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闺蜜们在家里看见颈间有口红印的沈晏临和“被折腾到虚弱无力”的自己后,谢瑜然都不敢在群里吭声,今天才迟迟的发言。
谢瑜然:你们不是早知道了吗,还庆祝什么。
“沈晏临发的怎么能算官宣呢?”
“对啊,谁不知道沈晏临喜欢你,他单方面宣布的不算。”
“庆祝庆祝,必须庆祝,你把本尊带过来。”
“放心,我们会让你们提前体会到婚礼的盛宴!”
“......”
谢瑜然拗不过她们,转身询问沈晏临的意见:“越越她们约我们明晚到House酒吧玩,你想不想去?”
沈晏临刚吹完头发出来,搂住腰趴到她身边,脑袋自然而然的贴过去,细短的软发轻轻蹭着颈间,动作亲昵:“约我们?”
谢瑜然的好友圈很广,平日里接触最多的是齐晗知方堪惜洛栖迟他们,其他玩得来的同学朋友也不少,沈晏临都认识,只偶尔会一起聚聚。
“是啊。”谢瑜然想了想,把手机递过去,给他看屏幕上的消息:“说要为我们庆祝。”
“行。”沈晏临随意的扫了眼,点头同意了:“这样的大喜事是应该庆祝的。”
谢瑜然瞥过去,宣布谈恋爱算个什么大喜事?
他坦荡的回视着,声线慵懒:“男宠晋升正夫位,挺不容易的。”
说完手从衣服下摆溜进去,微微侧了身,亲着耳朵道:“我们先内部庆祝庆祝。”
“......”
闺蜜们包下整个House,请来所有的朋友,将聚会仗势弄得很大。
谢瑜然和沈晏临刚踏进去,左右两边响起“砰”的两声,五颜六色的彩带花瓣从天而降,和绚烂的霓虹灯一起洒下来。
“欢迎两位新人入场!”台上的闺蜜拿着话筒喊:“Music!”
音响放起了《今天你要嫁给我》DJ版,嘈杂的音乐和起哄尖叫声交杂,场面热闹非凡。
“今天我们大家聚在这里,是为了庆祝我们从小到大的好朋友谢瑜然和沈晏临官宣谈恋爱。”闺蜜拿着红酒杯站在舞台上讲着烂俗的电影台词,这熟悉的画面和台词,让谢瑜然觉得下一秒就会把酒泼到她的脑袋上。
“他们一路走来经历了很多磨难,比如沈晏临次次考第一名压制第二名的谢瑜然。”
谢瑜然的脸黑了,好好的提这种黑历史干嘛!无语,就他妈无语。
“比如谢瑜然把沈晏临当成死对头,为了逃离他的压制果断抛弃他跑去英国。”
沈晏临嘴角的笑意僵住,转头道:“不然咱们走吧。”
闺蜜见台下的小情侣蠢蠢欲动,连忙扬声说:“当然,总体来说他们这对青梅竹马还是挺甜的,没有被天降打败,让我们祝他们以后发光!发彩!”
这话深得沈晏临的心,停住迈步的长腿,继续听她们发言:“下面,有请他们的cp粉头和唯粉来表演助兴!”
谢瑜然目瞪口呆的看着洛栖迟和齐晗知在掌声中登上舞台。
......牛逼,“伴郎”和“伴娘”都来了,结婚典礼也不过如此吧。
但谢瑜然已经开始犹豫要不要结婚典礼,以这群朋友的折腾能力,大概可以把任何地方变成蹦迪现场。
看表演的时间,香槟和红酒都开了,果盘和点心也端上来了,谢瑜然被闺蜜们拉到右边,沈晏临跟着男人们跑了。
洛栖迟跳完舞,笑盈盈的跑下来问:“怎么样怎么样,我跳的不错吧?”
“不错。”谢瑜然打趣:“和齐晗知贴身的那段最好看。”
洛栖迟眼睛倏地瞪圆了,巴巴的解释:“那个是他非要跟我一起跳,这支舞就是这样,我王者带青铜很不容易的。”
“我懂我懂,都是为了我。”谢瑜然一脸真诚道:“牺牲这么大,苦了你。”
洛栖迟被说的脸都热了,连忙道:“你和七哥是怎么回事?我听越越说要办聚会的时候,还以为是你们要结婚了呢。”
谢瑜然“哦”了一声,轻飘飘地说:“结婚也快了。”
“什么!?”
洛栖迟激动的站起来,作为十年的粉头,正主要结婚她竟然毫不知情?
谢瑜然抬眸扫过去,在洛栖迟看来,那个眼神的意思是,谁让你最近都在和齐晗知鬼混。
她心虚的重新坐下来,摸摸鼻子,好奇地问:“那七哥是怎么跟你求的婚?”
