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上面装点着一些树木和花草,远远望去,一如真的。
那位被人唤作南公子的男子,正坐在客厅的正中间。他一身深蓝色的华服,上面绣几只鹤,大大的袖子垂在地上,腰间的一块通透的白玉,服帖的挂着,他束着白色的腰带,白色与蓝色交织,给人一种沉稳而内敛的深沉。南公子透过打开着的木质的窗户,他双眼静静的看着面前有假山堆砌起来的风景,眸子之中,全是寂静。整个房屋十分的通风,四面八方的都有窗户,这些窗户几乎都被打开着,房屋在充足的光线之下,显得即明亮又宽敞。
房檐和一般的建筑的房檐有一些的不太一样,但是这也更加的凸显了主人的别具一格。房檐比其他的房檐,看起来似乎要低很多,但是房檐的里面,却是向内有着一层保护似得,隔着一层木板,那房檐的下面拴着几根细细的绳子,那绳子上面挂着一些小小的铃铛,微风吹过来,由于那层木板,那些铃铛也不受影响,不会发出响声。琇書蛧
不过,当房顶上面有着动静的时候,那些铃铛便立刻的,像是受到了威胁一般,警觉的响了起来。虽然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作为刻意设置这东西的主人,便立刻的察觉到了。
南公子寂静的双眼之中,泛着一抹警觉,随即他薄薄的嘴唇便轻轻地抿了起来。阿品静静的坐在南公子的身边,双手放在膝盖上面,一张粗犷的脸上,也随着铃铛声音的响起,耳朵了几分警觉。他的双眼,如同警觉地老鼠一般,带着敏感的嗅觉,不停的向着周围扫视着,可是除了铃铛的响声之外,并没有一个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渐渐地,阿品那张粗犷的脸,便往着头顶看去。虽然房顶的人十分的小心,但是在两个静心的听着周围动静的人面前,丝毫的也逃不过。阿品立刻的便意识到了房顶上面有人,他们正鬼鬼祟祟的在房顶上面动着。但是听动静,人数应该不多,大概就在两个左右。
“公子,要不要,我去将这两个人给……”
阿品凑近,小声的对着正闭着眼睛,静静的休息的南公子说着。沉默了片刻,南公子伸出手对着阿品轻轻地摆了摆,示意阿品此刻不要轻举妄动。阿品看着南公子的手势,立刻的便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之上,但是他还是时刻的注意着周围的情况,耳朵警觉地听着房顶的动静,双眼时刻的注意着南公子的动作,以防南公子若是有什么吩咐。
虽然南公子没有让阿品动手,但是楼上的两个人仿佛不知道楼下的人,武功高强一般,他们站在房顶之上,慢慢的附下身,将房顶的一片瓦给揭开了,瓦的声音,比之刚才,更加的惹人注意了,可惜这两人却浑然不知。随着这一片瓦的打开,阳光也随着进来,在那一片瓦刚刚解开的那一瞬间,坐在房屋之中,紧紧的闭着双眼的南公子,原本脸上还是安详的表情,只在那一刻眉头便立刻的皱了起来。
阿品立马的便注意到了南公子表情的变化,他立刻的小声的对着南公子再一次的叫声了声音,“公子……”
“叫他们下来。”南公子眉头紧紧的皱着,像是受不了那两个人这般愚蠢的动作一般,他的双眼缓缓的睁开了,阴冷的眸子之中,闪烁着几分厌恶之情。
阿品看着南公子厌恶,但是却不是狠决的表情,便立刻的会意了他的意思。阿品是个粗人,虽然粗中有细,但是他一向都是能够动手解决的问题,绝不拖泥带水。原本阿品是想要动手的,但是显然虽然南公子眼中有着厌恶志强,却没有想让他动手的意思,根据阿品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充分的说明,对方是有用的人,至少在这一段时间是的。
阿品顿了顿,运足气,冲着房顶的人,放开嗓门的喊道:“既然来了,就不要躲躲藏藏的了,来者都是客,我们公子一向非常的好客,二位客人还是下来说话吧。”
听到阿品中气十足的声音,充分的显示着他们一早便知道了房顶上面有人的事情。那两个正在房顶上的人,粗黑的手上拿着的一片瓦,立刻的便放回了原位,他们健康的黑色的皮肤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那房顶上的人,是两位男子。穿着一青一黑的衣服,正半跪在房顶之上。他们皮肤是一种健康的偏黑色的小麦色,鼻子高挺,嘴唇有一些的厚重,轮廓很深,尤其是双眼很大,重重的双眼皮让他们看起来多了几分英气,那浅浅的褐色的眸子之中,也闪烁着一种异域的感觉,当那两个男子,用着嘴唇小声的交谈的时刻,便立刻的凸显了出来,他们两个真的不是南楚国的人。
那两个男子双眼中都满是震惊,那震惊的深处还潜伏着隐隐的危机感。见房顶上的两个人,久久的没有动静,那刚才打开的缝隙也被关上了,仿佛是预料到了房顶两个人的犹豫,阿品再一次的对着他们叫道:“二位客人快下来吧,房顶的瓦是好多年的瓦了,十分的脆弱,两位久久的待在上面,瓦承受不住,若是等会儿两位脚又滑,摔着了可就不好了。”
再一次的听到阿品的声音,两位男子对视着犹豫了数秒,最终,那位穿着青衣的男子对着那黑衣男子挥了挥手,准备下到院子之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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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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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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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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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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