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腿软扶着墙壁往屋里头走,这回再看见墙上挂着的飞剑、符纸,他再也不会觉得这是狂热粉收集的周边,知道这是真正修真者的道具了QAQ。
无论是死后重生,还是来到修真界,本应该都是让人极其高兴的事情。可两个好事加在一起,怎么就这么让人绝望呢?
青年下意识拿出手机,上网搜索有关“夺舍”的新闻。
发现这边世界对于夺舍的解释,与他认知中的几乎一模一样。而且被挂在最前排的几个资讯里,还反复提到了某位周姓修士,以及他与“司大师”之间发生的故事。
匆匆忙忙看完那条历史简介,青年越发恐惧,深怕自己也被关上个成百上千年的,日日读佛经读到神志不清。
然后又觉得这边的世界实在是奇怪,完全没有古代那种入目皆是山水的自然风光,反而人人生活在钢铁丛林之中,住的也不是木头、石头搭建而成的仙府,而是家电设备齐全的现代社会……
这也太扯了吧。
实在是好奇这个世界的历史发展,青年打开网上一查就能查到、被无数网友粉丝整理到一点开就能清晰理解司大师伟大之处、势必让所有点进来的人都会被瞬间圈粉的粉丝站。定睛看了下去。
越看越感到心惊。
一个月改良出极品丹药的流水线制造方法、对任何领域的研究都能用最快的速度上手;研究出延续数千年仍在使用的诸多发明,让全天下所有人类妖兽受益;是修真界最强仙尊的恩爱伴侣,无数大师们极力推崇的领域先驱;在新仙妖历元年以一己之力强行改变人、妖仇视的历史,奠定了如今的和谐共处基石……
这是什么神仙级大佬啊!!也太强了吧!!
看着网页上那位熟悉的白衣仙士,和各种角度的萌虎照片,青年一瞬间回想起原身手机上的屏保照片,恍然原来是这两位大神。
又继续看到在新仙妖历以后的数千年时间,这位萌虎大神陆陆续续指导人族妖族设立了诸多公共设施,提出医院、警察局、法院等建筑,看得青年恍恍惚惚,一句“原来是穿越者前辈”脱口而出!
震惊之后,就是无与伦比的羡慕,想想人家创下的伟业,与那让人惊艳的天赋,再想想自己出个门都差点被吓死的怂样,青年流下了悲愤的泪水。
同样都是穿越者,怎么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不过让他和这位穿越者前辈换,他肯定也是不乐意的。
毕竟那时候没法律没秩序,修士们之间的关系远没有现在这样和谐,才不会特意跑过来问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需不需要帮忙。
更别提这位穿越者前辈穿来的身体还是据说特别不擅长战斗、走一步摔一跤的妖兽幼崽——人类突然来到动物身体里肯定会不适应,而且也不擅长妖兽的战斗方法,青年觉得自己看穿了所有人都不知晓的真相。
想象一下这位前辈冒着风险回到人类世界,躲躲藏藏隐瞒自己的妖族身份,与修真界最强之人成为师徒、最后又成为伴侣,还学会了各种各样现代社会的人想都不敢想的修真功法、炼丹配方,青年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对司祁的敬佩宛若滔滔江水延绵不绝。
太强了……实在是太强了!
后面再看司祁以一己之力制造出冰箱、空调这样对凡人而言堪称救赎的神器,青年表示自己无话可说。
毕竟不是任何现代人穿越过来,都能有这个本事的。他们即便知道冰箱空调的存在,也做不到把冰箱空调从另一个世界带到这个世界里来!
如果真的要选择一个人做穿越者,青年真希望穿越的是司祁这样的牛人,像他这样的家伙穿越过来除了做文抄公都不知道能干啥!
感觉司祁就算在地球,也一定是为特别了不起的人物吧……可惜和自己一样死后来到了这边。如果他能在地球上多活几十年,说不定他上辈子连全息技术、星际航行都能亲身体验呢?
青年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着。
原本还很恐惧不安的心,在发现这个世界人人敬爱的伟人原来是自己的老乡后,慢慢变得镇定了起来。
大不了被发现身份后,坦白自己是司祁的同乡,没准这群家伙会看在司祁的面子上,饶他一命?
