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铭斯擦掉嘴角上的血,带血的唇轻轻扬起与邪恶并存,那双猩红的眼睛,嗜血可怕,如同夜里厮杀的野狼,看的让人触目惊心。
“时间不到,我就会奉陪到底。”
斯兰伤势没傅铭斯重,但也不轻。
这个男人绝对是疯了,居然要在这场比赛中玩命,就只是一个女人。
“啊!”
一个措不及防的拳头,猛地冲他的脸上挥了过来,斯笑直接被甩出了台下,样子十分狼狈。
“时间到了,你输了。”
傅铭斯喘着气,血不断的从嘴里溢出来,那双通红的眼睛,布满了胜利的喜悦。
斯兰趴在地上,一只手撑着冰凉的地板,然后拱着腰慢慢的站起身,他吐了一口血。
打架的时候,真不该胡思乱想。
他斯兰活了28年了,抢女人没抢过来,打架居然还输了。
真可笑。
他压制着内心的怒吼,平静的看着傅铭斯。
“输了,就要认。”
傅铭斯咬牙,眼底残留着一丝挑衅。
斯兰胸膛剧烈起伏,曾经战无不胜的他,在这一天输了,心里百般不是滋味,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刀锋一般,划过那张得意的脸,他没说话,步履艰难的离开了武术馆。
“斯兰,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话,我等着你离开的好消息。”
斯兰脚步停顿了下,又继续往前走。
武术馆,就剩下他一个人,他终于支撑不住的倒下,嘴里的血不断的溢出来,斯兰可谓是下毒了狠手,带着私人恩怨打的,爆发力就是狠。
他找到手机,打电话给南武,最后去了医院。
“傅爷,要不要通知少夫人?”
“我这个样子,会吓到她,她要是问起来,就说我在公司加班。”
南武见傅铭斯身上的伤,都不忍心去看,因为实在是太惨了,尤其是眼睛,都成熊猫眼了,不让少夫人来也好,不然少夫人得笑哭。
傅铭斯被推进急诊室没多久,陆沫晚的电话,果真打过来了,南武犹豫了几秒,最后手机放在耳边。
“你跟他在一起吗?”
“少夫人,傅爷在加班,晚上不回去了。”
“不回来了?怎么没提前通知我呢?”
南璃武笑道:“傅爷忙得焦头烂额的,估计把这事给忘了。少夫人你别担心,有我在傅爷身边照顾着呢。”
逃过一关,南武松口气。
这要是让少夫人知道,傅爷跟人打架,把自己打成那个惨样还得了。
陆沫晚一人躺在被窝里,好冷清,无聊的不知道该干嘛。
傅小辞陷入爱情的漩涡,也没空搭理她了。
玩游戏,御鹿和林俊慕都没上线,她长叹一声,头缩在被窝里,像只可怜的娃,只能乖乖睡觉。
第二天清早,她去了学校,下午没课,就去拍戏了,距离这场戏结束还有一个月时间。
拍完戏后,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她打电话给傅铭斯,却没人接,估计又在加班吧,于是她去了公司。结果南武和傅铭斯都不在。
“少夫人,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秘书很客气的说。
“我来找我老公,他怎么不在公司?”
“啊?”秘书道:“傅爷一天没来公司了。”
“一天没来?”陆沫晚觉得好奇怪。
“是的。”
陆沫晚也没想那么多,“好,我知道了。”
“少夫人慢走。”琇書蛧
回到车里,她给晚芙庄园的管家打电话,问傅铭斯有没有在家,结果人一天没回来。
“嘶,这臭男人想干嘛?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到。”
于是,他又联系了南武。南武看瞒不住了,才说了实情。
陆沫晚赶到医院,就看到了,傅铭斯一身伤的躺在病床上,他本想入睡的,看到老婆来,他吓得整个人都精神了。
“我天,你这是干什么了?怎么把自己伤成这个样子?!”
“我……就是……不小心。”
陆沫晚小心翼翼的触碰伤口,眼睛里立马涌现出泪水,她心疼坏了,“估计疼死了吧。”
“小伤,不痛。”
“你的眼睛都成熊猫眼了,还说不疼。”
“哈哈。”傅铭斯笑,“那我这只国宝熊猫可爱吗?”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都快心疼死了。”
“呜呜,你个臭男人,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说,这是谁干的,我去帮你打回来,我不把他打的满地找牙,我就不是陆沫晚。”
傅铭斯被她逗的咯咯直笑。
“你笑什么笑?你怎么还有心情笑,快别笑了,有那么好笑吗?”
见他还在笑,陆沫晚捂住他的嘴,凶巴巴的瞪他,“臭男人,你抽风了。”
傅铭斯拿开她的手,缓了缓说,“你为我打抱不平的样子,太可爱了,老公好喜欢。”
陆沫晚直接黑脸,“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笑的,特别像只掉了牙的熊猫表情包。”
傅铭斯立马收敛,“现在,还像吗?”
陆沫晚点头,“可像熊猫了。”
她越看那双黑紫的眼睛,越和国宝一般无二,看着看着她自己都没忍住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天,傅哥哥,我想给你拍下来,好丑。”
傅铭斯黑脸。
说好的为他打抱不平呢,说好的心疼吗?
傅铭斯露出的神色,静静的看着她笑喷的样子。
南武走进来,正看到他家少夫人哈哈大笑,笑容贼无情。
他就说吧,这么丑的样子,她肯定笑死的。
南武也想笑,察觉到傅铭斯阴鸷的目光投来,他立马关上门又离开了。
没过一会儿,陆沫晚红着眼睛给傅铭斯擦药。
“疼要给我说。”
傅铭斯闭着眼睛,神态自若,还有享受。
“怎么这么多伤?这到底是谁弄的?”陆沫晚既心疼又生气。
“真的是我不小心。”
这下她彻底不高兴了,“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你受伤了还要瞒着我,现在还不告诉我真相,你当我是个傻子吗。”
“我的宝贝怎么可能是个傻子,我这也没多大事。”
陆沫晚两手叉腰,气势强大,“到现在你还想瞒我?我就不明白了,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吗?你要是不想让我还手,我不还手就是了。”
“跟斯兰打了一架。”傅铭斯抱住她的柳腰,贴着她的脸颊,本就冰凉的一张脸,此刻被一股温暖笼罩,太舒服了:“这家伙太欠揍了,我给好好的收拾了一顿。”
“斯兰?”陆沫晚惊:“他是不是对你做什么?你才这么生气的。”
傅铭斯笑:“这家伙要抢我老婆,你说该不该揍。”
“不是,你跟他打架,就没有考虑过自己的生命安危吗,我都打不过他。”
“宝贝,为了你我可以拼命。任何一个人都不可以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陆沫晚气呼呼的,“你跟他打架,等同于玩儿命知不知道,你怎么那么傻呀。”
“我知道了宝贝,别训我了,我只想抱抱你。”
“那他呢?”
“不知道,他的伤势比我轻不了多少,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出来,或者他会遵守承诺离开这里。”
“你跟他打赌了?”
“嗯。”他点头,“我跟他打赌说,如果打架我赢了,你必须离开这里。”
“他是不是特别不爽。”陆沫晚猜。
“对,他当时那个表情,简直嚣张的很,不过还是被我打败了。”得意。
“你赢了?”陆沫晚觉得不可思议。她老公能赢得了斯兰。
这战斗力简直爆表。
“宝贝,你这种对老公不自信的表情,太让我伤心了。”傅铭斯亲吻着她的脸颊,“他没有第二种选择,我傅铭斯没有输,只能赢,能让我心甘情愿服输的,只有我的宝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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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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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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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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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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