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呦呦已经将卧室的房间门锁住了,蒋茹带着保安,门一开,便看见了里面衣不蔽体的温淼,保安直接冲进去将她钳制住。

  蒋茹将两个小孩护在怀里:“宝宝乖,别看离远点。”

  房间里传来阵阵惊呼尖叫,是温淼在挣扎。

  “别碰我!我可是温家大小姐!”

  蒋茹冷着眸子睨了一眼门内的女人:“你还记着你是温家大小姐?”

  做出这种事情被逮着了,温家可能连夜和她撇清关系都来不及!

  “丢去大厅,绑严实了!”她有些生气,又怕吓到怀里的小崽崽。

  大厅。

  深夜的薄家庄园,灯火通明。

  小呦呦被抱去了蒋茹的房间休息,夏司墨也被叫回去了,免得脏了小孩们的眼。

  温淼被五花大绑,衣衫不整的丢在客厅中央。

  “薄夫人,这都是误会,而且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是客人!”

  她气的脸色涨红,狼狈的坐在地上,双手被反剪绑住,毫无形象可言。

  温淼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她在温家也是千宠万爱长大的。

  蒋茹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垂眸睨着她:“客人?我可没见过不穿衣服进男人卧室的客人。”

  “说好听点你是闯进了卧室,难听点呢?温家千金入室勾引!”

  温淼晚宴那晚弄哭了她的宝贝呦呦,蒋茹本就不待见这人,还三番五次的混进薄家,打的什么算盘存的什么心思,昭然若揭。

  “你!我只是误打误撞进了房间。”

  薄司宴深夜回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妈,这是?”

  薄司宴打量了温淼一眼,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些年往他身边送女人的家族不在少数,可这主动往上凑还被抓现成的,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蒋茹一见到薄司宴,气不打一出来。

  “我宝贝孙女儿被这疯女人在房间里吓哭了,你从哪儿回来的?看不好孩子就给老娘带,等会我再收拾你!”

  房间里,吓哭了?

  对付他事小,可吓着了他的崽子,就是另一回事了。

  薄司宴冰冷的眼神像是啐了寒气,扫她一眼:“你们温家想找死,自己找个地儿烂着去,撞到我薄家眼前,就别怪我不客气!”

  温淼被这低气压的冷沉声音,吓得浑身汗毛竖起。

  她所了解的薄司宴,从来都是云淡风轻,是个喜怒不露于型的主,怎么今天,为了这个小崽子,这么出声威胁她?琇書蛧

  “三爷,不是这样的!”

  温淼还想狡辩,却被薄母一声令下打断:“却通知温家长辈,来接一下他们家金尊玉贵的千金小姐!”

  她的话里满是讽刺。

  温淼一听,花容失色。

  爸妈虽然宠爱她,但是要让他们知道自己做出了这种有辱门风的事情,还不打断她的腿扔出去?

  “不、不要!求求你了三爷,薄夫人,我知道错了!”

  温淼带着哭腔和颤音求饶。

  薄司宴见温淼有人制着,拔腿便去找他的小崽子。

  小呦呦一个人待在奶奶的房间,保姆阿姨也过来陪着她。

  小家伙吓坏了,一想到温淼那副打扮,只想干呕。

  “呦呦,没事吧?”薄司宴开门便问,身上裹挟着寒气。

  小呦呦本来脸色木讷,但一看见爸爸,金豆子直掉,双手伸开要抱抱:“爸爸!”

  “呦呦害怕!”小呦呦哭的哽咽,钻进了薄司宴的怀抱。

  薄司宴看着半边脸青紫的小呦呦,吓得魂不守舍,心中猛地一揪。

  他将小崽子揉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没事了,爸爸忙完了!”

  下人将刚才的情况跟薄司宴汇报了一遍,他将小崽子抱回了自己的房间,又拿出药膏给小崽子上一遍药,哄着她才睡着了。

  小家伙粉雕玉琢的团子脸上,淤青还没好,又被温淼吓到了。

  薄司宴的眸子在夜色中变得锐利,沉着呼吸,穿上外套便往大厅走去。

  温淼这个女人,胆大包天!

  什么玩意儿也敢靠近他的崽?

  蒋茹见薄司宴又回来了,身后的佣人手中还拿着一个相机。

  “好好怕,不要浪费了温小姐的美貌。”

  薄司宴冷冷的下了命令,精心打扮过了,要来展示一番的,他怎么好让她白打扮?

  那佣人立马拿起相机,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环绕的对着温淼就是一阵快拍。

  温淼吓得急忙捂住自己的脸。

  可是她穿着衣服单薄,情/趣性/感的衣服外面,一件衬衫更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欲拒还迎。

  她捂住了脸却捂不住身体,一会儿拍到了带脸的。

  “三爷!求求你,饶了我!”

  温淼话音刚落,温家人便被管家带了进来。

  来人是温淼的父母和大伯温常远。

  父亲温居韩人未进门声先至:“听说薄太太把我家淼儿扣在家里了,这是为什么?”

  他浑厚的中年南音,带着些许强势霸道。

  温母江青附和一声:“这么晚了还要我们亲自来才放?”

  温淼听见父母的声音,脸色瞬间惨白。

  下一秒。

  温居韩和江青的声音全都哑住,不可置信的看着被五花大绑,衣服大敞开的女儿!

  “温淼?!”

  温居韩声音浑厚带着怒气。

  蒋茹这才放下手中的茶杯,双手交叠在膝前:“我还想问问温先生和夫人,怎么管教的女儿?都混进我薄家,爬上我家儿子的床了,幸好我儿子不在家,不然这事情,上哪说理去?”

  蒋茹的话说的不痛不痒,声音语调也轻轻地,却像是雷霆暴击,重重的锤在了温家三人头上。

  大伯温常远推了推眼镜,剑眉倒竖:“温淼,这是真的?”

  温淼满面泪痕,正要辩解,却无意间瞥见斜上方的电子眼,是监控!

  她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不敢再犟嘴,急忙认错:“爸妈,淼儿一时迷了心窍,我错了,爸爸救救我!”

  温居韩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脸的时候。

  此时这张老脸有点挂不住了。刚才还对薄太太发了难,现在整个温家的脸都被丢完了!

  他沉默了片刻,正要说些好话,却听见蒋茹道:“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了,温先生就快把你们家千金领回去了,夜深了,我要休息了。”

  她一句话将温居韩堵得不知道说什么。

  温家三人吃了个大大的哑巴亏,薄家下人给温淼松了绑,温淼便被温居韩带走了,隔了很远都听见温家三人在骂温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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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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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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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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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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