谢瑜然噎住,她都把求婚这件事给忘记了。
如果非要算,是她主动拿出的户口本......算是自己向沈晏临求的婚。
嗯,女霸总就要有女霸总的样子。
不过在外人面前还是给他留点颜面。
“我们这关系还求什么婚啊,直接领证不就行了。”谢瑜然摆出满不在乎的模样,话语随意。
旁边的闺蜜们闻言立刻叽叽喳喳的围上来。
“那不行,仪式感不能少。”
“对啊,阿然你不能这样宠他。”
“让他求,多求几次,你吊着他。”
“没错,别马上答应。”
谢瑜然一句话都不敢说。
如果让闺蜜们知道是她求的婚,今晚还不得把House的天花板给掀翻?
洛栖迟见她不给反应,摇摇肩膀,“阿然,你听见没有?”
“嗯嗯嗯,好好好。”
沈晏临这边也被齐晗知拉着聊天:“你行啊,居然真把堪惜给比下去了,怎么做到的?赶紧一五一十的交待!”
他淡淡的瞟过去,“想从我这里得到追求死对头的经验是吧?”
齐晗知的心思被戳破,干脆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是啊,我都追这么久了,阿迟还是没个好脸色。”
“你活该。”沈晏临懒洋洋的窝在沙发里,毫不留情的骂道:“谁让你以前嘴贱。”
洛栖迟一直都对他挺好的,也帮过他许多,比起“情敌的朋友”齐晗知,他自然是站在洛栖迟这边的。
“是是,我以前嘴贱,都是我的错。”齐晗知瞧他:“但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啊。”
齐晗知起初只是把洛栖迟当朋友,没有其他的心思,后来见面她总是囔囔着要维护自己的cp,和他唱反调,就忍不住的逗她气她。
渐渐地,开始觉得她气鼓鼓的样子挺可爱的,像只急红眼的小白兔,性格也像,见面时不吵两句心里都不舒服。
他特意关注她的动态,留意她最近在干什么,然后琢磨下一次怎么逗她。
直到偶尔一次,亲眼看见别的男人向洛栖迟告白,他才后知后觉发现,原来对她的关注和留意是喜欢。
可惜这些年嘴巴犯下的错误太多。
大家都是年少不懂事,怎么沈晏临就轻而易举的得逞了呢?
沈晏临轻呵,翘起长腿说道:“你放心,我肯定会给洛栖迟介绍一位长得比你帅,性格比你好,嘴巴又甜又温柔的男朋友,来回报你当年对我的恩情。”
“......”
“哥,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哥,以后你说东我绝对不往西。”齐晗知能屈能伸,把好话都说尽了。
“其实我真不理解,你没事惹阿迟干嘛。”沈晏临看着他,啧啧两声:“以前在学校和她斗嘴,毕业一见面就吵架,你图什么啊?”琇書網
齐晗知:......这话貌似有点耳熟?
更耳熟的在后面:“为什么我认识你这么多年都不肯帮你?你应该去反思自己的不足和错误知道吗?”
齐晗知深呼吸:“好,我认错,我反思,你现在帮我想想办法,到时候你求婚我也能帮忙出出主意对吧?”
酒吧里嘈杂,沈晏临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我认错,我反思......”
“不是,后面的。”
“你帮我想办法,等你求婚的时候我帮忙出主意。”
求婚?
他微微蹙起了眉,差点都被领证的喜悦给冲昏头脑了,都忘记自己还没有向阿然求婚。
大家闹到凌晨才肯散场,沈晏临和谢瑜然都喝了点酒,叫的代驾。
深城的冬天并不冷,谢瑜然开着窗户,趴在上面吹着夜晚的风,清清凉凉的,吹散脸颊的热气,很舒服。
她忽然朝外面伸出手心,嘟囔着:“如果深城会下雪多好。”
沈晏临倾身把她的手给抓回来,轻声道:“你如果想看雪,我带你去其他城市,像以前一样。”
“以前真好啊......我都两年没有见过雪了。”谢瑜然的声音里带着点醉意:“去年和前年曼城都没有下雪呢,我生日的时候也没有下。”
沈晏临怕她吹风会着凉,关上车窗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哄着:“今年我在身边,你生日肯定能看到雪。”
谢瑜然从衣领里拿出那条海蓝宝雪花状的项链,盯着看了两秒,弯唇笑起来:“真好看。”
她抬头望着他,嘴角笑意更深了,凑近亲了口:“你也好看。”
沈晏临禁不住笑出声来,摸摸她的后脑,抱得更紧了。
以后家里可以备点酒,微醺的状态太可爱了......嗯,喝醉后最可爱。
回到家后倦意一阵阵的涌上来,他们洗过澡相拥着睡了,隔天早上被手机铃声吵醒。
谢瑜然不满的翻个身,沈晏临伸臂拿过手机,直接接通放在耳边:“喂。”
“喂,谢总......沈总。”宋助理突然意识到声音不对,慌忙改口:“沈总,谢总在吗?”
“在,你说。”
“今年彦弘集团的年终宴会提前了,这次是谢总表姐路珂亲自操办的,她需要亲自到场。”
沈晏临压着声音问:“提前到几号了?”
“本周五。”
今天是星期三,谢瑜然订的星期四飞往曼彻斯特的机票。
“行,知道了。”
沈晏临挂断电话后,摁了摁太阳穴。
他就是和曼彻斯特这个城市没有缘分是吧是吧?
