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理会洛鸠的话语,而是立马转头担心地望向洪兵烈。m.xiumb.com
果不其然,在洛府管家洛贵的阵阵轰击下,洪兵烈早已失去了守势,连连吃下洛贵的灼炎拳头,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可恶。”
楚蛇狠狠地挥了挥拳头。双方实力相差甚远,莫说是力敌,就算是智取,怕也是痴心妄想。
洛鸠笑吟吟地看着楚蛇,微嗔道。“本来想留你这小鬼一命先,可你既然口出狂言,那就别怪奴家辣手摧花了。”
楚蛇撇了撇嘴,心中暗暗默念道。这死鬼人妖,还真是喜怒无常。
洛鸠将右手曲捏成兰花指,然后对着手指轻轻一吹,弥漫着血腥味的血色源气便跃然于其右手之上。
“葬花!”洛鸠嘴唇微张,吐出如同仙乐般的音调。整个人也如同柳絮一般,飘向了惊魂未定的楚蛇。
楚蛇眼见洛鸠携着诡异的招式攻来,便下意识的向后跳步。
可不等他蛇一跃而起,其受伤的左腿又开始发出钻心般的痛感。剧痛之下,楚蛇根本无法快速地做出移动,而是又蹲了下来。
“疼吗?”
洛鸠在转瞬之间便来到了楚蛇跟前,可他却不着急动手,而是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后者那一张因为疼痛而布满冷汗的稚嫩脸孔。
“我的血系源气,一旦沾染上,可没有那么容易摆脱掉。”洛鸠玩弄着指上的源气,娇笑道。
楚蛇那受伤的左腿,可不仅仅是血肉模糊那么简单。
若是仔细一看,会发现伤口之内竟然散布着丝丝点点如同碎花一般微小的血红色源气,死死地贴在其中。
“宋兄弟。”洪兵烈眼见楚蛇危在旦夕,也不顾自身安危,竟然猛地向他冲过来。
“哼!”
洛贵一看洪兵烈竟然不顾自己打出的烈掌,不禁冷笑道。“自不量力,我家少爷的雅兴,岂是你等货色可以破坏的。”
洛贵猛地一喝将掌收回,随后五指微曲成爪,以更为浑厚的源气向洪兵烈抓去。
洪兵烈此时一心扑在楚蛇身上,哪里还顾得了身后洛贵如同死神一般的鹰爪。只见洛贵右手鹰爪一扬,周围的空气也仿佛被撕裂了一般。
再回头望望洪兵烈,早已应声倒在了血泊之中。
洪兵烈倒在血泊之中,背部三道半尺来长的伤痕还在卜露露地往外冒着血。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宋...快...快跑!”
“丑死了。”
洛鸠眼角瞟了一下洪兵烈,见其死状恶心难看,便右手兰花指一挥,手中的血系源气悉数化作殷红色的花瓣,飘落在了洪兵烈的尸体上。
当血色花瓣与尸体一接触,就发出了嗤嗤之声,洪兵烈的尸体仿佛被浓硫酸腐蚀了一般。不消一会,便无影无踪地消失在尘世间。
“真是污了奴家的眼。”洛鸠将手收回,面带鄙夷道。
看着眼前这一幕,看着这两天来一直关心自己,照顾自己的好大哥化作虚无。楚蛇怒了,彻彻底底地怒了。
楚蛇再也不顾自己腿上的伤势,硬忍着疼痛站了起来,冷冷说道。“死人妖,你见识过虚言之怒吗?”
洛鸠此时也来了兴致,“哦,那是何物。”
“哼,孤陋寡闻。”楚蛇运转着体内所剩不多的源气,全部集中到受伤的腿上,试图将腿内残留的血系源气逼出来。
洛鸠也看出了楚蛇此时正在悄悄疗伤,不过他并未拆穿,反而接着又问道。“身怀虚言之术者平日里难得一见,自然无从得知。”
呼,看来不是二阶修炼者,根本无法短时间内将血蛊逼出。楚蛇叹了口气,心中默念道。
“武夫一怒,血溅八步。虚言一怒,天嚎地哭。”楚蛇双眼直视着洛鸠,一字一字斩钉截铁地说道。
“哦?”
