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低沉有力的声音一出,现场突然安静下来,在场的人都被突然出现的男人弄得猝不及防。
莫言城?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人人都知道莫氏总裁从不会出席不必要的应酬,更何况是这种小型的私人聚会,他怎么会来?
在众人的猜疑中,男人居然直直朝着白心苒走去。
他将白心苒扶了起来,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被扯开的领口,又脱下衣服替她遮住隐隐露出的春光。
嘶!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气,今天在场的都是和顾家有交情的,几乎都知道顾栀清和莫言城是夫妻。
可是莫言城居然是为了其他女人而来的,这简直就是在打顾栀清的脸。
莫言城用眼神扫了扫那几个保镖,最后目光落在顾栀清脸上。
“顾栀清,你来给我解释一下,你刚才在做什么?”ωωω.χΙυΜЬ.Cǒm
顾栀清脸色不善,语气也冷冰冰的:“有什么好解释的?如你所见!”
他让她解释什么呢?他心爱的女人衣衫不整地趴在地上,而她看起来毫发无伤,身边还围着保镖。
这样的场景足以让他认定他心中所想了,不是吗?
莫言城的气压低得能冻死人,眼神里是彻骨的寒意。
刚才他进门的时候明明白白地看到她将白心苒狠狠推了出去。
白心苒的头发被扯散了,裙子上有一大片污渍,领口也被扯开。他不用猜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顾栀清这个女人居然能一脸问心无愧!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莫言城的语气已经极度忍耐,“解释!”
他明明是自己的丈夫,但却在众人面前维护另一个女人,顾栀清感到前所未有的委屈和屈辱。
或许是胳膊上的伤口越来越刺痛,顾栀清觉得眼睛无比酸涩,可她倔强地忍住上涌的泪意。
一字一句道:“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好,顾栀清,你好得很!”
莫言城紧咬住牙根克制自己的怒气,他本想给这个女人留一丝面子,可是没想到她却是这种态度。
“周严!把她带回去!”莫言城吩咐道。
随后不再看顾栀清一眼,而是温柔地搀扶着白心苒离开。
“啊,好痛!”
白心苒刚走了一步就腿脚发软,一副要站不住的样子。
她楚楚可怜地望着莫言城:“言城,我的脚好像扭到了。”
莫言城看了她一眼,不发一言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不用这样,放我下来吧~我自己慢慢走就好!”
白心苒嘴上这么说,可眼睛却直直盯着顾栀清,勾起嘴角宣布着她的胜利。
苏晚夏简直要气疯了,她忍不住冲上前去:“白心苒你个贱人!你……”
却被顾栀清一把拉住了:“晚晚,别骂了,就算咱们骂破了嗓子又有什么用呢?”
一直在门口犹豫的周严走到了顾栀清面前:“夫人,跟我回去吧。”
贺子轩和苏白闻言挡在了顾栀清面前,苏晚夏也紧紧拉住了顾栀清,一副绝不允许带走她的架势。
周严苦笑:“各位就别难为我了,我也是听令办事。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夫人的。”
顾栀清扯出一个笑容来,安慰地拍了拍苏晚夏的手:“晚晚,我没事的,等我处理完所有事情就来找你。”
“那我们要保持联系,要是莫言城敢欺负你,你就立马给我打电话!”
看到顾栀清点了头,苏晚夏和贺子轩等人这才肯让她离开。
回到莫家时,偌大的别墅里空无一人。
顾栀清本来已经做好了莫言城会把白心苒带回来的准备,但是没想到他们根本没有回来。
难道他和白心苒在外面还有一个家吗?
他不回来的日子里是不是都和她在一起?
那他为什么不答应离婚呢?
顾栀清就这么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莫言城回来时已经是凌晨。
医生说白心苒没有什么大碍,作为工作狂魔的莫言城想到第二天还有个重要的会议就先回来了。
莫言城路过客厅的脚步突然一顿,这个女人怎么睡在这里?
他本来不打算管她,已经上了二楼却不知道为什么又折返回来,大概是因为她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有些可怜。
女人身上的礼服裙还没脱,就这么斜靠在沙发上,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残留的泪珠,左手手臂上有一片醒目的红肿痕迹。
他凑近看了看,发现那处红肿竟然是一排深深的牙印,上面还有一些干涸的血迹。
莫言城不自觉地皱了皱眉,这是怎么搞的?
他回想起进苏家时看到的那一幕,她和白心苒纠缠在一起,然后她狠狠将白心苒推开……
难道是因为白心苒咬了她,所以她才推开的?
莫言城摇了摇头,很快就把这个想法赶出脑海。就算她推白心苒是因为被咬疼了,那么白心苒身上的污渍和被撕破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她带着一群狐朋狗友欺负人在先!心苒才不得不反抗的。
他怎么能同情这种女人呢?!
想到这儿,莫言城那一点怜惜之情已经消失殆尽,他粗鲁地摇了摇顾栀清的胳膊。
“醒醒!”
看到顾栀清悠悠转醒,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道:“要睡就回你房间去睡!现在演苦肉计不觉得太迟了吗?”
说完就转身上楼了。
神经病,你才苦肉计!
顾栀清觉得莫名其妙。不过今天的事情居然就这么算了?她还以为又要和莫言城大吵一架呢。
第二天早上,莫言城早早就出了门。
顾栀清则是一觉睡到自然醒,反正她自己就是老板,果断选择翘班一天。
等她吃早午饭的时候,苏晚夏急匆匆地赶来,一进门就说有重大发现。
“什么重大发现?”顾栀清将一个草莓塞进嘴里,漫不经心地笑道,“难道莫言城还有别的情人吗?”
苏晚夏跑得太急,抢过顾栀清的杯子咕嘟咕嘟喝了大半杯牛奶才喘过气来。
“你记得我上次说的私人侦探吗?他去调查了白心苒,发现她居然还在给别人当情妇!”
“那个人姓黄,是赫氏影业的股东,有老婆有孩子,偷偷在外面养着她!这个绿茶婊是个妥妥的小三惯犯啊!”
顾栀清万万没想到这个白心苒居然能无耻到这个地步,看来是她低估了白心苒的脸皮。
“我就觉得她背后一定有金主捧着,果然如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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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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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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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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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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