这么想着,青年看到距离司、楚两位大能飞升以后一百年,怀念他们的人、妖两族携手拍摄了一部长达六百多集的高投资电视剧。
据说里面内容无比严谨,很大程度上还原了当年司、楚两位仙尊的故事,全世界几乎每个人都翻来覆去的看过,并对此推崇有佳。
心想着看司祁的人生轨迹,等同于把修真界前后两千年的历史给跟着从头学了一遍。青年点开这部巨长无比的连续剧,认真观看起来。
刚一开头,铺天盖地的弹幕齐刷刷的飞出来,满屏幕的都是“啊啊啊啊啊司大大我爱你”,青年有点懵逼。
这热情洋溢的画风和他想象中清心寡欲修真界完全不一样orz。
将弹幕稍微调整到至少能看见画面的程度,青年看着屏幕里威武霸气、充满圣洁光彩的超帅猛虎,回想起照片中那一张张撒娇耍赖、可爱无比的萌虎……
忽然怀疑,这据说“超级还原”的电视剧,会不会是在滤镜厚达几千里的导演主持下拍摄出来的……
后来看到电视剧里仿佛开了万人迷光环,全世界都在对着司祁疯狂吹彩虹屁的剧情,青年更是满脸懵逼,心想这样无脑傻白甜的电视剧,要是放在地球,那是会被观众们喷出翔来的!
天底下哪有这么受欢迎的存在啊摔!
再抬头一看网友们脑残粉一般疯狂彩虹屁的弹幕。
青年默了默,无力扶额。
好吧,还真有!
战战兢兢在家里待了好几个月,了解完了这个世界的大致知识。又通过上网看直播的方式,学会了如何算卦。青年通过算卦终于弄明白原身的死亡纯粹就是个意外,如今灵魂已经转世投胎,不会被人误会是恶意夺舍。又算出自己此次出行并不会遇到危险,会很平稳的融入这个世界。青年深呼吸好几次,时隔数月再一次打开房门。
接下来,就是他的第二人生了。
虽然做不出像司祁前辈那样了不起的成就,可他相信,他的人生在这样有趣世界里,一定不会太过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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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啊,轻点……”
司祁刚刚恢复意识,视线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四周的景象,耳边猝不及防听到两声极致缠绵暧昧的声音。
来自身体主人遗留下的本能告诉他,屋子里面正在发出粗重喘息的家伙是他的爱人,是他此生最最重要的人。
一股无法形容的怒火在瞬间翻涌而出,司祁眼前一黑,脑袋像是被木槌重重打了一击,身体不受控制地踉跄退了半步。
接着,他面色苍白地伸出手,遥遥伸向那木头制造的粗糙大门。
再下一秒,终于回过神来,将面前一切与楚沨联系上的司祁眼神一狠,哪里有耐心像原主那般包含着恐惧与胆怯的去好好开门。收回手,抬起腿,重力一脚直接踹在了那看起来似乎挺结实的木门上,像是要把那该死的负心汉脑袋踢爆。
门板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就这样被司祁一脚狠狠踹烂,裂成了无数快飞溅到了屋内,好几块就这样打在了正在地毯上缠绵着的两人身上。
压在上面的人发出错愕的低吼,猝不及防就这样交代了。
而被按在下头的人则是正正好对上了司祁如死神一般狠厉的目光,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连忙伸手去找东西遮挡住自己那光洁雪白的身体,一双兔耳朵翘起,圆溜溜的大眼睛瞪着,竟显得有些无辜可爱。
司祁恶狠狠看了这人一眼,只觉得这家伙面目可憎。
但他没有像那些原配捉奸时那样,遇到这种事以后只知道盯着小三打,黑沉着脸将视线对准了背对着他的爱人,摩拳擦掌,就要家暴。
等到这所谓的“爱人”慌里慌张转过头,一脸心虚的看着司祁……
——等下,这人是谁??
司祁脚步猛地顿在原地,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男人。
对方正用惊诧愧疚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这张脸绝对不会是楚沨。
司祁紧绷着的心一松,正要泄气。那股来自原主的充满委屈与痛苦的情绪却是远超刚才的急速翻滚涌出,让他清冷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薄怒。瘦削纤长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一双美艳丹凤眼的眼角染上了两抹嫣红,直看得人心中不忍。
地上跪坐着的男人连忙站起来,脸上满满的愧疚。脏兮兮还乱晃的那处看得司祁又恶心又痛苦,灵魂仿佛被劈成了两半。
眼看这男人一步步走向自己,就要用那双脏手去触碰自己,司祁克制不住地单脚抬起,重力一踹,硬生生将人横空踢飞了两米多远,一头撞在了木头做成的墙体上,“砰”的一声非常夸张的撞出一个大洞,将人摔在了外头阳光还很明媚的空地上。
巨大的动静飞快引起过路村民们的围观。
“怎么了怎么了?”
“伊莱文你怎么从自己家里摔出来了?”
“怎么连衣服也没穿!”
倒在地上的名叫伊莱文的男人狼狈的爬了起来,没有像现代社会的文明人那样,下意识用手遮蔽住自己的关键部位,而是有些灰头土脸的低着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呀!伊莱文,你身上怎么会有亚兽的味道!你的伴侣不是司祁吗?”
