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琛知道他憋着坏呢,却不点破,而是想看看这货到底想做甚?
很快,到了饭点,贾政邀请贾琛和薛蟠入席,陪坐的还有贾琏和贾宝玉。
薛蟠这副趾高气昂的架势,连贾琏都看不惯,在心里暗骂他是个大傻子。
等开了席,贾琏故意多灌了薛蟠几杯酒,把他灌得迷迷瞪瞪,差点就醉倒了。xǐυmь.℃òm
还是贾政为人端方正经,及时制止了贾琏,薛蟠才没有被灌趴下。
等酒足饭饱,薛蟠醉醺醺地拉住贾琛的胳膊,不怀好意地笑道:
“琛兄弟,走!咱们去花园,你露一手给愚兄瞧瞧!”
贾琛看他满脸坏笑,心知花园里肯定有圈套,决定将计就计,整治整治这个薛大脑袋。
“好!薛大哥,咱们去花园,我给你表演一套剑法,助助兴。”
贾琛一把抓住薛蟠的手腕,连拖带拽地朝花园走去。
薛蟠被他箍得手腕酸疼,想摆脱,却发现手腕仿佛被一把铁钳箍住了,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
薛蟠醉眼朦胧,晕晕乎乎,踉踉跄跄,连走路都走不稳,只好任由贾琛拽着,倒是防止了自己东倒西歪,摔倒在地。
贾琛拖着他走进花园,发现花园里有好几堆树枝树叶,平铺在地上,甚是古怪。
薛蟠指着其中一堆树叶,口齿不清地坏笑道:
“琛兄弟,你去那堆树叶上练剑吧。”
贾琛斜睨着他,不动声色地问道:“为何要到树叶上练?”
薛蟠醉醺醺地嬉笑道:
“嘿嘿嘿......你想啊,你站在树叶上练的时候,一抬脚,一挥拳,拳脚带风,能把地上的落叶卷起来,多威风啊!”
贾琛冷笑道:
“好,正所谓‘兄在前弟在后’,还是你这个做兄长的,先上去威风威风吧!”
说罢,也不等薛蟠回应,拽着他的胳膊,把他往那堆树叶上一推。
薛蟠一脚踩空,臃肿的身躯砸穿平铺的树枝树叶,掉进了陷阱里。
“呼通!”
“哎哟!”
陷阱里响起一声惨叫。
贾琛走过去一看,只见薛蟠用五体投地的姿势,趴在坑里,双臂张开,像个“大”字。
陷阱并不是很深,他只是被摔懵了,却没有流血。
只不过,他的身下,有一坨坨马粪和狗屎。
糟糕的是,他是整张脸着地的。
他的脸正合适怼在了一大坨马粪上面。
望着这滑稽可笑的一幕,贾琛唇角微扬,原来这货想用陷阱害自己。
真是很傻很天真!
薛蟠在坑里趴了一会儿,突然跪坐起来,“呸呸呸”地直吐唾沫。
只不过他的唾沫星子都是暗黄色的,显然里面夹杂着粪便。
他满头满脸都是马粪,嘴唇上也沾满了粪渣,就像喝了一碗浓稠的鸡蛋羹,没有擦干净嘴一样。
薛蟠这一摔,把酒摔醒了,他低头看了看满身的马粪和狗屎,闻着臭气熏天的味道,捂着胸口,干呕起来。
贾琛离得远远的,笑着调侃道:
“薛大哥,没想到,你还好这口,如果不够吃,我可以叫人多挑几桶粪尿,浇到你身上,让你吃个够。”
薛蟠气得哇哇大哭起来,扯着嗓门叫嚷道:
“妈,快来救救我!”
他一边嚷嚷着,一边四肢并用地往陷阱外面爬。
只不过,他手上全是粪便,抓在垂直的陷阱边缘上,湿哒哒地直打滑。
刚往上爬两步,就又秃噜回了坑里,一屁股跌坐下去,沾上了更多的粪便。
望着他这副涕泗横流,狼狈不堪的德性,贾琛唇角微扬,看来这个薛大脑袋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一遇到困难就喊妈妈。
实际上,今年薛蟠已经十六岁了。
在大周,属于弱冠之年,也就是成年了。
一个成年人遇到困难就喊妈妈,这确实令人莞尔,啼笑皆非。
薛蟠的跟班躲在一棵树后面,没敢露头。
其实他刚才看见薛蟠掉进陷阱里了,但他不敢冲过来,因为薛蟠满身都是屎,他要是过来了,肯定需要他动手帮薛蟠清理干净。
他可不想把这些腌臜不堪的粪便沾到身上。
一听薛蟠喊他妈,跟班顿时如蒙大赦,一溜烟跑向薛家落榻的梨香院。
过了一会儿,一个长相富态,衣着华贵的中年妇人领着一个少女赶了过来。
当目光落在少女身上,贾琛呼吸一滞,脑海中只蹦出一个字——美!
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
头上挽着漆黑油光的纂儿,蜜合色棉袄,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葱黄绫棉裙,一色半新不旧,看上去不觉奢华。
这长相,这穿着,贾琛不用别人介绍也猜出来了,这少女便是薛宝钗。
贾琛以前怀疑原著里写薛宝钗脸若银盆,那这脸型得多吓人?
银盆大脸,那脸得有多圆,才会像个盆子?
然而,现在真人当面,贾琛才体会到薛宝钗的脸为何像银盆了。
她确实是圆脸,下巴不尖,略带婴儿肥,比瓜子脸略丰,却不是胖嘟嘟的脸型,而是丰盈、圆润,下颌骨和颧骨都不突出的模样。
特别是她的皮肤,白白嫩嫩,光泽莹润,仿佛吹弹可破,确实当得上一个“银”字。
至于她旁边那个中年贵妇,自然就是她和薛蟠的娘——薛姨妈了。
薛蟠一看见薛姨妈和薛宝钗,就像盼来了救星,带着哭腔叫嚷道:
“妈,妹妹,快救我上去!”
此时的薛蟠,身上沾染的粪便更多了,就像刚从粪坑里捞出来的一样。
薛姨妈捏着鼻子,尖声尖气地问道:
“我的宝贝儿啊,你怎么掉进粪坑里了?”
薛蟠愤恨地指着贾琛,咬牙切齿地嚷嚷道:
“是他把我推下来的!”
薛姨妈一听急眼了,怒瞪着贾琛,质问道:
“你是谁?为何要害我儿子?”
还没等贾琛回应,薛宝钗一把拉住薛姨妈的胳膊,劝阻道:
“妈,此事必有蹊跷,人家不会无缘无故把我哥推进粪坑里。”
贾琛唇角微扬,看来,这薛宝钗还算知书达理。
薛宝钗稳重平和地走到贾琛面前,盈盈福了一礼,清声道:
“敢问这位小兄弟,我哥是哪里冒犯了尊驾?为何要把他推进粪坑里?”
她说话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字字圆润如玉,悦耳动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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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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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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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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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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