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容姝来说,两者肯定是都有的。
傅景庭的确有轻微的强迫症,所以会这样给她擦拭嘴唇也不奇怪。
但傅景庭这样擦拭,也不单单只是因为强迫症的原因,还存在着挑.逗她,撩.拨她的意思。
毕竟她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人给人卸妆,手指还时不时触碰人嘴唇的。
而狗男人,擦拭的时候,不但动作缓慢,还刻意触碰她嘴唇,故意营造出一丝丝暧.昧的气氛。
呵,男人!
容姝心里虽然已经对傅景庭的心思了解的一清二楚,足够透彻了。
不过却没有开口拆穿狗男人。
她还想看看,狗男人还想做到何种地步呢。
肯定等到擦完后,又要上嘴吻她了吧?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傅景庭并没有像容姝所想的那样,擦完她的嘴唇后,就要亲她。
他的的确确故意那样给她擦嘴,有着撩.拨她,故意暧.昧的意思。
但也的确没有打算要亲她。
毕竟时间确实不太够了。
所以擦完嘴唇后,他就拿起了口红旋转出来,准备给她重新抹上。
见状,容姝还有些小惊讶,盯着男人的眼神写满了怎么可能几个大字。
男人见她这般模样,停下了手里的口红,低声询问:“怎么了?”
容姝嘴唇张了张,最终还是将心里的问题压下,摇头微笑,“没事,我就是惊讶你转口红的动作挺熟练的。”
是这样吗?
男人挑了下眉,心里隐隐觉得她想说的不是这个。
不过他也没有多问,抬起她的下巴,一边给她涂口红,一边回道:“我有几支钢笔就是旋转设计的,大概是因为转钢笔习惯了,转这个的方式跟转钢笔差不多,所以你才觉得我很熟练。”
“这样啊。”容姝不敢点头,怕造成他失误,只能眨了眨眼睛,算是明白了。
之后,她就不在多说什么,闭上眼睛,任由男人为自己描唇。
本以为男人是新手,描唇的过程肯定很慢。
所以她才闭上眼睛,准备慢慢等,免得一直盯着男人看,给男人造成心理压力,更慢了。
结果没想到的是,男人的动作快的超乎了她的想象。
她闭上眼睛没有两分钟,男人就突然说了一句,“可以了。”
嗯?
可以了?
容姝睁开眼睛,眼里先是噙着一丝茫然,然后就看到了男人把口红旋转了回去,合上了口红盖子的一幕。
所以她刚刚没有听错,男人真的给她涂好了口红。
居然这么快!
她怎么感觉他没涂红好呢?
容姝秉着这样的怀疑扭头看向身后的镜子,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副车祸现场,比如口红涂到外面了,比如香肠嘴啊,比如口红分布不均,这边颜色深,那边颜色浅,或者口红膏体堆积什么的。
她甚至都已经做好了看到这些的心理准备,也做好了鼓励男人第一次已经画的挺好的这种违心夸赞男人的心理准备了。ωωω.χΙυΜЬ.Cǒm
但不料的是,她所有担心的问题都不存在。
没有车祸现场,没有香肠嘴,没有口红分布不均,没有任何问题。
相反,他给她涂的口红十分完美,跟化妆师涂的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完美的,仿佛就是当初化妆师涂的一样,从来没有被抹掉。
这怎么可能!
容姝凑近了镜子,看得更加仔细了,确实十分完美,没有任何缺点。
容姝微微长大红唇,不可置信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久久不能平息心里的震惊。
男人站在她身后,满意的看着她的反应,薄唇勾了起来,“怎么样?现在知道我没说谎吧?”
容姝呆呆的转过头,呆呆的望着他,最后缓缓点头。
“嗯,我信了。”她吞了吞口水回着,随后拉住他的手臂,连忙问,“你什么时候学会的画口红?你这可一点儿也不像新手啊,说,你是不是背着我给别的女人画过,所以你才画的这么好?”
她指着傅景庭,一副质问的表情。
大有你敢承认,她就敢要他好看的架势。
见状,傅景庭好笑的把容姝的手压下去,揉了揉她的头发回道:“瞎说什么,除了你,我能给哪个女人做这种事?“
就算他被催眠期间,自以为自己爱的是顾漫音,都没有为顾漫音做过呢。
他从始至终,都只为她一个人做过这些。
容姝其实知道傅景庭没有为别的女人做过,刚刚她不过故意那么说说而已。
毕竟男人的手艺实在令她太过惊讶了,很难让人不去想男人是不是专门练过。
“既然没有,那你......”
“我刚刚不是说过么,平时看你化妆,经常看,自然就会了,这又不是多难的事,跟着唇形抹就好了,只要手不抖,自然一次就会成功,所以别乱想了,嗯?”男人轻轻拍了拍容姝的头。
容姝嘴巴张了张,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她能说什么呢?
说男人在凡尔赛她?
还是说男人在打击她?
毕竟对男人来说轻描淡写的事,对她来说,却不是一般的难啊。
男人看几次,上手一次就成功的事,她却是练习了好久,这对她来说,怎么不是打击?
她化妆了十几年,才做到如今水准。
男人一下子就能,却是让人容易心态失衡啊。
果然天才跟凡人是不同的。
容姝扶额,好笑的摇摇头。
“好吧,我相信你了。”容姝拍了拍男人的胳膊。
男人把手从她头顶拿下来,“怎么样?我画的不错吧?”
容姝见男人一副快夸我的表情,捂唇轻笑一声,“不错,是这个。”
她竖起大拇指,也不吝啬的夸赞道。
男人薄唇的弧度越发浓郁,“那以后,就让我给你涂口红怎么样?”
“你给我涂?”容姝微愣。
男人牵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当然,古有丈夫为妻描眉,现在有我为你涂口红,不觉得很浪漫吗?”
容姝被他说的有些心动了,下意识的点了头,“好啊,只要你不觉得麻烦。”
“不会。”男人把她的手从唇边放下去。
容姝看着他,“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还没有换衣服弄头发呢,我们别再耽误了,把他们叫进来给你做造型吧,我们必须得在七点之前出发。”
毕竟是她有求于商场宴会的主人公夫妻,所以她不想迟到。
哪怕对方会看在她身后傅景庭的面上不会在意,但心里呢?
他们肯定会想,既然她有求于他们,居然还仗着自己男人迟到,显然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这样即便他们看在傅景庭的面子上同意租给她一个柜台,也保不准会不会在柜台上做什么手脚。
所以为了给商场宴会的主人公夫妻一个好印象,她不想迟到,更不想仗着傅景庭狐假虎威,让别人觉得她仗势欺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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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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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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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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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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