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这么会洗牌,是不是经常给人家洗牌呀?”古暖暖望着江尘御熟练的手法,她看的羡慕。

  江老傲娇的哼了一声,“江总出门玩儿牌,谁面子大的敢让他洗?”

  古暖暖眼睛都长在了丈夫的手上。

  为了让妻子多看两眼,江总将已经洗好的牌又重新洗了一遍。

  古暖暖:“老公你教教我吧~这样洗牌好帅哟。”

  “哪儿帅?”江总问了。

  古暖暖看着丈夫的脸,“哪儿哪儿都帅,你教我吧?”

  江总对妻子招招手,“来我这边做,我手把手教你。”

  “停停停!你们俩到底是来陪我的还是谈恋爱的?”江老怒不可遏。新婚夫妻的感情他是没啥担心的,可现在有他更头痛的事儿,“不是陪我斗地主的吗?要洗牌滚回家关起门子随便你们怎么教怎么学。别在我眼皮子底下讨厌人!”

  古暖暖挨批,她心虚的吐舌,嘴巴利索道:“爸,错了错了,我们错了。”

  “哼!”江老气的又想测量血压。

  江尘御将牌放在床上,“爸,你先起牌。”

  江老一瞅,要开始了。那还是别生气了,先玩儿吧。

  半个小时后,古暖暖的脸上三个纸条,江老的脸上两个纸条,江尘御的脸依旧是那张俊颜。ωωω.χΙυΜЬ.Cǒm

  他手握牌,淡定自若,一幅云淡风轻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姿态。

  他就是这样的姿态,一局都没输过。

  江老气的嘟囔,“刚才我没看清我手里还有一个k,要不然你都走不了。”

  古暖暖:“我刚才也应该先出对k的,堵住我老公的路,他手里没大牌就走不了了。”

  败了的两人还在议论上局局势,都在懊悔。

  只有江尘御,不看过往,心中在筹谋这一局的走向,如何再次把控全场。

  古暖暖的牌打的没水平,自诩曾经是王者的江老,好好的一组牌也被儿子打散了。

  古暖暖手握大小王,该输照样输。

  一局,又输了。

  “老公!”古暖暖的美眸带火。

  江尘御一看小妻子生气了,他唇角勾笑。

  拿起一边的卫生纸条沾水走到妻子的面前,又在她脸上摁了一下。

  “知道错了吗?”

  江总问。

  他故意赢牌,让小妻子后悔不和他一局。

  古暖暖眨眼,“错了?”

  她哪儿错了?

  仔细一想……

  古暖暖突然想到自己刚才的话!

  江老拿到了地主,他担心自己赢不了于是不要。

  古暖暖见了,她说:“爸,我和你一局,我等着你带我超神,我也不要。”

  地主最后踢给了江尘御。

  原来他那会儿就不开心了呀,就因为自己不和他一伙?

  通过她惊呆的表情,江尘御点了点她的脑袋瓜,“不认清局势,不知道真正的强者,躺赢都不会。”

  某小暖吐舌,她坐在位置上,江尘御是站着的,刚好,她的脸在他的腹部处。

  她撒娇,伸手搂住男人的腰,脸贴他腹处,“老公,我错了,下次你带我吧,咱爸玩儿牌技术不咋滴。”

  “我……古小暖!你过河拆桥。”江老一会儿也要被贴纸条,身为亲儿子对他可是一点都不手软。

  古暖暖示软求和,江总“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只是脸上的笑容暴露了他的愉悦。“下次我带你。”

  “嗯嗯嗯,老公你太好了。你快去给咱爸脸上贴纸条,让他当白胡子老头。”

  古暖暖撒开手,她催促着江尘御去给江老脸上贴纸。

  这时,护士进门了。

  小护士见到屋内人竟是这番模样,一时有些无措,“江,江总,我来给江老测血压。”

  古暖暖得知来意,她起身让开位置,帮助江老躺在床上,“你过来测吧。”

  小护士上前,见到江老脸上的白纸条,还有一旁女孩儿脸上的四根,仿佛是白胡子。小护士带着口罩,在偷偷笑。

  这一家人好欢乐。

  不一会儿,血压就测好了。

  护士看着数值,说了句,“怎么比中午的还高呢?”

  江老怒指儿子和儿媳,“我这是被这俩人给气高的。”

  护士看了眼并排站立的江尘御和古暖暖,“江总,江太太,病人恢复期间,最好还是让病人的心情稳定,有助于病情稳定。”

  江尘御点点头。

  送走了小护士,古暖暖看着病床上傲娇的公公,她又看着丈夫,“老公,我觉得我还是和咱爸一伙吧,这样我有赢得可能。”

  江总怎么就懂小娇妻的意思了呢?

  难道她断定自己会为了让父亲心情好而故意输牌?

  古暖暖就是这样想的,丈夫人闷骚,对父亲关心却从不开口说一句好听话,只会用行动表明。

  护士刚才的话再明白不过了,江尘御为了父亲,肯定会发挥自己的“演技”故意输牌,让他赢,让他心情好。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三局,被子上的局势仿佛瞬间扭转,以江老为势。

  古暖暖嘴巴叼着一块儿薯片,看着手中的牌,再看江老手中的牌,“4个K,有人要吗?”

  古暖暖摇头,“爸,你手里几个炸弹啊?”

  江老又出了7张连牌,“压不压?”

  江尘御有模有样的也出了一串的连牌。

  古暖暖嘴巴嚼着薯片,她又拿了一个薯片继续咀嚼。

  “4个A”江老又放炸弹了。

  古暖暖看着公公越来越少的牌,她索性放弃躺赢得了。

  公公手里就剩下两个牌,一定是对2。

  江尘御摇头,他也合牌等待认输。“大小王,炸!”

  江老开心的鼓掌,他手中的牌一次次的绝了,赢得太爽了。

  江尘御将牌仍在被子上,他等待着父亲和妻子来给他的脸上贴纸条。

  江老对亲儿子,那是一点都不手软!

  “我给你鼻子下贴一个,让你呼吸的时候,纸条都是乱飞。”

  江尘御:“……”这是亲爹!

  古暖暖则看着丈夫的一张帅颜,她细细欣赏,哪儿都是帅的,贴哪儿好呢?

  突然,古暖暖的视线和丈夫的满目柔光撞上。

  古暖暖的心跳漏了半拍,丈夫黑石般的眼眸仿佛是个磁石,要将她吸入他的柔情漩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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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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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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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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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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