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双方意见一致那此刻便需要一个去实行计划的人,朱雀当让是毛遂自荐了,但被许子骞一票否局,原因就是太危险,而且因为她和韩清韵长的太像,如果有人把她当成韩清韵的话,那事情就更麻烦了。
思来想去周围身边的这几个半人好像都不行,话正说着这时孙海洋出现在了两人的视线之中,朱雀和许子骞双双对视了一眼,随即便敲定了人选。
卧底这个词对于孙海洋来说一向都是很遥远的,他怎么也想象不到继穿越事件之后,卧底这件事都找上了他。
朱雀将事情的大致情况都和孙海洋讲了一遍,其实这件事的危险程度,朱雀说了不下三遍,但一想到自己即将成为卧底,孙海洋就难掩兴奋之色。
“那我是不是就电视剧里那样,我有配枪嘛,我的直属上司是谁,我有没有代号啊!”
朱雀忍不住的打断他说道:“你到底有没有弄清楚你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事啊,很危险的,你很有可能”
“很有可能就不回来嘛”孙海洋淡然的说道
朱雀看到孙海洋的反应十分的不理解,死难道对他来说就那么无所谓嘛?
她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觉得你好像还是不太理解,这样吧,我们还是换人吧,我去跟许子骞说。”
孙海洋一把就将朱雀拉住,说道:“我都懂,现在不明白的人应该是你,其实我们人早晚都会死的。再说了课本里不也说过人生自古谁无死嘛,还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这些不都是在告诉我们要死得其所嘛。”
“可是如果能活着,还是要活着啊,有些事情可以不用死去解决的。”
“我当然知道了,但是这件事不是总要有人去做嘛,想想革命先辈,如果不是他们的英勇,敢于和恶势力斗争,敢于对帝国主义侵略者们说不,我们可能就不会有那么好的生活了,你看看现在这里的孩子们,看看外面努力生活的人们。朱雀,有些时候我就在想我来到这里的意义是什么,现在我明白了,就是做自己想做的,我小时候上学的时候就在想,如果有一个国家需要我,那我也一定要冲在最前面,现在机会来了。”
“可是”
“好了,民族资本不能掌握在外人的手里,这是一个毒瘤,我们一定要铲除。再说,谁说我一定会出事的,你男朋友不是会保护我嘛!”
朱雀的心被孙海洋弄得无比的沉重,这时听到他说男朋友,朱雀来不及伤心,不解的问道:“谁是我男朋友?”
“许子骞啊!怎么,他不是?”
朱雀听到孙海洋的回答后便立刻红了脸,“谁说的,我们就普通朋友,好吧。”
孙海洋认识朱雀的时间不算短,虽然中途他们有一段时间失联,但对于朱雀的脾气秉性孙海洋也算是清楚个一二,“你呀,也老大不小了,虽然我怕你被骗,但这还处处,还是要处的,毕竟这世道不安全,你要是找个可靠的,我也能放心。”
“我拜托你不要这么说话好不好,弄得咱俩好像要生离死别似的。”
“我这是说真的,你别忘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孙海洋的话一下子点醒了朱雀,的确他们即将要经历一场战争,一场他们熟悉有陌生的战争,这场战争是历史记载中最详细的反侵略战争,也是时间战线最长的战争之一,是我们民族历史上最伟大的卫国战争,是抗击侵略的正义之战,也是近代以来抗击外敌入侵第一次取得完全胜利的民族解放战争。
朱雀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一想起晚上孙海洋的话,她就更加失眠了。每每想到这里,她都想要做些什么,但一想到之前的事,她却又不敢去做,她害怕,害怕一些人会因为她而再次消失,她突然觉得现在的生活没有任何意义,她像是被困在盒子里的木偶,一直在被推着走,她有意识却什么都不能做,前方的路迷茫的让她什么也看不清,有时她在想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她会活下去吗?如果活下去又会怎么样,一切都是未知数。
赵家近日可谓是风头正盛,长子成婚是多么大的一件事,这赵家的仆人忙里忙外亦是忙了很多天,按理来说这四姑爷也算是一半赵家人,可这时这位赵家的四姑爷却躺在温柔乡里抽着大烟。
美女环绕,大烟在口,男人长舒一口气,感叹着不枉人间走一早。身旁另一个男人见状,也吸了一口自己手中的烟枪,笑着说道:“司徒兄”
刚叫了一声,男人便流露出极为不悦的表情,惹的另一个男人急忙改口喊道
“艾萨克,艾萨克。艾萨克,还是你会享受啊!这一天真是美哉!”
司徒文起身,半坐在床榻上,眯着眼说道:“早跟你说,跟着我混不会亏待你的,魏兄你看看,这一天天的美女相伴,衣食无忧,多好啊!”
