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蛋说:我们四个人肯定不行,刘刚回来没事就知道看书,还看啥宋词唐诗,他指望不上,动起手来,怕是要尿裤裆。心底害怕极了的人,损人也是恶狠狠的给自己壮胆。
散仙说:我还是这两天去上江城模具厂找老乡来,都是男的,看看能不能请一两个过来。
说话的时候不敢和参谋对接眼神,刘刚心说,散仙害怕的找借口撒丫子跑。
参谋很失望,没有一个正主意,大家似乎都可以逃,他怎么办,他很无奈,回头看看刘刚:
你打架不行,有什么想法,是不是我们也弄几把刀,对峙一下看看。
刘刚想了想说:要不这样,我们也准备一下工具,当然不能动刀子,另外我这几天找工作认识了好几个通山的湖北老乡,他们没有地方睡,反正我们有空地,我这几天带他们过来睡,他们也高兴,我们也能气势上压倒他们。
参谋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好,多找些人来,我们挤挤,真动起手来,他们也许能帮忙。
很快刘刚就带了一个通山县的老乡过来了瘦高个,刘刚喊他阿城,20岁上下,1米7左右,剑眉明目,说话不疾不徐的温吞水的样子。他们是在一个家具厂招聘认识的,那个家具厂招聘手工雕刻,十几个人同时应聘,组长给他们两个一人一把刀子。一个红木的板子,上面有兰草和小鸟的线条,给他们一个小时去雕。wWW.ΧìǔΜЬ.CǒΜ
阿城怕时间不够用,动作幅度用力大,不小心刀子给小手指给划了,血流不止。刘刚赶紧过来用用水清洗一下,还在流血,撒点木灰也不行,旁边的人可不管这些,没法,搓搓就把啊城手指含在口里面用劲吸,他也不怕脏,然后用锯末灰给抹上,这样认识的。啊城那个时候眼泪都流下来了,不知道的以为他疼,只有他心里认定刘刚是个好人,第一次见面就这样照顾不认识的他。聊天的过程中说他们有几个老乡目前睡在人家村子里面的草垛里,晚上偷偷的去,天不亮偷偷的出来,不敢给村民发现。知道刘刚有洞子可以住,羡慕的不得了。
参谋说:这么造孽啊。我们洞子比较宽。你可以喊老乡过来睡。都是湖北的,人多消息灵通,哪个工厂招工,也好第一时间去应聘,今天就可以喊他们来吧。
啊城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一副诚实可靠的样子:
他们去塘厦镇了,就我一个人。
参谋咽下口水,望着刘刚,说没办法,要不直接给这个阿城明说吧,他要害怕就走,留在这里就要出头,不勉强。
刘刚直接给我说了,我不怕,我来就是和您们一起的,我在草垛里睡了一个星期了,刚从老家来的,就我一个人,阿城说。
刘刚在路上早就给啊城说了,他觉得啊城是个好人,为什么要骗他哩。
参谋如释重负,心说这个小伙子实诚,有五个人也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上午五个人都分散到附近园区碰运气了,下午四点回来的时候,再世关云长散仙不见了。参谋脸色气的铁青,拉着脸,撅起来的嘴巴能挂一把菜刀。本来说准备一下工具的,但是要花几十元钱,即使买了也不敢真用,就没买,现在他们四人只能手拿一根稻草迎敌了。
晚上5点左右的时候,洞口来了8个人左右,双方对峙形势立刻高下立见。有几个故意露出纹了青龙老虎的手膀,直接堵住了洞口,大胖子用脚踢草席,说:你们自己搬还是我来扔。
他身后有个喽啰拿着上次的裁纸刀在那里装模做样的刮脸毛,晚上这个时间来,喊破喉咙没有人管,他们是挑了时间的。旁边洞子的人也不敢管,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哪路神仙,人多够狠就是硬道理。
参谋眼看硬拼没有胜算,上前说:
我们还没有找到事,容我们几天时间,如果你们要来挤挤也没有关系,大家都是飘在外面找工厂的,不要太难为兄弟们可好。
寡蛋在一边抱拳弯了一圈的腰:大家可以挤挤吧,过几天我们去长安镇和虎门去看看,地就腾出来了。
那八个人一起把他们四个逼到墙角,阿城马上把刘刚拉到身后,上前说:
兄弟们好商量,洞子宽,可以再挤挤五六个,都不容易。
过来一个叼着烟的楞青皮,冲着寡蛋就是一脚,刘刚把寡蛋往旁边一推,那人踢空了,用力过大收不住势一头撞在刘刚怀里。青皮们看动起手来了,胖子拿手肘顶着参谋的脖子,另外一个家伙拳头冲刘刚脑袋招呼过来,阿城两边招呼不及,一心挂着刘刚,伸个头来替刘刚挡了这一拳。顿时鼻子出血了。那家伙继续要暴击啊城,刘刚抱着那个家伙往外推,腰里结结实实的挨了几拳。后面的家伙举起了裁纸刀:
胖子吼道:再动老子用刀了。
八个青皮蛋子围着他们拳打脚踢,阿城把刘刚头按在怀里,背对着他们,让他们打够。寡蛋说我不打了,我搬。参谋脸上挨了几巴掌,衣服也被他们撕破了,回头看他们三个也是被打的鼻青脸肿,还手的话就的挨更狠的打,只好说:好汉,我们搬,别打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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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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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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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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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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