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琴叉腰,“还能是为什么,你对景庭不死心呗。”
容姝乐了,“照你这么说,我让他来他就来,那他也对我这个前妻不死心咯?”
“你少说屁话,景庭对你不死心?你想得倒美呢,景庭就没爱过你。”王淑琴轻蔑的用鼻孔看她。
容姝嫌恶的移开目光,“既然如此,那你觉得我能把他叫过来吗?”
“这……”王淑琴噎了一下。
不过很快,她又挺起胸脯理直气壮的回道:“谁知道你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办法,把景庭叫过来的?”
“呵,强词夺理。”容姝眼睛危险的眯了一下,“我告诉你王淑琴,再敢乱说,你信不信我用马桶刷抽你的嘴巴?”
“你……你敢!”王淑琴瞪大眼睛。
容姝冷笑,“你看我敢不敢!”
她挥了一下鸡毛掸子。
王淑琴下意识的往后退去。
由于退的太快,她左脚后跟不小心踩到了右脚前掌,然后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痛的脸都皱在了一起,嘴里哎哟哎哟的叫着。
“妈!”一旁没吭声的傅景霖赶紧过去扶人。
王淑琴揉着屁股起来。
容姝毫不客气的送她两个字,“活该!”
“你……”
“你什么你,上来就污蔑我害傅景庭出车祸,我真是给你脸了?”容姝表情冰冷的看着她,“赶紧从我门口滚蛋,不然我要你更加难堪!”
“我倒要看看你能给我什么样的难堪!”王淑琴根本不把容姝的话放在心上,推开傅景霖往门中间一站,“景庭的事你不给我一个交代,我还就真不走了!”
“妈……”傅景霖有些丢脸的扶额,“别这样。”
“你少管我的事。”王淑琴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容姝气笑了,“好,不走是吧,那你可别后悔。”
她转身,朝屋里走去。
傅景霖暗道不好,连忙大声问道:“容姝姐,你要干什么?”
容姝没理会他,径直走进浴室,接了盆水,然后回到门口,直接朝王淑琴泼去。
王淑琴没想到容姝居然来这一招,脸色大变,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被泼了个正着,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着手里五颜六色的污渍,就知道自己脸上的妆全花了,顿时受不了的尖叫,“啊啊啊!”
傅景霖原本想过去关心她一下,此刻也打消了念头,深深的把头底下。Χiυmъ.cοΜ
天,丢死人了!
他都不想承认这个跟疯子一样的女人,是自己的亲妈。
容姝看着浑身狼狈的王淑琴,满意的勾唇一笑,“我说过,再不走,我会让你更加难堪!”
王淑琴把手从脸上拿开,露出一张满是斑点的丑陋嘴脸,怨毒的瞪着容姝,“你给我等着,这件事情没完,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她转身,气冲冲的朝电梯跑去。
傅景霖看看她,又看看容姝,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
但容姝懒得去问,直接把门关上了。
傅景霖失落起来,但看着紧闭的房门,又只好把话咽回去,转头去追王淑琴,打算把她哄消气后,就回篮球队了。
客厅里,容姝把盆放到茶几上,然后拿起手机,给老夫人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傅景庭怎么样,她一会儿都不关心,她只担心老夫人。
在傅景庭和傅景霖两兄弟之间,老夫人最疼的就是傅景庭,傅景庭出事,老夫人肯定大受打击。
很快,电话通了,老夫人疲倦的声音传来,“姝姝啊,想祖母了吗?”
“嗯,想了呢。”容姝表情柔和下来,关心的问道:“祖母,您没事吧?”
老夫人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慈祥的笑了笑,“没事。”
“可我听您声音,似乎没什么力气……”容姝还是有些不放心。
老夫人看着病床上还没有醒来的孙子,叹了口气,“放心吧姝姝,我只是没休息好,别担心。”
景庭出了这么大的事,她怎么睡得着。
所以昨晚她一直守在这里,一宿没合过眼。
“这样啊。”容姝见老夫人不像是在骗她,提起的心落回了原处。
随后,她又劝道:“祖母,我知道傅总出了事,您心里不好受,不过还是要注意休息,您年纪大了,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老夫人呵呵的笑着接话,“好好好,祖母知道了,等景庭醒了,祖母就去休息怎么样?”
“傅总还没醒?”容姝挑眉。
昨晚车祸发生的时间,大概是晚上十一点,距离现在九个小时都没有醒来。
看来伤得有点重啊。
老夫人摇摇头,“没有,医生说景庭伤到了内脏和大脑,所以不会醒来那么早,对了姝姝,你要不要过来看看景庭?”
“不了祖母。”容姝垂下眼皮,淡淡的笑着拒绝,“我和傅总早已经离婚了,不合适。”
“那好吧。”老夫人有些失望的叹息一声。
之后,容姝又陪她说了一会儿话,才把电话挂断。
收拾好出门,已经快九点了。
容姝开着车从停车场出来,路过浅水湾西门那条路的时候,她稍微放慢了一些车速,扭头朝窗外看去。
这里就是昨晚车祸发生的地方,但现在已经被打扫干净了,完全看不出来发生过车祸。
说起来,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傅景庭为什么会在这儿出事,不过那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容姝笑了一下,戴上墨镜,重新提速离开。
医院那边。
老夫人正坐在病床边,拿着水杯和棉签给傅景庭润唇。
忽然敲门声传来,她头也不抬的应了两个字,“进来。”
门开了,顾漫音抱着一束百合从外面进来,看到老夫人,仿佛被吓到了一般,怯怯地开口,“老夫人,您也在这里啊。”
老夫人厌烦的皱了下眉。
她就看不惯这女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好像谁欺负了她一样。
就这么个货色,连姝姝一根手指都比不上,也不知道景庭到底觉得哪点好。
老夫人不悦的斜了傅景庭一眼,然后淡淡的回道:“我孙子出了事,我不在这里,那你告诉我,我应该在哪里?”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意外老夫人您这么大岁数,不在家休息还来照顾景庭而已。”顾漫音压下心中的恼怒,摆手解释。
早知道这老东西在这儿,她就晚点过来了。
这老东西,每次都不给她好脸色,等着吧,等她成为景庭的妻子,她一定好好折腾这老东西,让这老东西后悔现在这么对她。
老夫人把水杯放到床头上,“那花,是给景庭的?”
顾漫音看向手里的百合,笑着点头,“是的,我也不知道景庭喜欢什么花,所以想了想,买了一束百合。”
“等等,你刚刚说,你不知道景庭喜欢什么花?”老夫人忽然眯起眼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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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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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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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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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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