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圣母得到了她想得到的东西,能力和权威是相辅相成的愈发高涨。成熟的人和稳打稳扎的进步,连唐文都看出风向,圣母得到老板的肯定和支持。重新引进的粮油生鲜供应商的单价比之前有了大幅度的回落,成本控制初见成效。
圣母的建议得到总经理的支持,点点离职,她所遗下的财务和出纳由阿梅暂时兼任,蝴蝶短暂的兴奋过后,才知道圣母口惠而实不至,依然把她凉在人事岗位上。
圣母虽然对蝴蝶和吴兰叶子等人的输诚表示满意,她有自己的安排。蝴蝶能坐而言,但是不能起而行,太过于明哲保身,圆滑躲让。关键岗位和工作不能任事,所以不是未来可以代替点点工作的人事选项,她有朋友正在待职中,可以慢慢操作。
她给伊莉莎行文,工作中的联系由她本人接任,日常知会和传达可以由蝴蝶补缺。
伊莉莎照旧懒得做一字之修改,照发行政部和总务部,现在联系更为松散,没有多少实质性的,反而是礼节性的敷衍居多。
安娜还在被调查和职务搁置中,但是行动已经显然自由了许多,法务部对她的成功甩锅无所适从倍感羞辱。如果霸王硬上弓,请她出厂,就要给她赔偿,有违彼得吴的指示精神。老板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以后碰到类似的垃圾事,一个蹦子都不能给。
安娜觉得自己应该有短暂的安全,她想联系阿超和大头黄,但是敏感时期显然是不可行的。她猜不透还有那个第三方供应商觊觎阿超和大头黄的供应资格,那位躲在背后的人才是最危险的人。还好自己未雨绸缪,多方铺垫,转移了机枪的火力点,让钟点点替自己背了一把黑锅。
伊莉莎通告到行政部的时候,黛比才知道中间出了这么一滩事情,安娜襄理一职虚悬,以待后效,做审慎的观察中。
通告中有一段简而又简的文字。
以后和分公司协昶的具体事务由玛利亚负责联系和报告,日常联络知会和蝴蝶对接。
黛比不觉警惕起来,钟点点去哪里了,她是高就了还是业务分工有所调整了吗。
试探的电话过去后,是另外一位小姐接听的电话。
您好,我找一下钟小姐。
对方可以从分机号可以知道是RY集团的内部电话,果然那位小姐说:
钟小姐离职了,您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联系,我姓胡,可以叫我蝴蝶。
钟小姐有事吗,她为什么离职了。
我不清楚,她应该是私人有事,所以才离开了。
对方问她:请问您该如何称呼。
我是行政部的黛比,以后请多关照。
蝴蝶这才放下心来,黛比和点点关系尚好,为了帮助她的老乡出力又出钱。
果然黛比说道:我还要还钱给她,她帮我老乡,怎么找得到她呢。
她大姐还在厂内,你可以还给她。
黛比担心有异,法务部对安娜的调查是不可以外传的,公司知道的人有限,没有结论不可以满城风雨,一切还是平静之中。但是突然安娜襄理一职虚悬之中,肯定是出了事了。而在这个节口,负责对接的点点也离职了。如果有联系的话,绝对是不正常的,晚上有空去找找她大姐和那个课长看看再说。
点点大姐还在上班中,只好请保安喊一下他们课长。
刘刚见是黛比,也算是朋友故知,想起那晚的黑锅妙论,不幸被眼前的人说中了。
点点去哪里了,她为啥离职,黛比有太多的问题。
她被你说的那口黑锅压死了。
什么黑锅?
总务部的安娜你认识吧,就是她甩过来的一口黑锅。
当然认识,她烧成灰我都认识。
黛比不想提起那个贱人,但是刘刚的讲述,让黛比觉得里面一定不简单,她问道:
你说的合同签署是点点一手决定的,和安娜没有关系,那合同你见过吗。
没有见过。
你可以找到那份合同吗。
很重要吗。
当然,我可以看看。
奇怪那个黄老板怎么也指认她,这个人你也认识吗。
我知道,这个人跟安娜关系不一般。
你的意思是安娜让他指认点点的吗?
完全可能,这样安娜可以脱罪啊。
那有为什么他又指认安娜受贿索贿呢。而且没有任何好处,只有坏处啊。
黛比也觉得无法理解,她在总务部浸淫过,里面的弯弯绕绕固然奇妙晦涩,内行人也许能从合同上看出端倪。
你想办法把黄老板和点点签署的合同文本找给我看看。
合同文本在圣母那里,如果能拿到呢,刘刚不禁犯了难。
没有更好的办法,和圣母多有接近机会的人,除了蝴蝶吴兰叶子之外,似乎没有第四个人。m.xiumb.com
但是这三个人已经被圣母吓破了胆的小蟊贼,自己和她已然有了心结,谁能帮自己能取得那份资料呢。
小庄生鉴于近期来工作顺利,生产线按照目标平稳推进,二分厂的后勤建设在圣母的监督和跟进下已近尾声。他一直担心线上的干部和圣母沟通不畅,再蹈前副理陈涛和线上干部面和心不和的局面,为个人私利影响生产。决定在星期天搞一次团建,户外活动首选黄旗山,去秋后冬临之前的一次野外拉练之旅。
参加人员是从副组长起,到写字楼所有人员都必须参加,大家当然兴奋不已,可以搓一顿好吃的。奉旨敞开喝啤酒,可以一醉方休。
其实他最担心的是分厂刘刚和圣母已然有了不小的隔阂,这份嫌隙已经不是秘密的秘密了。团建的目的就是为了维护大家的感情和友谊,凝聚一心,为公司创造更大的利益。
阿梅才不会去黄旗山练腿,和男朋友去了N次,理由有的是,大姨家里有新女婿上门,必须要求陪场吃饭。
小庄生说:阿梅既然你有事去不了,我担心台湾会有电话,要不你今天值班,回去吃饭都不耽误的啊。、
圣母马上替总经理圆话:这样也好,阿梅,隔天你随时可以调休,就辛苦你了。我担心会有部分内销工厂催货,有人接电话和收发传真,你留守一下非常好。
大炮开玩笑的说:阿梅不去带路,我们走丢了怎么办。
李伟达笑着说:不碍事,你不会丢的,山里面有山魈鬼妹,可以把你留下来做上门女婿呢。
小庄生觉得这个活泼的场景很好,出去玩和吃喝,所有人都高兴和期待,随他们开玩笑去。
刘刚对阿梅说:梅姐在家最好,你就用广普话和他们敷衍,不管啥事,你就吼吼吼啦。
阿梅朝刘刚做色道:回来带点好吃的给我,要不别喊我姐。
刘刚竖起了一个OK的手势,朝她挤了一个眼睛,意味深长的笑。
小庄生看到刘刚也在和大家一起开阿梅的玩笑,心说他可算是从点点离职的颓丧心情下走出来了,这才是成熟干部,拿得起放得下的应有姿态。看来这团建,成本不高的情况下,要经常举行才对。
明天可以有一个拔河活动,他想好了,就让玛利亚带着她的几个女兵,和唐文刘刚俩人拔河。甚至可以让刘刚和圣母一个组,对阵唐文带领的另外一组。务必在协作的默契中,减少大家的误解和隔阂,建立起来有建设性的友谊即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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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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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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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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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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