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虽然是推演,但是某些事情我会让他们成真的)
“那是什么?”
“呼…漩涡之魔神奥赛尔的余孽,他的眷属与妻子,跋掣。”
在这片已经开始变得波涛不平的海面之上,离海面极近的地方,一个十分巨大的如图腾般的眼斑悠悠出现,死兆星号甚至占据不到其五分之一。
北斗与风翎一同站在死兆星号的船头,神情严峻的看着海中的眷属,说起来跋掣也算是风翎的旧相识,但是叙旧绝对不是现在的架势。
“北斗,驾驶死兆星号进入璃月港躲避,我来解决跋掣。”
“…好。”
毕竟风翎再怎么说也是个魔神嘛,他想出手的话,船员们在这儿只会妨碍到他。
他跳下了船,潜进了海里,而死兆星号则是在北斗的带领之下及时撤离这片海域。
这回没有北斗来提前做通知了,璃月港没有准备,是抵御不住来势汹汹的跋掣的,只能自己动手了。
“跋掣,听得见我说话吗?”
不过,打之前还是要先探探她的口风,万一她对自己余情未了,或许就不用大动干戈了呢。
“……”
“…跋掣?”
“吼!!”
震天的吼叫声音掀起了巨大的海浪,扰乱了海域的平稳,风翎赶忙转身躲避,躲过了跋掣奔袭而来的撕咬。
在玉景台上众人的视角里面,就是一个巨大的脑袋冲破了水面,狠狠的空咬了一口。
总务司的人听见了海中的声音,全都出来了,猝不及防的看到了眼前的危机,海水翻涌冲天,水中的存在正在对峙。
“这是什么……海水之中还有什么东西吗?!”
“…准备归终机!”
刻晴惊讶的瞪大了自己的双眼,而凝光亦是…
海水之下,人形已不见,唯有巨大的水母与巨大的海蛇似的东西在互相纠缠与对峙,漩涡四起。
风翎倒是知道了为什么跋掣连一句话都不肯说,像是疯狂了一样,因为这才是深渊对璃月真正的攻击。
他们连奥赛尔都能影响,跋掣自然也能,但…风翎想到,如果自己不回璃月的话,估计跋掣也不会出现的这么早。
莫娜难道有问题吗……不,不是,是深渊借着莫娜的占卜,阴了自己。
“啊!”
跋掣的嘴咬住了风翎的一小片触须,身体被撕裂的疼痛感愈演愈烈,而与此同时,跋掣的脑袋也已经被斩落了一只。
以变回人形的力量脱困,腿已经被扯掉了一条,风翎双手结印,水中的漩涡之中随即便伸出了大量风旋构成的尖刺。
“狂风,瞬袭!”
“吼!”
攻击有效果了。
而此刻的地面之上,璃月港里面,在家家户户惊恐的看向海面之时,站在港口处的达达利亚对水底的战斗看的无比清楚。
“达达利亚,我把人带回来了。”
散兵的声音出现在了达达利亚的背后,与此同时他的背上背着的是已经失踪了几天的申鹤。
“被失控的盗宝团袭击关起来了,到现在都没醒。”
“那你怎么找到的啊?”
“被那家伙灌水的盗宝团恢复了,但是神志不清,胡言乱语的说出来了。”
估计风翎也不会想到,他几天没有见面的申鹤是因为对人类没有警惕心,然后直接被失控的盗宝团偷袭单杀了。xǐυmь.℃òm
真是戏剧化又不合理的情节,这是在彰示着什么吗?
“要醒了吗…”
“什么?!”
隐隐约约在风翎脑中出现的声音,让他一个愣神,一不小心,被跋掣口吐的水弹正面打中了。
“噗!”
直接在水里面飚血了,在水中上升如烟的猩红色血液吸引了无数的游鱼,魔神的血液对它们而言是大补…
虽然疼痛刺激着风翎的意识清醒,但是与此同时也在控制着他的行动,在风翎的臆想之中,敌人似乎在变得强大,脑袋也无比的乱。
“不行…不能倒在这里啊…”
“没有意义了…”
“再来一次?”
“啊!”
风翎突然睁开了眼睛,此刻在他的眼前,并不是与跋掣的决战,而是一片昏黑,一片茫然,就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他的一场梦一样。
…梦?
“醒了?”
“?”
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头去,在他的身旁坐着的是一个他下意识的意想不到的人。
“西迪…你怎么?”
“先好好回忆一下吧。”
白发马尾少女的目光落在风翎的身上,浅笑,她的眼神就好像是已经得知一切的人观望着仍在前行的旅者一样。
风翎揉了揉眉心,回忆了一下他应该记起来的事情。
“推演,梦境,还有…寻找未来?”
再抬头一看,这儿…是风翎的记忆城市,而那个“前方正在施工”的牌子,已经变得一点点的透明了。
“喂喂喂,别忘了我啊,看看我!”
令风翎无比耳熟的小女孩声音出现在风翎的脑袋上面,抬头一看,就只看见一个倒着的嫩脸在对着自己做鬼脸,只不过风翎的一脸平淡让她无比的挫败。
“喂…”
“派蒙?不…你是拜蒙。”
眼前的和派蒙长相一样的小姑娘,是曾经在蒙德与风翎有过一面之缘的拜蒙,见风翎认出她了,还十分开心的挥了挥手。
简单的解释一下现状就是,在当初解决乌塔木的时候,风翎遭到了荧的偷袭,但西迪与拜蒙的意识却因此来到了风翎的身体之中。
那个时不时就会听见的隐约声音,是西迪无聊时在自己身边的哼唱,而真正的她,现在或许也正在深渊之底,无意义的哼唱着曲子吧。
现在的自己仍在沉睡,拜蒙…或者叫他伊斯塔露,把风翎的时间停留在了那一刻,那个他还在病床上沉睡的一刻。
原因则是他已经经历过一次失败的结局了。
当时的伊斯塔露,对自己是这样说的…
“我逆转了提瓦特的时间,改变了毁灭的结局,但…在无数个世界线之中,毁灭的结局远比美好要多。
不能再重蹈覆辙了,尝试在意识之中推演,找到一个能够真正完美的结局,好吗。”
“……”
第一次的结局的记忆,在西迪的帮助之下重现在了他的眼前,一幕幕触目惊心的画面在风翎的记忆里出现。
比如为了保护可莉而重伤的阿贝多,因琴团长的倒下而拿起武器的芭芭拉,与深渊使徒决战而败的散兵与迪卢克。
以及在最后的决战被深渊教团的异端所毁灭的空,这是已经被伊斯塔露扭转了的坏结局。
因此,风翎选择进入这场梦中之梦,找寻那个美好的结局,这是西迪与伊斯塔露共同给予风翎的拯救一切的机会。
“毕竟,我曾经是须弥大慈树王的策士,这种程度的推演梦境,我办得到。”
西迪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她的眼中略微有了些光彩,不似风翎曾看见的那种麻木。
“荧的路,走错了,哥哥…救她,好吗。”
“…对了,那…推演中的银忆…我又为什么会突然醒过来?”
“你问他吧。”
西迪的目光,看向了风翎腰间挂着的风系邪眼。
(咳咳,排雷剧透预警
在回到现实世界的时候,角色们会记忆起所有的和风翎在梦境推演中的事情
别问,问就是西迪送给他哥的礼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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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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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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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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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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