洛鸠侧着脸,那一对凤眼中的好奇愈发浓重。
“拼了!”
楚蛇右手撑地,左膝跪地,做出一个标准的起跑姿势。
而左手则于胸前摆出了一个晦涩的手印。“现在就让你见识下,什么是儒学修炼者中的肉搏之王。”
楚蛇微曲的右腿一个发力,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射出去,与此同时,他口中快速默念道。
“言出法随—迅。”
一言既出,楚蛇身遭周围的源气似乎变得更为活跃一般,甚至结成了一个肉眼难以发现的气场。
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楚蛇将手印撤去,随后又伸出右手,再次结出一个比之前更为晦涩难懂的手印。
“言出法随—力!”
这边楚蛇言语刚落,洛鸠就感觉到仿佛有一股古老蛮荒的气息笼罩在他身上一般。
此时眼前的少年,已经隐隐约约给洛鸠一种威胁感。而这种感觉,还在慢慢加深中。
“言出法随,双印叠加。”
楚蛇再次伸出左手,将其叠放在了右手手印之上。随着二手手印的相叠,罗蛇身遭两股继而不同的气息也有着慢慢融合的趋势。
“重力加速度,这感觉,真带劲。”
楚蛇擦了擦鼻孔与嘴角溢出来的鲜血,这是施展此秘术带来的后果。他咧开大嘴笑。
虚言双印叠加后,楚蛇对自己目前的实力有着充分的自信。此时的他,绝对不比二阶修炼者差。
“这就是传说中的虚言叠加吗?”洛鸠舔了舔嘴唇,不无妒忌地说道。“顿时间修为猛涨如此之多,绝对不是武道中的普通秘法可以相比拟的。”
“不过传说此术对其使用者的伤害颇大。”看着楚蛇那鼻孔与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洛鸠笑着说:“怕是没有打完,你就七孔流血而亡了。”
“废话少说。”
楚蛇不等洛鸠说道,便立马发出了如浪花般的攻势。
铁拳。
飞肘。
鞭腿。
平掌。一种接一种的招式,一招连一招的攻势。
楚蛇在极短的时间内,以毫无附加属性的源气将洛鸠压制得死死的。
可让他费解的是,就算目前洛鸠处于下风,可身为奴才的洛贵依然淡淡然的恭立在一旁,完全没有出手之意。
“如果这就是你的全部实力,那就去死吧。”
洛鸠似乎厌倦了眼前这个一直被穷追猛打的游戏,只见他一个转身,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头上的发髻解下,那一头流云般的秀发宛如波浪般翻滚散开。
“血发三千。”
洛鸠趁楚蛇变换招式之间的空挡,双手往发上一拂,将臂上源气悉数传送到那一头秀发之上。
那头如丝般的云发在接触的源气的一瞬间,竟然诡异地无风自动。那无数根头发,就在瞬息之间变成了一支支长约一米,坚硬无比的发针。
此等诡异罕见的攻击方式,楚蛇根本猝不及防。
尽管他已经凭借自身那变态的速度以及熟练的身法能避则避,但还是无可避免地在右肩上留下了无数个密密麻麻的小伤口。
传说在西北大陆尽头,有一种鸟,名为鸠。这鸟虽不是妖兽,但翅膀的羽毛却带着剧毒。一旦遇敌,便会将双翼上的羽毛悉数直立,成为退敌的利器。
洛鸠一击即中,倒也没继续追击。而是将带着对手鲜血的秀发送到嘴边,轻轻磨蹭起来。
“嗯,一种更为安静的美。”
洛鸠蛾眉倒蹙,凤眼圆睁,两眼之间迸发出极其嗜血的光芒。
“小鬼,你的血。我洛鸠要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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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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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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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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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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