果然还是不该答应沈斯舟现在签转让合同,等他再忙起来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出去。
沈晏临叹了口气,抱着怀里的女人继续睡觉。
等到中午两个人才迟迟的起床,谢瑜然一睁眼就看见满脸幽怨的男人,不解的眨眨眼。
难道她昨晚又趁喝酒侵犯他了?
“你怎么了?”
沈晏临说了彦弘集团年终宴会的事情。
“路表姐亲自操刀的啊,那确实要去捧捧场,她上次亲自操刀都是好几年前了,我在读书没有去成。”谢瑜然说完后笑着揉揉他的脸,“是突发情况嘛,而且你也要参加的呀!”
昨天合同已经寄过来了,沈晏临签完字后拍视频发给沈斯舟,他才肯发货户口本。
谢瑜然在旁边看得简直无语,这兄弟俩至于吗,互相都像防贼似的。
不过签了合同,只用等沈斯舟公开宣布,以他的性格,估计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沈晏临成为景顺集团CEO,自然是需要代表景顺参加行业年终晚宴的。
“户口本今天就要到了,不然我们明天去领证?”谢瑜然双手合十握拢,放在脸下朝他眨眼睛。
出乎意料的是,沈晏临拒绝了:“不要。”
“为什么?”
以新婚夫妻的名义共同参加宴会不好吗?他不是很在意名分的吗?
沈晏临一本正经:“我在网上找大师算过,明天不是个好日子。”
“......”
行,行吧。
下午时沈斯舟就对外宣布沈晏临的股份情况,倒是没有急着让出CEO的位置,毕竟才换几个月。
但明眼人都明白其中的意思,彦弘集团的邀请函也发到了沈晏临这里。
星期五晚上,谢瑜然换上黑色收腰礼服,挽着沈晏临的手臂,大大方方的走上红毯。
每年年末的彦弘宴会就是地产圈大佬们聚齐的时候,进入宴会厅后,谢瑜然带着他和各位亲戚打招呼,然后自然熟络的与其他集团的董事交谈。
穿着高跟鞋站了一个多小时,谢瑜然才到旁边休息,刚坐下来,她就去寻找沈晏临的身影。
这两天的新闻都是在探讨景顺集团的股份,他也算是今天的焦点,一直被人缠着讲话。
谢瑜然很快在人群中看见他,弯弯唇角,喝着手边的红酒。
“谢瑜然。”娇蛮的女声从右边传来。
她转头看了眼,果然是鸿川三小姐秦桐,这场面莫名的有些熟悉。
不过今天是表姐家的晚宴,如果有人敢闹场,下场会特别惨,谢瑜然一点都不担心。
秦桐坐到她身边,倒是没有吵闹,而是盯着她的手打量,略微有些惊讶的“咦”了声。
“你干什么?”谢瑜然忍不住问。
“我听说你和沈晏临结婚了,你的戒指呢?”
“谁告诉你我结婚了?”
秦桐“哦”了一声,露出可惜的神色:“原来是谣言。”
谢瑜然眉梢微挑:“你希望我们结婚?”
“我管你们结不结婚,我是想看你的戒指。”
她的戒指长什么样,关三小姐什么事?
有病。
“你别嚣张得意,我马上毕业,肯定会努力工作,不再被迫答应你们的交易。”
秦桐自顾自的说着,谢瑜然投去奇怪的目光。
真的不需要去看看脑科吗?
她把那么好的一块宗地低价转给他们,还说是被迫答应?
秦桐在耳边念叨了一堆话,谢瑜然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听见她最后说:“以后我想要的东西一定要牢牢的握住,不会再被你抢走的!”
谢瑜然实在受不住,道了句“拜拜”,赶紧溜了。
太可怕了,如果再和鸿川集团做交易,她希望永远不会碰到三小姐。
谢瑜然找到沈晏临,他对面前的男人礼貌的说了声“失陪”,牵着她的手往旁边走,俯身问:“怎么了?”
“刚刚秦桐在我耳边念了好长时间,我脑袋都晕了。”
“那我们回家?”
“好。”
谢瑜然跟表姐表姐夫打声招呼,和沈晏临先退场。
开车回家的路上,谢瑜然思量着秦桐的那些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忽然开口问:“阿临,你还有没有别的事情瞒着我?”
秦桐应该不会平白无故说那些话,如果不是指她的交易,那应该指的是沈晏临?
他沉默片刻后说:“还有一件。”
谢瑜然微微眯起眼。
“不过你马上就会知道。”
谢瑜然不解的看着他,沈晏临也不解释。
回到家中,谢瑜然先进浴室洗澡,等洗完出来,趴到床上拿手机玩。
低头的瞬间,她恍然间看见床头挂着个小东西,再次抬起眼眸,目光定住了。
床头用小绳子挂着戒指,右边是粉色字体写着的【Marryme】。
那个戒指是先前拍卖会上的粉戒。
怔愣的时间,被人从身后环住,耳畔响起低沉的嗓音:“阿然,嫁给我好不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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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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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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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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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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