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给董事长和总经理汇报了,计划把你和点点的工作做一下调换,她粗心大意,不合适做财务和出纳的工作。
事实上她并没有说假,点点和蝴蝶的薪资比较有两项有较大的区别,一个是职务加级,一个是年资加级,蝴蝶心里早就觊觎点点的位置,只是没有机会。
谢谢主任姐姐的照顾哦,你的关心我铭记在心。
蝴蝶给点点上的眼药足够多,剂量加的足够浓,她需要外部的协力,希望奥斯汀不要昙花一现,匆匆做了一个过客。
事实上,奥斯汀已经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单独约点点出来。而且她的姐姐也悄悄离职了,不用说,人家根本要和自己做个决断。
所谓斯人不去,新人不来,新来的黛比也是靓丽的可爱。
生活中不乏美,只是缺乏发现美的眼睛。自己窝边这支仙草,越看越心动。谁说兔子不吃窝边草,那是兔子没有胆量。可以预见低成本高收益的将来,奥斯汀望着黛比婀娜多姿的背影,无限遐想的咽了下口水。过去时已然做罢,她就是我的将来时。
他让助理叫黛比到办公室来一下。
黛比,你工作做的非常好,我们招贤引才,不是让你帮阿姨做卫生的。拾漏补缺的卫生你不要去做,我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办的。
谢谢经理,就怕我不能胜任。黛比心说,老天爷开眼了吗。
奥斯汀果然对美女没有免疫力,和蔼的说:
不要喊我经理啦,可以喊奥斯汀啦。
他本想说也可以喊丁哥,好事多磨,不差那一步。
好的奥斯汀,有什么事您随时吩咐,我会尽力的。
好的好的,我这几天忙,改天你替我到协作工厂,协昶去找她们一位钟小姐对接一下。
奥斯汀当然不会亲自去,钟小妹不仅有眼无珠而且还没有良心。自己在她那里铩羽而归,总不是光彩事,还被那个莫名其妙的什么课长明枪暗箭的气的够呛。
黛比先给协昶二分厂挂了个电话,一位姓胡的小姐接听的,请她转告,星期5的下午会去拜访钟小姐。
这个档口,点点到总厂和阿梅对接去了。蝴蝶百无聊赖,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她借着送部分员工申补的餐票,去看看刘刚,适时的在大家面前显示她对刘刚拥有的主权。
彩绘组的姐妹们对她的到来无动于衷,大家私下讨论她的人品有亏,自己的锅甩给钟点点背。大家都清楚,只好骗老板,一致以为刘刚和她谈朋友不值。
黑妹一贯是个战将,替老实的点点感到不平,语气里外都在拿针刺蝴蝶。
蝴蝶飞呀飞呀,飞到咱们这里来啦。
蝴蝶作势张着翅膀,像一阵风似的飞了过来。笑着说:
我给你们送餐票呢,我怕送晚了,你们得饿死,我可负责不起呢。
我们饿死了没有关系,你和我们课长活着就行。
阿英在旁敲边鼓:课长饿不死的,实在不行,他去总厂呗。
晚菊也不是好鸟,直接拿针扎心:你来找咱们课长吗,他和点点一起去总厂了。
蝴蝶这个时候才听出不友好的话音,果然刘刚不在线上,难不成真的和点点一起去总厂了。只好略打了哈哈,躲开了。早就听说彩绘组的这三员干将,伶牙俐齿,而且能文能武,不是常人。
上到三楼押花线那里,钟大姐感激的向她示意,阿城给她安排品检工序,不用计量。
大姐,忙得过来吗。
可以呀,点点没和你一起来啊。
她和刘刚一起去总厂了,要不也会和我一起来的。
开会啊,你怎么没有去呢。
我要守电话呀,再说,点点经常要刘刚陪她去。
说者有意,听者有心,钟大姐只好赔笑的忙去了。
蝴蝶把信息传达到了,目的达到,心里才好受点,很明显看得出来,她大姐有心事。
阿梅见到点点,要她把分厂上月的薪资表尽快做出来给她,统计汇总,又要到了出粮的时候了。
点点说:有很多事要请教你哦。
阿梅说:要不给主任请示一下,你这几天就在总厂这边做报告吧。
点点说:这样最好,你也帮我说一下可以吗。
阿梅知道点点害怕圣母,横幅荷兰语和车间卫生的事情听刘刚私下说过前因后果,请她在日后的工作中多帮帮点点,心疼背锅背多了的人,胆子也吓小了。
好,你不用给她报告,我这部分工作需要,我给老马说。
阿梅才不怵圣母,私下喊人家老马。本地人有不可替换性,她敢讲直话,点点不觉跟口中的师傅亲近了许多。
那你下班回去怎么办,要不要叶子给你搭个铺,不回分厂睡,总之几天吗。
不用麻烦叶子,摩的或者我提前走回去也可以的。
阿梅看到刘刚在写请购明细给吴兰,遂大声喊:
老公,下班你来接,不许偷懒。
刘刚笑道:姐,可以啊,你给我报路费啊。
阿梅作色道:当初我撵你回来,喉咙喊破了,把我腿跑断了,有给钱我买凉茶喝,还有给路费我吗。
一群人不觉大笑。
圣母听到笑声,从里间出来,四望了一下,需要有人告诉她有什么事需要汇报吗,外面怎么这么热闹。
阿梅大喇喇的说道:
玛利亚,这几天忙,我需要钟点点过来帮我几天。
好啊,我让蝴蝶收好电话。
接着对点点申饬一遍道:阿梅你帮点点多看下,不要再马虎大意。
阿梅见她的徒弟犹如老鼠见了猫一样害怕,点点从一进厂,就是自己带出来的,是刘刚的朋友,也是自己的朋友,心里有气,不咸不淡的回道:
薪资统计可不敢马虎,上次做欢迎横幅,你应该告诉我的。我有朋友在莞城开广告公司,可以给我们一个优惠价。
哦,你没有告诉我,替公司节省是好的,下次有这样的事,就麻烦你了。
圣母冰雪聪明,自己刚才在里间,他们有说有笑,自己一出来,她们就换了严肃的脸色。要说是为了工作纪律吧,不如说,把她排除在和谐和同事友情之外的解释更合适。
阿梅的话里有太多意思了,绝对是点点不愿意背锅和她们底下嚼舌头,保不定自己被她们当做私下的笑料,讲了N多故事呢。
叶子和吴兰不敢做声,知情者只好装傻瓜。刘刚不想阿梅有替点点出头的意思,连忙拦着阿梅的话头,不想让场面尴尬,最后还得让点点来买单。
主任啊,咱们车间不是要做警示语吗,今天不努力工作,明天就要努力找工作,让阿梅的朋友去做吧。
圣母正感词穷,不想刘刚提醒了他,借着这句话,笑着说:
也好,阿梅你让你朋友帮做了吧,总厂分厂每个车间都要做警示语,要丰富一些。提醒一下总是好的吗。咱们也都是一样,今天不努力工作,明天就要努力去找工作啊。
接着望着点点似笑非笑的说:还有我们要为成功找方法,不为失败找理由,点点你记下来了吗。m.χIùmЬ.CǒM
主任,我记下来了。
记下来就好,你把这些内容交给阿梅去做吧。
圣母站在吴兰和叶子身后,她二人也感觉到后背凉飕飕的一阵风刮过似的,瘆的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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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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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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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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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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