“是是是,还是艾萨克你想的周到,不过为何你不让我在这里称呼你…………”
没等男人说完,司徒文便抢先说道:“啧,你不懂,在这里不兴叫真名,都是叫外国名的,显得洋气。”
魏围安听到后哈哈大笑,“好好好,那改日就请艾萨克你帮我想个洋名。”
“好说好说”司徒文略微得意的说道
正当两人沉浸在温柔乡之际,魏围安突然说道:“对了,你最近回家见过嫂子没。”
“你提这干嘛?”一提到赵新月司徒文便浑身不自在
“你还不知道吧,前日我回家,路过赵府,那赵府是灯火通明一派喜气洋洋之象,我问过车夫才知道,你那小舅子要娶妻了。”
“娶妻?”司徒文眉头一皱,“你可知娶的是谁家的女子?”
“周世宗周老爷的小女儿周茹。”
“周世宗?可是原先丰源洋行的周老爷?”
“除了他还能有谁。”
听到魏围安的话,司徒文大惊但随即心中便有了一个疑问,“周家不是前些年便居家迁到XG了嘛,赵家人是怎么攀上这尊大佛的。”
“你是赵家的女婿你都不清楚,我这一个外人怎会知道,不过听说这周老爷甚是疼爱这个小女儿,你小舅子以后恐怕是风光无限了,司徒兄日后恐怕还要承蒙关照啊!”
只见魏围安话还没有说完,便见这司徒文急忙起身,拿起身旁的衣物便往外走去,魏围安起身见司徒文以走到门口,便也没再喊他,拜了一下手边转身随便抱了一个女人又躺回了原卧。
在这七日堂待的已经是分不清何月何日了,司徒文出门便见那日头高照,不禁用手挡了挡。久不见阳光,再加上毒品的侵蚀司徒文的身上格外的白,不见一丝血色。在太阳地里走了几步,司徒文便觉得自己体力有些不支,他忍着走到了矮墙边上,扶着墙慢慢的坐了下去,看着车上人来人往,他摸了摸兜依旧是什么都没有摸到,不禁想起自己这几日在七日堂里大方打赏财物,肆意的挥霍自己早已经不见分文。
这时司徒文不禁有些后悔,早知自己要出来,倒不如少给那些人几分,也好这时能让他做个车,不至于走回赵家。此时的司徒文心中还打着那如意算盘,本想着这赵家一天不如一天了,他这才敢与赵新月叫板,但如果赵家真的和周家结了亲,那自己也算是沾了大光了,这赵新月还是要哄回去的。一想到自己的那个母老虎,司徒文便忍不住翻白眼,当年如果不是瞧赵新月有些愚笨,自己怎么会娶她,这赵家一个女儿各个都是绝色,如果不放在一起的话,这赵新月也算得上是小家碧玉,但这几个姊妹如果聚到一起,这赵新月真的是差中之差,不过这几个姊妹里也就赵新月,没有脑子不会持家不说,一天就知道享受,还嚣张跋扈,如果不是家中落魄自己也不会去娶她。
司徒文走到赵家时还是正午,他一到赵家便直奔后门,因为也只有这后门他能进的去。门一开司徒文便抱着前来开门的女人,一脸急不可耐的样子,女人一副娇羞的样子在司徒文的怀中挣扎,“哎呀,你这死鬼,这几日去哪里了,如今怎么有空回来了。”
“好菱香,我都快想死你了,让我亲一口。”
“你别闹了,最近这个府里忙上忙下的,人多嘴杂,他们现在是聚到前面去了,保不齐谁一会就过来,你要是想也不差这一会儿。”
司徒文也是个胆小好色的主儿,在胆小面前,好色就是一个摆设,听到凌香的话他急忙放开了她,顺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随即问道:“四小姐回来了嘛?”根据司徒文对自己老婆的了解,这个时候赵新月应该不是在逛商店,就是在外面喝下午茶,一般来说是不会在家里待着的。
凌香说道:“四小姐在房里,用过午饭刚上楼。”
“什么?她居然在家?被禁足了?”
“当然不是,少爷最近要办喜事,谁会理会她,更别说禁足了。”
“这么老实,居然在家。”说着司徒文便往楼上走去。
自此赵新月见过那套衣服后,便茶不思饭不想,一心就想要那件衣服,她此刻单手托腮望着自己满屋的衣服,竟然一点都不喜欢,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得到朱雀的那件连衣裙。
就当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低廉的香水混合着烟草的刺鼻气味,熏的赵新月急忙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她回身一看这不就是自己失踪已久的老公司徒文嘛!此刻司徒文跪在赵新月的身旁,紧紧的怀抱着她的腰,额头轻轻抵在赵新月的腿上。
赵新月见到眼前一幕厌恶至极,连忙想要挣脱开,但因为司徒文的双手扣的太死,而停止了念头任由他抱着自己。
许久,司徒文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着赵新月,见赵新月依旧面露不悦,便柔声说道:“夫人,这就是又怎么了,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惹了你,我去给他擒来,为你出气。”
“你离我远点就好,我现在看着你就烦。”
“夫人,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夫妻是一体,你怎能看着我就烦呢?”
