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茉茉没有接,“看你这么主动配合的份儿上,勉强相信你一次吧。不过例行审问,老实交代,和谁出去吃饭了,都不告诉我。”
苏凛言搂着江茉茉的腰,一边往家回,一边说道:“一个熟人,你不认识。你今天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惊喜了?”他今晚差点没直接去江家。
江茉茉:“你中午突然去找我,我有点不放心,晚上回来看看你。”
“山君还在老宅住着?”
江茉茉点头,“那只肥团团,天天黏暖儿,想他了明天就去看看他。”
“确实想了。”
江家,被家人想的小家伙又被爸爸强制教学了。“山君,你别懒,脚落地,自己站一会儿,该学习走路了。”
古暖暖一边整理一家三口的衣服,一边吐槽:“她爬还不利索呢,就想让你儿子走了。你看他脚尖懒得,蜷起来,唯恐学会走路自己就吃亏了似的。”
小家伙的眼睛跟着古暖暖的身子移动,看着妈妈拿着自己的衣服去了衣帽间,小嘴包着下唇,“啊~啊啊麻”Χiυmъ.cοΜ
江尘御把孩子搂在怀中,去了衣帽间,“我听咱爸说你带着山君今天又出去了?”
“啊,你儿子爱上街溜达,我能有啥办法。”
小家伙见到古暖暖胳膊就趁着让她抱自己,古暖暖将儿子推走,“去你爸怀里,妈抱你了一天,又给你洗衣服,手都是疼的。”
江尘御单手抱着儿子,伸手,“我看看你手怎么回事?”
古暖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江尘御抓过去,“哪儿疼?”
古暖暖后知后觉,抽回手,“没事,就是抱他抱多了,这会儿都好多了。”
某让麻麻胳膊疼的小家伙正津津有味的吃喝自己的爪子。
江尘御:“明天让他跟我去公司。”
“也行。”
他乖巧可爱的时候,是直接萌到父母的心扉。
睡前,小家伙躺在中间,古暖暖爬在床上,“你喊妈妈。还会不会了?”
“啊”
古暖暖捏捏小圆脸,“喊一声,麻麻亲亲你。”
“爸嗡~爬爬”
古暖暖抬手,对着小屁股蛋就打了一下,“没良心。”
江尘御也轻轻捏捏小家伙的脸蛋,“再喊爸爸,让小暖羡慕羡慕。”
“叭叭~”
古暖暖跪在床上,指着儿子威胁,“你信不信我把你纸尿裤脱了打你?”
小家伙兴奋的像是鱼儿嬉水欢快舞动,抓着妈妈的食指,张嘴就往自己口中塞。
“啊麻麻,木麻啊啊”
古暖暖激动的指着儿子,“老公,你看他能听懂威胁。”
古暖暖附身,趴在儿子的脸边亲,一直亲。
小家伙开心的咯咯笑,笑的口水都差点呛到自己。
古暖暖每次亲一口,小家伙都激动一阵,江尘御去亲时,他小爪子毫不留情的推开。
只有妈妈软软的唇,亲自己脸蛋最幸福。可是……谁能告诉他,亲他就亲他,他麻麻咬他是几个意思?
古暖暖张嘴,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咬到儿子脸上的肉,毕竟这么可爱。
结果,小家伙感受到不对劲了,笑声渐渐消失,古暖暖抬头,看着呆萌的儿子,不过瘾的继续去咬儿子的脸蛋,“儿子,你太好吃了。”
下一秒,室内的哭声嘹喨。
古暖暖:“……妈又没真吃你。好了好了宝贝,不哭了,妈妈亲你。”
亲了好几口,小家伙变本加厉,哭得那叫一个痛心,小嘴长着,干哭没泪。
古暖暖心虚看了眼丈夫,“老公,我没使劲儿咬。”
江尘御:“就是使劲儿咬也没关系,他就天生矫情。”
当爹的爸哭泣包儿子抱起来,给他身后垫了个枕头,让他坐在那里,靠着慢慢哭。
他拍拍自己另一边的空位,“小暖,来我这边睡觉。”
古暖暖指着哭哭啼啼儿子的背后,“老公,他把我枕头抢走了。”
江尘御:“你晚上睡觉不需要枕头。”
“说的也是。”
起身,从小山君面前走过,去到丈夫另一侧,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小家伙哭着哭着,看着相拥的爸爸妈妈,突然不哭了。又看到自己没人哄,一时间悲从心起,撇着小嘴,更委屈了,小拳头都捏住了。
古暖暖小声说:“老公,毕竟是我把他咬哭的,要不我哄哄吧?”
江尘御转身,看着扭脸和自己对视的儿子,“别哭,自己打个滚,躺下睡觉。”
古暖暖趴在丈夫的胸膛,看着小可怜包被爸爸命令,“老公,他听不懂。”
小家伙模仿妈妈,也侧身,重心不稳,一下子栽倒了父亲的怀里,趴在爸爸的胸膛上,小嘴又撇了,“呜~呜呜”
江尘御对妻子说:“不能对他太溺爱了,以后你宠他,我教训他,我们家,慈母严父的形象得立得住。”
小家伙哭声停止了,抬头看着爹妈。
古暖暖趴在丈夫的胸膛,像是懒猫一样赖到他怀里,一条腿压在丈夫的腿上。小脸皱起,“老公,你觉得我哪儿长得像慈母?我觉得我会揍孩子,你不在家,我就经常揍他。要不咱俩换换,你当慈父我当严母行不行?”
江尘御躺在那里,左怀娇妻娇软软,右侧儿子肉团团。“我也当不了慈父,我打人比你打的还很。”侄子就是在他手下历练出来的。
古小暖教丈夫,“慈父特别好当,你每次只要想发火的时候,不发泄出来,一直告诉自己:要礼教儿子,要耐心,要温柔。那你就是一个合格的慈父了。
严母不一样,他办错事,我用拖鞋底揍他屁股。费力气,还废胳膊。”
小山君看着说揍自己时眼睛放光彩的妈妈,眨眨眼。
透亮的大眼眸,满眼的无辜。小家伙长长的睫毛上因为刚才哭过挤出了两滴泪,湿意把他睫毛都染的根结分明很清晰,甚是可爱。
细细听着爸爸妈妈在挣以后谁揍自己的事儿。
压根就不带问他当事人意见的~
没讨论出个结果,夫妻俩同时看着小家伙,“看啥呢,我和你爸在讨论如何把你教成材。你圆滚滚的,自己轱辘到一边去睡吧。你已经快八个月了,不能像七个月的小崽崽一样,让爸爸妈妈哄你睡觉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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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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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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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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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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