屋外吵吵嚷嚷,不管是司祁还是原主都不希望被人看见自己眼眶发红,仿佛要落泪的样子。强撑着站在原地,尽力克制着情绪。
他侧头看向柔弱躲在一旁,裹着毯子坐在地上,一张笑脸看向自己的男人。
对方的表情很得意,脸上满满都是得逞的笑容,丝毫看不见心虚。
司祁面无表情地静静注视了这人几秒,然后将目光挪走。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大吵大闹,冷淡的态度让本来还挺骄傲的男人脸色一僵,有些暗恨的咬了咬嘴唇,裹着毯子去摸散落在一旁的兽皮衣服,一件件给自己穿上。
司祁就趁着这点时间,去整理脑海中的记忆。
咻咻提醒:【主人,您面前这个男人是重生者】
司祁挑眉:【所以他就是世界之子?】
一过来就抢了原主的爱人,倒是符合世界之子一贯的掠夺本性了。
咻咻摇头:【不是啊主人,世界之子是刚才被您一脚提飞出去的家伙】
司祁:【??】
没有等咻咻解释,司祁闭眼接受原主的记忆。
就看到在他没有到来的原世界线,原主颤抖着身体走进了房间,眼前的画面让他大受打击。他被那个渣男揽在怀里默默流泪,听对方说了一大堆的道歉。
渣男说“我们都是兽人,没办法生孩子,我一时间鬼迷心窍,才会被他这只亚兽勾引。你也是兽人,你应该懂的吧”。
全都是屁话,司祁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忍耐着情绪飞快跳过这一段记忆,又看到后面三个人之间的恩怨情仇爱恨纠缠,渣男每次认错比谁都快然后屡教不改,频繁出轨,把原主的一颗真心伤了又伤,几个月后甚至还抱着一个孩子过来请原主帮他们养。
原主彻底失望,干脆离开了这个家。结果又被渣男各种追上来道歉、纠缠,被兔子男孩指着鼻子当众骂第三者,一气之下直接离开了部落,独自在外生活。
一个兽人独自在危机四伏的森林里生活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索性原主实力强大,日子勉强还能过的下去。
可惜某一天,兔子突然找到了他,说渣男重伤,临死前希望再见他一面。一向喜静的他被兔子纠缠的不行,心想着对方毕竟救过自己一命,即便后来闹得不愉快可毕竟是最后一次了,到底是答应了跟着兔子去见渣男。
结果刚到了那个地方,原主就被兔子和渣男联手偷袭,再醒过来的时候,他的身体被割开放血,血液喂给那伤势颇重的渣男喝。发现他的血液果然有治疗作用,兔子亲手剖开原主的胸膛,取出他的兽核,对渣男说:“吃下这个你就能彻底痊愈了。”
原主剧痛之中看到的最后一幅画面,便是兔子依偎在男人怀中,二人手里捧着那颗鲜血淋漓的兽核,缓缓送入渣男嘴里的画面。
司祁:【…………】
原主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当初重伤濒死时被渣男救,意识不清时喜欢上了那种温暖的感觉,醒来后对着救命恩人一见钟情,平生第一次喜欢上了一个人,结果就是个渣男。
被人见色起意欺骗了感情也就算了,结果分手了还逃不开被人利用,白白搭上了一条性命。
司祁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这次事情的起因很好理解,原主是蛇类兽人,性格冷清,不爱与温暖的物体接触。即便喜欢上一个人,也不会主动做出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更别提他还天性骄傲不甘屈居于人下和渣男的属性有些不和,这就让种马一样的渣男看得见吃不着心里难受的紧。
若是渣男肯多等待一段时间,慢慢把原主给暖化了,原主那外冷内热的性子也不是不能为爱屈服。偏偏前几天渣男若有意似无意的说了句“我们都是兽人,到底还是要有个孩子才行”,光明正大的出轨言论惹怒了原主。
那时候渣男应该就和面前这个兔子男有所接触了,否则哪里会突然这么说。
今天原主出门摘果子,身体不舒服提前回来,亲眼撞见了这一幕。
这显然不会是男人口中所说的“意外”,那兔子男明摆着是故意勾引,而渣男也绝不是那种能把控住自己的人。
两个人郎有情妾有意的,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原主就算今天不撞见,明天后天,总有一天会撞见。
司祁想想就烦躁的不行,他不喜欢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更不喜欢和楚沨之外的人纠缠在一起,即便只是名义上的在一起也不喜欢。
所以听咻咻说,世界之子会在原主的牺牲下顺利成为兽神使者就没去仔细管了,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他抬腿通过那个破洞走出了房子,在外面一群村民们好奇目光的注视下,毫不犹豫的说:“我和你分手了!”
