她说:
朱娟现在正闭门思过呢,她还有心情跟你争个高下吗。
点点一瞪眼:哥,你不会叫我落井下石吧,而且董事长叫我暂缓改革呢,我也不想管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大拿心说,点点既然无事,在回车间接手朱娟的工作,那该多好,有愉快合作的既往,就有可以预见到互相帮助的将来。
也罢,想法就是想法,埋在心底吧。
点点回过头来跟汤聪聪报告说:
范部长和阿峰的特殊情况,以及客观因素,是有道理的,他们在咱们行政部门相对于生产管理来说,比较游移在外。既然二位部长是这个意思,您的想法是怎么考虑的,是不是要剥离出写字楼整体绩效之外呢?
点点学会了聪明,尊重汤聪聪,易于做决定的事情,让她拿主意。
果然汤聪聪一脸平和的说:我也是这样想的,既然你也有同感,咱们就把他们剔除在外,我认为是可行的。
接着汤聪聪鼓励点点道:下面的工作相对就简单点,你和高潮沟通下,尽快推行吧。
点点这才知道董事长没有对汤聪聪有个谈话,一个暂缓,一个尽快,难得的汤聪聪支持,她是不会想到,汤聪聪的真实想法是:
你去弄吧,现在线上的事情也搅在一起,深入的更多,就必须和朱娟产生交集。将来热闹大了,如果再激起变故,俩个讨厌的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点点到品质部去,见到老曹和大拿的储干各自抱着文件夹,一前一后的跟着于广,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不停。
干沟鱼一脸烦不胜扰的样子,陪着笑脸想甩开他俩,一见点点进来,好似看到救兵,一把扯过点点,给他评理:
你让他们去找高潮就是,我的品质要求以及做了充分的协调沟通,看是他们线上追返进度太慢,这不关我的事啊,难不成让我拉一条线去帮他们突击不成。
于广话说的囫囵,不可以说的太清楚明白得罪人,旁边讨人厌的储干会说的清楚。
果然大拿的阙东来说:
我们不是没有催过高部长,人家说,原则上得按照流程和程序走,再把我们推到您这里来了不是。
点点也觉头疼,不可讳言,这正是需要改革的地方。董事长叫暂缓,可是形势比人强,能缓的了吗。
可是朱娟会怎么想呢,董事长明确了她两的专属职责,点点能越雷池半步吗。
或者自己去请教她,在朱娟看来,是要点点教会自己做事吗?
大拿说的没错,写字楼幕僚机构敷衍塞责,明面上大家做的汤汤水水,光滑的可以印鉴人,茄子黄瓜各占一垄,沟沟坎坎划分的井井有条不越分毫。实际上大家都为了看不见的话语权,各自为政,不相往来。
改革,不能缓,只能一鼓作气的推行。
她没有在储干面前表态,把于广拉到一边:
你上次跟我说,要回方案签字书,现在还要吗,要的话我退给你。
于广尴尬的笑道:你回来跟我算账来了,可得帮帮我啊。
不是我跟你算账,是你自己算算账,总是这样扯皮,你觉得好吗。
于广求饶似的说:我跟你说着玩的,以为推进不下去,免得我一人做恶人,你要懂我呀。
那现在谁是恶人呢,我怎么才能救你。
于广笑着说:恶人是谁你知道,去年不是拿了你一把吗。整体绩效改革我双手赞成,你不能欺软怕硬,先拿我们开刀,该去见见人家高原则了。
点点笑道:问题你和高潮扯皮,不该我处理啊,这是线上的事情,我管不着啊。
于广拉拉长了马脸说到:到时耽误了线上的事情,估计又得拿我开批,老板就喜欢这样坚持原则的人。
点点看于广态度好了许多,才推心置腹的说:我们需要的时候就希望灵活机动,不需要怕担责的时候,就坚持原则。镜子能照外,不能照里,大家立场放平和,切换考量,不就好协作了吗。
干沟鱼点头如捣蒜,说:你说的对,以前矛盾不到自己跟前来的时候,凡事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去和高潮聊聊,物料该放行就放行,该担责的时候,咱们一起和线上平摊呗。
点点做个苦恼的样子,犹豫不决的说:他是恶人,我还真怕他吃了我。
于广把胸脯一拍:不要怕,你的绩效改革我和陈琼全力支持,有需要帮助的,我会随时灵活机动配合你的。
点点笑了,干沟鱼说的是真心话,他也想脱困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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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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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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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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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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