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儿?”
“我不是鹿儿,我是劫色杀人的女变态。”
锦鹿提了提短短的护士服,白皙修长的细腿曲起来,轻巧的上床,压在霍兰庭腰边。
霍兰庭心脏砰砰直跳,赤裸的白皙皮肤很快变得粉红。
锦鹿趴在他身上,居高临下,一双眼里全是钩子。
“你骗我,忽悠我。”
“霍兰庭,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她好像没有叫过他的全名。
霍兰庭眼瞳在闪。
他看过很多奇形怪状的电影,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有人放给他看,要看两遍。
第一遍,要他学会电影里的所有招数。
第二遍,要他挨够电影里的所有招数。
片子里的人往往都被折腾的遍体鳞伤,但到最后,脸上都呈现出很病态的享受。
逼他看片的人笑着说。
【记住,你骨子里得跟我一样变态才行。】
霍兰庭现在终于觉得自己很变态了。
他想变成电影里那些被虐的人。
他想鹿儿吃干抹净了他!!
“对不起。”他支起身子靠近锦鹿的唇。
“晚了。”xǐυmь.℃òm
锦鹿推倒他,摘掉口罩和帽子,低头狠狠咬住霍兰庭的肩膀。
墙上的时钟,分针走了一整圈后,时针挪了一格。
他们除了最后一步,什么都做了。
霍兰庭躺在锦鹿怀里,呼吸不稳,娇气肆意:“别生气了,嗯?”
锦鹿在咬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用小小的虎牙磨。
“下次不准再瞒我。”
“嗯。”
“我看了集芳斋的监控,你吐血了,好可怕。”
尾音有点颤。
霍兰庭睁开眼,微微支起身子,摸着锦鹿的脸。
“鹿儿你别哭啊,一点血而已,没事的。”
锦鹿摇头:“霍兰庭,我不喜欢流血,你不准再吓我。”
霍兰庭心疼的把她拉到怀里抱着,锦鹿紧紧抓着他,“我妈死了,我妹坐牢了,我爸是个王八蛋,霍兰庭,我只有你了,你得好好活着,霍兰庭,霍兰庭……”
她被吓到了,一直重复他的名字。
霍兰庭心里酸得很。
他想起从前为了受宠,不止一次吓唬她,说自己随时可能会挂。
是在她心里留下潜意识了吧。
“鹿儿,看看我。”
锦鹿埋着脸,霍兰庭亲亲她的耳朵。
“宝贝听话,看看我。”
锦鹿抬起红红的眼睛。
霍兰庭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说:“我不会死,最起码,不会死在你前面,我用我死去的妈妈起誓,这辈子一定好好陪着你。”
锦鹿吸吸鼻子,拱回霍兰庭怀里,“还是很气你,坏蛋!”
霍兰庭笑,抱着人躺下,“嗯,我是坏蛋,再惩罚我一遍吧,像刚刚那样……我很喜欢……”
他们没羞没臊的搞到了晚上。
游蒙和慕琉年悲催的还得来送饭。
进门锦鹿躲在被子里,霍兰庭靠着枕头,接过饭说:“好了,你们出去。”
“……”
慕琉年:“吃完饭你跟我去观察室,我要开仪器检测你的身体。”
霍兰庭嘴上有个小小的破口,是被锦鹿咬的,一颗小小的血珠凝在上头。
“我的身体是鹿儿的,你没资格检查。”
“……”
慕琉年额角冒青筋,“好啊,特效药别他妈吃了,明天就死医院!”
唰,锦鹿脑袋冒出来,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霍兰庭捂着锦鹿的耳朵,瞪慕琉年,“出去等着!”
“德行。”慕琉年扭头走了。
观察室里有很多放射性元素,锦鹿不好跟去。
正好,她腾出时间去找君芳若。
君家的保镖把病房围的水泄不通,锦鹿是吊在二十七楼的窗户外面看的。
游蒙吓破了胆,“二少奶奶,太危险了,还是回去吧!”
“嘘!”
锦鹿猫着身子,窗户关的很严,她只能尽量谨慎的贴着玻璃,顺着窗帘缝隙观察室内的状况。
君龄嵩来探病了,不知道君芳若说了什么,他脸色苍白,身体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
“你说的是真的?”
“连尤东海都怀疑了,你爱信不信。”
“不可能!我不相信!”
“由不得你不相信,等她想起来,你我都得完!!”
君龄嵩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还是不敢置信的轻笑,“你肯定是在开玩笑,这事儿都过去多久了,十七年,十七年啊!”
君芳若也笑:“是啊,十七年了,那你为什么晚上还会梦见慕婉柔来找你索命呢?”
君龄嵩害怕的一哆嗦,“我可什么都没干,都是你干的!”
君芳若朝他扔了只杯子,“你他妈就会躲,怂蛋!”
杯子砸破了君龄嵩的头。
血糊了他的眼睛。
君龄嵩低咒着冲上来给了君芳若一巴掌。
君芳若嘴角流血,也被逼急了,趴在床上笑,一字一句的念叨。
“当年一共七条人命。”
“慕家,霍家,言家……女人,孩子,残疾……”
她的话把君龄嵩带回到了当初,他害怕:“住口,你住口……”
“烧死的、撞死的、被你掐死的!!”
“不准再说了,听到没有!!”
君龄嵩扑上去,用两只手死死掐住君芳若的脖子用力往墙上撞。
梆、梆、梆!
锦鹿蓦得怔住。
【说,你看见了什么!】
【说啊!说啊!】
【把她关进笼子里,没我的命令,不准放她出来!】
梆、梆、梆!
【哥哥……哥哥救月儿……放我出去……】
【月儿快跑,别回头!快跑!】
无数声音撞进锦鹿的脑袋里,一阵剧痛刺入脑中,她痛苦的捂住脑袋。
“啊!”
“二少奶奶!”
游蒙快速下坠捞住她,回收绳索把人救回天台。
“二少奶奶,你怎么了?”
锦鹿蹲在地上抱着脑袋,片刻之后,脑中的嗡鸣声散了。
她抬头,眼睛里全是懵。
刚刚那些是属于她的记忆吗?
可为什么她二十一年来从不记得这些声音?
观察室。
仪器发出滴滴滴的监测声,这里是慕琉年的私人区域,有几年没用了,仪器这几天才被他换新。
“你得给我研制出一种药。”霍兰庭身上贴着各种接触点。
“什么药?”
“不让鹿儿伤心流泪的药,我见不得她哭,太心疼了。”
“……”
慕琉年一边看仪器,一边做记录,不打算回答这个傻叉问题。
“你办不到?”霍兰庭挑眉:“别扯了,你十岁就会制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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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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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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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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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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