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纠缠的声音不绝,袁夏摸着下巴,战斗力可真惊人!
听久了,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便往后院走了走。
不知过了多久,楼上的两人终于安静,到了晚上屋子同时传出两声尖叫声:
“啊--”
“你你你--”薛荣荣惊慌失措地胡乱抓着衣服挡住春色。
“我我..你...”六安还有些懵,可眼睛直愣愣盯着那双白花花的玉腿,瞬间有点口干舌燥。
“你还看!”薛荣荣又羞又恼。
六安慌乱转身,手脚并用穿衣服,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害怕与恐慌,手脚都不听使唤了。
片刻,两人穿好衣裳,六安不敢看薛荣荣,“对不起薛姑娘,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睡你的!”
薛荣荣真想捂住他的嘴,“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六安攥紧拳头转身准备下楼,结果刚走到楼梯口便见袁夏走上来,顿时有种被当场捉奸的感觉。
袁夏问,“六哥,你俩怎么回事?”
六安的脸比哭还难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吃了坚果觉得口渴,喝了茶水不但没解渴,反而还热的很。”
“然后..然后我就不记得了。”
袁夏快步上去,薛荣荣见袁夏上来,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袁夏没废话直接端起茶盏闻了闻,“你们都是喝了茶水,身子才出现的不适?”
“好像是。”薛荣荣小声回话,突然想到什么,“茶水有问题?”
袁夏走到窗户吹了两声暗号,片刻凤府的暗卫出现绣坊,“将绣坊的人全部审问一遍。”
暗卫离去,很快便得知给薛荣荣送茶水的侍女已失踪。
楼梯口的六安此时只有愤怒,居然有人下药陷害让自己与薛姑娘失了清白。
可恶!!!
此刻,六安终于理解大人当初在徐州被下药的心情了。
完了,他该怎么办啊?
他把大人的女人给睡了!!!
孤月闻讯赶来,袁夏将事情说了,孤月嘴角扯了扯,前几日他还说二缺没把人勾到手。
这是直接把人给谁了!!
孤月把六安带回了凤府,六安想着怎么向大人请罪,他对不起大人。
六安坐在凤之白的院子门口,抱着双膝下巴搁在上面,“孤月,怎么办?我真不是有意睡薛姑娘的!”
“我不知道茶水有问题。”
“我真该死!”六安突然坐直了,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那巴掌印顿时印在了脸颊上。
孤月垂眸看着他,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什么,主子有意撮合他们,虽是被人算计,也算成了一桩美事。
可是,到底是谁出此下策?
袁夏把薛荣荣送回薛府后,薛荣荣将自己关在屋内泡在浴桶里,看着身上青紫的痕迹,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心里是喜欢六安的,觉得他老实,本分,会攒银子,也不乱花银子,可是自己也只能心里暗自喜欢。
他虽是司座的随从,可司座赐了姓氏,他便不再是普通的随从。
是以,她哪敢有其他想法?
薛荣荣心里憋着火,小拳头砸在水里,水花四溅湿了双眼,没想到回到京都又被人算计失了清白,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干得!
夜晚,暗卫传来消息,那绣坊的侍女找到的时候已经死了。
翌日,关于薛荣荣与凤府侍卫在绣坊苟且的传言满天飞。
“听说那侍卫可是从小就跟在凤阎王身边的人。”
“啧啧啧,那护卫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你懂个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虽然那薛荣荣被那位弃了,可是一般人也不敢轻易睡啊,老子倒是佩服那侍卫,有种!”
六安再也没出过凤府,薛荣荣从那日后也未出过薛府。
比起煜王正式册封太子,凤之白被人绿了的事更加让百姓津津乐谈。
安王心里小舒坦了一回,暗地里与凤之白交锋多次,这回终于让凤之白颜面扫地,费尽心机保护的女人被手下睡了,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此事做的隐晦,这个哑巴亏凤之白是吃定了。
凤之白久不表态,有人说他是缩头乌龟,也有猜测估计凤之白其实是个阉人,否则位高权重怎得连个通房的侍妾都没有?
这个言论,出其不意的居然让众人认同,不然为何皇上只重用凤阎王?
谣言越传越离谱,众人伸着脖子等吃瓜,奈何没传出一点风声。
他们不知被人‘戴’了绿帽的凤之白,此时压根不在京都。
凤之白收到消息后,加之平时就冷着一张脸,实在瞧不出喜怒,但跟在身边的人全部小心翼翼,办事不敢出半点岔子,就怕触霉头惹祸上身。
听风也老老实实,压根不敢提六安,虽然他们三个感觉主子在撮合六安与薛荣荣,但主子并未明确表态,说到底也是他们瞎猜测而已。
*
十日后,凤之白在小镇上与观雨等人会合前往皇陵,趁着夜色将一具尸骨扔进了太后的灵柩。
原本凤之白想扔一只狗进棺材的,临时又改了主意,当初老妖婆不就是想死后挤进皇陵吗?
就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棺木装着其他人的尸骨,死都不让老妖婆如愿!wWW.ΧìǔΜЬ.CǒΜ
离开皇陵回京都路上,收到赤羽关的飞鸽传书:一月前彭燕将军练兵时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摔断了腿,欲请旨回京都安享晚年。
凤之白看着消息,嘴角微勾,眼眸露出杀意,冷声下令,“路上好好关照彭将军。”
‘关照’二字咬得特别重。
“是。”观雨领命。
在城门关闭前,凤之白一行人回到京都。
凤之白迈进凤府并未如往常一样见到屁颠儿屁颠相迎的六安。
孤月在御廷司值守,管家硬着头皮回禀,“司座,六安受了伤..”
话还没说完,凤之白停足扭头幽深的眼眸盯着管家,她眼神太渗人了,管家吓得咽了下口水,吞吞吐吐说,“六六安知道犯了大错,自个儿去刑房领了罚,足足打了一百棍!”
听风、观雨默默听着不敢吭声。
凤之白以为六安又被算计了,结果不是,迈步回院子,洗漱好便歇下了。
听风见主子屋子里的灯灭了,才和观雨一道去看六安,六安的屋内黑黢黢的,听风以为他睡了,结果点燃烛火,发现他趴在床上发愣。
“傻了?”观雨走过去。
六安拉回思绪,扭头望着他们,“你们回来了?大人呢?”
他想起身,听风将他摁下,自己则坐在床沿,看着他伤痕交错血淋淋的伤口,“大人已经歇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六安抿了下唇,“你们一路奔波,快去歇息。”
听风观雨他们确实也累,听风站起身,“明日好好向主子认个错,主子不会为难你的。”
六安扯着嘴角强笑,“嗯。”
听风、观雨离开屋子去歇息了。
等他们走远了,六安忍着剧痛慢慢起身,穿上鞋履弯腰将床底下的东西拿出来背在身上出了屋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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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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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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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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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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