“哟,现在是夫妻一体了,前些天不是还扬言要休了我嘛,不是还要和赵家断个干净嘛,怎么今天就是成了这副狗脸了?”说着赵新月还不忘在司徒文的脸上拍两下,像极了逗狗时的动作。
司徒文见状也不恼,反而有些开心,急忙又往前走了几步,“夫人,说的是什么话,小生那只是一时气话,你怎还当真,就怕小生真的舍得了你,你也不舍小生啊!”
“狗东西,几日不见这花言巧语倒是学了不少,是不是又没钱了?少在这里跟我打歪主意,我也没有。”
“夫人说笑了,小生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小生这几日想念夫人想念的紧,就是那帮会里的琐事太多,拌住了脚,这不一抽空就急忙回来见夫人了嘛。”
“哼,你还会被琐事绊住?我看是被女人绊住了吧!”
“夫人说的都是气话,小生不听。”
赵新月也不想再跟司徒文掰扯,于是便起身要往外走去,司徒文见状便立刻从后面环住赵新月,贴近她的耳边缓缓说道:“夫人这是有何故,夫人莫要再生气,就让小生我好好服侍你吧。”
赵新月娇嗔的说道:“死鬼,关门。”
司徒文笑了笑用脚将那木质雕花门重重的关上,一番云雨过后,司徒文为赵新月揉着肩,一边揉一边小心谨慎的说道:“听说易宸要成婚了。”
“是啊,就是跟那个周家小姐。”
“这周家你们是如何攀上的。”
赵新月不傻听到司徒文如此问,便知他没安心,她转过身冷冷的看向司徒文,说道:“我跟你说,爸爸气还没消,你少打那不该打的注意,念在咱俩夫妻一场的分上,我不妨告诉你,赵祁月最近在查盛泓跟漆园的账,你们司徒家怕是要完了。”琇書網
司徒家本是书香门第,后来司徒老爷喜爱戏曲便从朋友那边接手了这戏园子,后来司徒文出生,从小便在那戏园里长大,举止做派都像极了那园中唱戏的,但这司徒文天资不足又吃不了苦,自然是成不了什么气候,于是后来便打理起这戏园的生意。
盛泓是赵家的一间干果铺子,其实是赵家一位姨太太喜爱吃那蜜饯,赵老爷便大手一挥直接将其买了下来,后来越开越大,直接供给酒楼茶社。漆园正是司徒家的戏园,自从司徒文接手后,仗着自己是赵家四姑爷的身份,明里暗里的也贪了不少,说是帮忙跟其他茶社牵线做买卖,这货款也是迟迟不给,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进了谁的口袋,但因为赵新月所以赵老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是不亏司徒文贪点就贪点了。
赵祁月向来是眼中容不下沙子的主儿,未出阁之前便是如此,在夫家也是如此,这么多年也未曾变过。如今她要查账,这就摆明了要将司徒文置之死地嘛。
司徒文听到赵新月的话连忙说道:“夫人,这次你可要救我啊!”
赵新月眉毛一挑,“救你?哼,我阿弟只要跟那周家小姐一成婚,我们家便可以通过周家引荐,去XG。你觉得到时候我还会带着你这儿拖油瓶?”
司徒文见状,便破罐子破摔,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哼,你这算盘敲的可是真动听,你也不想想,如果让赵易宸知道当初绑架他的幕后主使,是他的好四姐,你觉得他还能带你去?赵家还能有你容身之处?”
“你少诓我了,当日的事,什么证据都没有留下。这空口无凭,摆在明面上你觉得赵家人是信你还是信我。”
的确当日政府上山剿灭土匪,那山上的土匪死的死伤的伤,留下的来也都被砍了脑袋,这事从头到尾赵新月也只是知情,参与的人是自己,策划的也是自己。想到这里,司徒文是悔不当初。
日落西山,赵新月穿好衣服后准备下楼吃晚饭,“你也收拾收拾走吧,可别让我爹看见。”
话音刚落,门口的下人便敲门说道:“四小姐,该用晚膳了。”
“好了知道了。”
“四小姐,二太太说了,如果四姑爷没有走的话,也请四姑爷下楼一同用晚饭。”
屋内,赵新月和司徒文对视,许久赵新月说道:“你阴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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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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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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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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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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