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梅欺负你媳妇儿?”

  徐氏皱眉,素梅已经是一个废人了,周柔儿进门没几天就容不下她?

  亏得她以为周柔儿是一个好的,结果人心隔肚皮啊,这枕边风吃得很有威力。

  “娘,您不信柔儿?”

  白素怀一看他娘的脸色就知道自己是鲁莽了。

  一个是她亲生的一个是外面娶回来的,她当然愿意信自己的闺女。

  “素梅脚不能动口不能言,全靠了我们伺候,你媳妇儿说要媳妇她洗漱,才几天功夫就说欺负,素梅是疯了才会欺负你媳妇儿!”

  不想干就别干!

  一边讨好卖乖一边却玩阴的。

  往一个废人身上泼脏水,亏得她想得出!

  自己眼瞎了才会相信她是一个值得同情的好姑娘!

  那五十两银子真是喂了狗。

  还有素怀,娶了媳妇就变了一个人。

  “娘,难道忘记了她素梅都干了些什么事儿吗?”

  白素怀气得牙根痒痒,这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说吧,你想怎么样?”

  徐氏看着儿子愤怒的脸倒也淡定下来了,什么姐弟情谊都是扯淡。

  周柔儿让他舒坦了自然就向着媳妇儿,素梅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累赘了。

  他巴不得扔出去吧。

  “让白素梅嫁出去。”

  果然,徐氏冷冷的看了儿子一眼。

  “行,她不出去,我就分家。”

  “白素怀,你可真是一个好人啊!”

  徐氏咬牙切齿。

  “我就问你,素梅怎么就欺负你媳妇了?为什么要欺负她?”

  一个依靠别人生存的废人了,周柔儿就这么容不下她?

  “娘,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我媳妇儿腰上两块肉淤青,未必是她自己掐了来陷害白素梅的?”

  肯定是啊!

  “娘,我眼睛不瞎。”

  白素怀气狠了:“你要不信,你自己明天看。”

  说完转身就回了屋。

  “你看看,你看看,这都养的什么儿啊?”

  徐氏看着一一声不吭的白德旺气得不轻:“一个个的,我上辈子欠了他们多少?”

  “你说说,她才进门几天啊就想办法挤兑素梅了,以后我们死了素梅可怎么办?”

  徐氏想到这儿眼泪汪汪。

  “你也别哭了。”m.χIùmЬ.CǒM

  白德旺的火气变成了烦躁。

  “你就这么笃定是她容不下素梅,而不是素梅真的欺负她?”

  不会吧?

  这个周柔儿给这爷儿俩灌了什么迷魂汤?

  “白素素没来告诉你之前,你我都想不到她会去勾引朱开元;没嫁到徐家之前,你我也不会想到她假死然后又变成这样子回来……”

  徐氏瞪大了眼睛。

  “你明天注意着看。”

  徐氏……

  不相信,打死都敢信。

  聪明的人怎么会得罪周柔儿。

  她难道不知道吗,有一天父母老去之后她还得靠着两个弟媳活。

  “她聪明的话,就不会干出那些事儿来。”

  白德旺什么心情都没有了:“睡了,都是收债的!”

  隔壁屋里,白素怀心疼死了媳妇儿。

  “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想着娘不相信自家媳妇是无辜的他就一团火气。

  “素怀哥,没事儿,我以后少靠近她就行了。”

  自己也想通了,一个走路都走不动的废人还能欺负她,周柔儿啊周柔儿,你就是一个蠢的。

  小夫妻俩最后卿卿我我折腾了半宿。

  第二天一早,周柔儿依旧起床烧早饭。

  “我来烧早饭,你去伺候素梅起床。”

  徐氏进了灶房吩咐。

  周柔儿拿着锅铲的手一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好。”

  既然躲不掉那就避着点吧。

  走到白素梅房间门口,她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推门而入。

  一股臭气扑面而来。

  不用讲白素梅又拉在了床上了。

  说真的,她很同情徐氏,一个几十岁的人了还当要养一个婴儿一般,经常需要给女儿换洗。

  看徐氏累所以她主动来帮忙的。

  可是,这个女人就是脑子有病,居然要掐她。

  “姐,醒了啊,你等等,我给你打点水清洗。”

  白素梅看着她一张淡定的脸很是愤怒。

  凭什么,凭什么她们一个个娇美如花,有男人疼有男人爱,自己什么都没有。

  当年,为什么嫁给朱开元的是白素素。

  自己只是想和她同侍一夫,白素素也不让,还做得那么绝让娘给她找人家。

  徐家那表哥,白素梅压根儿就没看上眼。

  别以为十四岁什么都不懂,那男人就是个废物,自己躺在他身边都无动于衷。

  当时就想要是跟着这个男人过一辈子的话不如杀了她。

  在徐家,她不干活每天想的都是怎么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徐家。

  她经常趁人不备去码头上溜达,结果遇上了一条货船上的年轻男人。

  男人的眼睛像鹰一样犀利,盯着自己的就像盯着猎物一般。

  白素梅既兴奋又有些害怕。

  一连几天都在那个时间段她都出现在那儿。

  终于有一天,男人一把将她捞进了船里,狂疯的占有了她。

  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让她迷恋。

  她求着男人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于是,出现了跳河自尽的假象。

  她不知道男人姓什名谁,也不知道他家住何方。

  但是男人就是对她好,供她吃香喝辣买衣裳,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每一个女人图的不就是这样的日子吗?

  而且男人还带着她四处游玩儿。

  有一段时间,男人早出晚归让她有些恐慌,唯恐丢下她跑了。

  所以特意留了个心眼,想看他在干什么。

  结果,一不小心看到了一张画像,那画像上的人白素梅觉得好熟悉,但是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的。

  “你找死!”

  男人突然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白素梅拼命的挣扎,在挣扎中男人放了掐着她脖子的手而是开始撕她的衣服。

  “画像上的人,我认得。”

  就在男人发泄够了后,白素梅突然想起来了,那是朱开元。

  “他叫朱开元,住在临悬山,是个猎户!”

  男人一把将她拎起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白素梅恨朱开元,又再说了一遍。

  “哈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男人哈哈大笑:“终于让老子找着你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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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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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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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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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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