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观雨在心里为自己默哀,不让他们干杀手的是这冤种主子,这会儿又让他们继续干杀手,这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孤月是不想重操旧业了,可若这变态主子硬逼着他们重操旧业,他有选择的份?
做梦还差不多。
三人跟了凤之白这么久,到现在都没摸清这主子的路数,完全猜不到其下一句会说什么,或者要做什么!
凤之白其实只是随口一说,又将目光看向六安,“六安,以后有了银子,你准备讨几个婆娘?”
“啊?”
六安扣后脑勺,认真地想了想,“一个吧!太多了小的也养不起啊!”然后又一本正经地说,
“养婆娘很费银子的。”
凤之白:“……”
啧!看吧,没银子,婆娘都养不起。
其实凤之白很想说,你能活到讨婆娘吗?想想还是算了,反正能活多久看他自己能耐,半路死了也怨不得她。
去京都之前,不止一次给过这二缺机会,是他自己选择跟随自己。
当然凤之白不认为自己在咒二缺早死,而是前路有多凶险,自己也不知道。
孤月三人同时翻白眼,嫌费银子,那你别讨婆娘啊!
六安没发现主子翻白眼,小声地试探,“大人,您呢?”
孤月三人立马尖着耳朵听。
凤之白皱眉,摸索着自己的下巴,“若是美若天仙就多娶几个,左拥右抱,若是没有就算了。”
突然看着孤月,“暗楼有女杀手吗?”
“有,不多。还四个!”孤月如实禀告。
凤之白笑眯眯地问,“漂亮吗?”
四人:“……”
不等孤月回答,凤之白又开口,“比起女人,本大人更喜欢至高无上的权利和用不完的银子。”
说完,将怀里揣着的银票拿了出来,“给你们!哼,别再背着说本大人抢你们的银子。”
然后一人分了几张。
孤月听风观雨三人喜出望外,没想到主子不仅还来本金,还把赚的都给他们了,而且还多给了。
嗯,三人决定以后不在心里骂主子了,这要是在以前的暗楼,简直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六安笑得合不拢嘴,“大人,您真好!”
凤之白白了一眼,“怎么,本大人以前不好吗?”
六安双眼看着银票,“嘿嘿,大人一直都好,现在更好了!”
凤之白哼了一声,把剩余的银票收好,其实今日心情也高兴得很,一个小小得赌局赚了差不多十万两银子。
哼,还说徐州穷,这穷吗?
以后要是还有这样的事,再牺牲一下自己的色相,也不是不可以,当然前提是能赚一大笔银子,赚的少还是算了,浪费时间。
也不知京都的那两位知道了齐宝楼被洗劫一空会不会气得吐血?
一想这凤之白就忍不住想笑。
两日后。
京都已有不少大臣听闻了,凤之白在徐州闹的天翻地覆,仗着皇上的金牌为所欲为,接连两日早朝有不少人弹劾凤之白。
都被皇帝强行的压了下来。
见皇上这态度,有些人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开始坐不住了,比如当初去暗楼买凤之白命的人,暗搓搓的商量对策。
不仅京都的人知道了徐州的传言。琇書蛧
青州的三个老家伙也知道了。
凤老头看着六安写的信,看得一个劲拍大腿,“干得好!不愧是老子的儿子!哈哈哈”。
看了两遍才转手把信递给了白毛,挑眉“哈哈哈,你教的好学生!”
白发老头接过信,看着字实在嫌弃的很,皱眉看下去,越看越不惊讶,没想到生性多疑的皇帝这次真派他这个学生去了徐州。
让他更没想到的是,这学生行事风格,与以往截然不同,谋略比以往更胜一筹,手段也变得强硬又霸道。
几天功夫就把李大超满门斩首示众,这份魄力怕是皇帝也没有啊。
看完信又递给老和尚,老和尚看完,拧眉,“阿弥陀佛!”
凤老头把信抢回来,这六安小王八蛋说监斩那日,那小子帅得很,唉,可惜啊,没看到,肯定很风光。
“哼,这小子,走了这么久都给老子来封信,要不是六安那小王八来信,老子还不知道,他们去了徐州。就是个不孝子!”
白毛老头端着茶壶走了,和尚也起身回屋打坐。
凤老头一个人在院子里,看着两人分开的背影,瘪瘪嘴,又看着信。
凤之白在去城主府的路上,打了两个喷嚏,六安以为大人感冒了,
“大人,抽空去置两身厚衣裳吧,眼看入冬了,咱们来徐州都没带厚衣裳。”
“嗯。”凤之白想想也是,这一时半会也回不了京都,看着样子搞不好还真的得再过年了。
到了城主府。
周年等人将几日的收获一一汇报。
凤之白坐在首位,翻看着记录的册子,“黑山那边还没统计好人数?”
“回大人,小官刚收到消息,只怕这点粮维持不了多久。”周年硬着头皮说。
凤之白沉眉,“吴江那边呢?”
周年摇头。
凤之白沉默片刻,斟酌再三,“你从查封的账目里头,拿出部分银子,去其他城采买点粮食。算算时间,皇上那边应该也给他们打了招呼。凑到粮过后,来信让戴忠派人去接你们回来。”
周年领命。
看着周年还杵在这不动,冷声,“愣着作甚?还不去?”
“啊…哦哦,下官这就去。”周年这才去了。
周年走了之后,凤之白将人散了,都杵在这,不干活,那怎么行?
而后又命人去找戴忠。
不多时,戴忠便赶来了。“凤大人。”
凤之白淡淡嗯了一声,“上次那个猪头宴上,晕倒的是何人来着?”
戴忠:“杨文杰。”
二人正常的交谈,对于齐宝楼发生的事心照不宣。
凤之白点头,“让吴江去好好问候几日,说不定有些收获。”
戴忠应是,沉眉道,“地牢的三个闹的厉害!有个沉不住气得已经自爆了身份。”
凤之白挑眉,“告诉他们就说黑山那夜遭遇了山匪抢劫,无一活口,就他们三个还活着,本官怀疑他们是凶手。”
“要想洗脱嫌疑,让他们写信回大营,让那边派人过来确认,否则以山匪论处,杀无赦!”
“他们来了怎么办?”戴忠很想知道这凤阎王在谋划什么。
凤之白抿唇,“自然是先收银子!”
戴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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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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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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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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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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