渣男如记忆中看见的那样哭丧着一张脸,对司祁拼命哀求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喜欢的人是你!”
“那又如何。”司祁语气冰冷,眼中暗藏嘲讽:“你喜欢一个人,睡另一个人,我可承受不起你的这种喜欢。”
旁边村民们惊讶的很:“伊莱文你和别人在一起了?可我前几天还听司祁说要和你在兽神大人面前定契呢!”
在这个以部落为生活单位的原始世界,定契就是结婚的意思。不具备法律效应,却比法律更庄重,因为那涉及到每一个兽人的信仰问题。
在这个世界,兽神大人是伟大的,是绝对的,没有兽人敢在兽神大人面前不敬,更别提阳奉阴违的欺骗。这也是世界意识安排世界之子最后成为兽神使者的原因,因为这身份足够高贵,足够有用。
伊莱文听到定契两个字面皮一抖,看向司祁的目光越发不舍,哀求说:“我只是不小心犯了个兽人都会犯的错,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了!”
从屋子里跟着走出来的兔子男一听,哀怨的叫了一声伊莱文的名字。那嗓音听起来又软又缠绵,委屈至极,可无论是司祁还是伊莱文都没看他一眼。
倒是一些单身的兽人注意到了这个看起来又弱小又可爱的亚兽人,忍不住说:“司祁,伊莱文说得对,这没什么的,大家都这样啊。而且你们现在还没定契不是么!”
原始部落的兽人在某些事情上看得很开,心情来了,看对了眼,给对方一份食物,对方接了,那就代表对方也对自己有感觉,可以在一起度过一夜。
一夜过后,双方不需要为对方负责,甚至有时候宝宝生下来了,亚兽都不确定到底是谁的孩子,就根据宝宝的种族来大致推算谁是生父,把孩子交给对方来养,更多的也就没了。m.xiumb.com
倒是一些定契了的兽人亚兽人闻言不高兴地皱了皱眉,他们和那些单身兽人不一样,对这种事情并不是很能接受。
就算现在司祁和伊莱文还没定契,可既然两人已经住在一起了,司祁每天吃着伊莱文给他打猎得来的肉,还当众说过决定要和伊莱文定契,那两人和已经定契也没什么区别了。
一般没有兽人或者亚兽人会故意去找这样的人共度春宵,即便大家生活在原始社会,对于这方面的事情十分懵懂,也还是知道这样做是不好的。
可总有人觉得司祁这样做不对,不应该那么“计较”。
司祁懒得回应那些兽人的看法,面前这个看似难过的家伙撒谎成性,现在嘴上说的诚恳至极,回过头依旧死性难改,想着法的找机会和别的亚兽人搅合在一起,害原主一次又一次的伤心,他是不想再留着对方恶心自己了。
干脆了当的说:“我是不可能原谅的!”
对面伊莱文心凉一片,他和原主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司祁用这么冰冷的目光看着自己。身体僵硬的不行,说不清楚是因为心里难受、还是因为司祁看他的眼神就好像猛兽盯上了一只猎物,让他觉得恐惧。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低声下气道:“你别这样……”
一旁的兔子男见状,蹦出来愤愤不平的喊:“司祁,你太过分了!其实你一点也不喜欢伊莱文吧,最初也是因为伊莱文救了你,而你又必须有人来养活受伤不能动的你,所以才故意勾引伊莱文!让伊莱文养着你的!”
“否则为什么你嘴上说着喜欢伊莱文,要和伊莱文定契,却从来不让伊莱文碰一下呢!伊莱文会和我在一起,还不是因为你没办法满足他!”
“现在你身体快好了,就想找借口甩开伊莱文了,还倒打一耙说是伊莱文的错,你太不要脸了!”
周围一群思想淳朴的围观兽人,除了遇见充满智慧的大巫时,会感受到大巫那无法言说的智力碾压,其余时候哪儿遇到过这么能言善辩的人啊。此刻被兔子男说得一愣一愣的,看向司祁的目光里带上了怀疑与不解。
司祁差点没被这番颠倒黑白的话给听笑了。
更离谱的是,那个站在他面前,一脸委屈看着他的世界之子,竟然也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司祁,控诉的说:“你竟然是打得这种主意!你怎么可以这样!”
司祁无语,直接道:“你也觉得是我利用了你?”
伊莱文委屈的喊:“当然!”
司祁点点头,说:“你要和我清算,那我就和你算一笔账。”
他走到伊莱文的木屋前,打开房子的大门,示意他走过来。
伊莱文脚步顿时,兔子男拉着不知怎么忽然不愿意过去的伊莱文,昂首挺胸地跟了过来,一幅打定主意要找司祁茬的样子。
周围村民们也好奇围了过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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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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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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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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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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