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鹿看傻了,她被扯来扯去,手腕疼,骨头更疼。
“好了别打了……好了……好了!!”
小娇妻发飙了,一声大吼,霍兰庭和君肆定住,各自乖乖后退一步。
“鹿儿,回家。”
霍兰庭的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拽着锦鹿的手不撒,“你让我在家等你……我等了很久……你吓死我了……”
啊,这可怜的小模样、可怜的小调调。
锦鹿心软成灾,摸摸他的脸。
“出了一点小插曲,我没事,这就回家,嗯?”
“嗯。”
霍兰庭乖夫似的应了一声,转头怒瞪君肆,那双眼,好像要把君肆的骨头剜出来。
君肆不理他,眼睛牢牢的扒在锦鹿身上,张了张嘴,不敢说话。
锦鹿对他很好奇,但她因为男色惹恼过霍兰庭,所以她学乖了,不急着了解君肆,只是笑了笑,礼貌的说。
“我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所以要先回家了,君先生,谢谢你呀。”
她的声音很俏,英气又可爱。
君肆耳朵红了,眼睛看地,闷闷的点了。
锦鹿跟着霍兰庭回家,全家人都在门口等着,阵仗着实惊到了锦鹿。
“大家怎么都出来了。”
芸姐、芽芽和陈朵哭的眼睛肿成核桃,“二少奶奶,你可算回来了!”
王豆豆和几个保镖兄弟也吸着鼻涕,又哭又笑:“二少奶奶,欢迎回家。”
锦鹿很感动,突然觉得自己做的很不对。
自己光顾着玩,都忘了还有这么多人在担心她。
“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我不走……”
话没说完,她被霍兰庭拽走了。
卧室之前被砸过两遍,现在还在翻修中,只有床是干净整洁的。
霍兰庭把锦鹿丢到床上,他倾身上去吻她。
以前他都是被动的,锦鹿是攻方,她热情、热烈,霍兰庭最喜欢,但今天不一样。
今天他主动。
锦鹿头一次感受到一个男人的猛烈。
她被吓到了。
“二爷……兰庭!”
霍兰庭当听不见,捏着锦鹿的下巴吻上去,随即去脱她的衣服。
钟表滴答滴答的走,锦鹿浑身潮红,紧紧搂着霍兰庭,声音发抖:“我错了……错了……”
霍兰庭箭在弦上,忍得额角冒冷汗,进气儿轻出气儿重。
他摸着锦鹿的后脑勺,半晌说:“君肆有没有欺负你?”
他退开一点,脸色隐忍的不好看。
“说实话,他欺负你了吗?”
“没有。”
锦鹿身上的衣服都没了,她害羞,紧紧贴着霍兰庭,“我在外面住的那些天,君先生给我送吃的、用的,还有被子。”m.χIùmЬ.CǒM
“我准备要回家找你的时候发现了他,我就想记住他的长相,好以后找机会感谢他,我没有别的意思,也没有要出轨,我发誓!”
霍兰庭搂着她的腰,半晌不说话。
他越不说话,她心里就越没底。
锦鹿战战兢兢的看他,“你说的,我追上你了,我现在不是锦鹿,是鹿锦。”
“鹿锦可专一了,只喜欢你一个,vcr你没看吗?”
霍兰庭眸子凝着她,“我不要什么鹿锦,我就要锦鹿一个。”
“她出轨我也喜欢,喜欢别的男人的脸我也喜欢,她随便花痴谁,随便迷恋谁我都认了,我就喜欢锦鹿,只喜欢锦鹿,我爱她!”
霍兰庭的毛病很多,从前全帝都都没人能治住他,现在,他心甘情愿被锦鹿治的服服帖帖。
他亲她,捧着她的脸。
“对不起鹿儿,我脾气太坏,不该撵你出去。”
锦鹿眨巴眨巴眼,抬手摸霍兰庭的眼睛,“你别哭,我不怨你。”
霍兰庭没哭,他只是得了红眼病,这几天都这样。
这般娇滴滴惹人怜的模样实在是好美。
锦鹿脸贴在他胸口蹭了蹭,笑眯眯的说:“你放心,谁都没有你美,没有你好,我不出轨,谁能比得了二爷呢,帝都的祖宗二爷,yyds!”
霍兰庭不懂yyds的意思,但估摸着是好词儿。
他得了保证,心慌病就好了,伸手摸摸锦鹿的额头。
“你是发烧了还是被我亲的?额头这么烫。”
锦鹿红着脸撇嘴:“是发烧,也是被你亲的,二爷是大流氓!”
“大流氓”一脸担心,拿来睡衣给锦鹿披上,把她放进被窝里,用嘴唇试她额头的温度。
“谁准你住帐篷的!不知道外面多少度是不是!”
“唔,你凶我……”
霍兰庭皱着的眉头松开,用手背给锦鹿降温。
锦鹿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眼角全是笑,在君肆那儿吃的药好像不管用,她现在烧的脸蛋儿像苹果。
锦苹果心情好,盯着霍兰庭傻笑。
“还笑。”霍兰庭担心的不行,俯身下去亲她的眼睛,“你睡一会儿吧,我让慕琉年来给你打一针。”
“能不打针吗?我怕疼。”
她才不怕疼,她单纯不想好的那么快。
霍兰庭迟疑,依她了。
“那我去拿药。”
“也不想吃药,想吃你。”
锦苹果用黑亮亮的眼睛勾人,“你怕不怕被传染呀?”说着,白嫩嫩的脚丫子露出被子,哈!五趾开花~
霍兰庭被她可爱到。
“坏丫头。”他趴过去,把她包进怀里亲吻。
他的鹿儿,回来了!
……
兰庭公馆外一直站着块人形立牌。
霍季浔从车里拿出毯子,要给他披在身上。
“你别等了,我二哥那脾气,且得气上一段时间。”
君肆不说话,往旁边挪,不要毯子。
他长了一双眼角微垂的凤眼,漂亮有余,活力不足,以至于霍季浔每次看,每次都觉得他不想活了。
但现在,他好像在君肆的眼睛看到了一点光。
“四哥,你认识鹿儿?”霍季浔忍不住问。
君肆在君家行四,他还是不说话。
哎,他啊,一年能说一百个字都是多的。
霍季浔冻得鼻子都红了,但也不打算走,蹲在车边陪着他盯。
也不知道盯哪儿,反正就跟门神似的。
不一会儿,言宸和慕琉年来了。
言宸是得知锦鹿回兰庭公馆了,慕琉年是因为君肆。
他俩一下车,君肆眼睛一亮,直接当着霍家保镖的面,翻墙进了兰庭公馆。
众人:“……”
君家四爷的身手,跟鬼似的,阎王爷都挡不住。
慕琉年、言宸和霍季浔进门,三位爷,保镖实在不好拦,便开了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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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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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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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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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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