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露出了原本遗迹的模样,是刻着花纹的石砖,风翎的脑袋刚刚一直都靠在这面无形的墙上,他好像没力气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深渊力量的消退也让阻隔他们相逢的屏障烟消云散,风翎顺势倒进了他面前的空的怀里,用着最后的意识闻着这让他安心的气息,总算是闭上了眼睛,不省人事。
“风翎?!晕…晕过去了…”
空有些紧张的紧紧的抱住了风翎,就好像是抱着自己易碎的珍宝,颤抖的手指擦去了风翎嘴角边的血液,在不经意之间,眼泪居然落在了他的脸上。
环着他的身体和腿把他抱了起来,目光流连在此刻已经所剩无几的深渊气息之上,出口也早已经显现出来。
上一次他把风翎横抱起来的时候,他就很想说了,为什么会有人体重居然这么轻。
或许等安稳下来了,他应该好好计划一下给风翎增增肥,但是现在很显然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他带着风翎一刻也不敢停留的离开了这处遗迹。
温迪其实已经等候在外面了,但是一直没进去,风翎现在的伤势急需治疗,他们没有多说什么话,往蒙德城赶回去。
但在离开的时候,温迪也悄然的回过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高山悬崖,皱着眉,眼中怒意丝毫不掩饰。
“公主殿下,就这么让他们离开了?”
深渊使徒一直站在她的背后,不敢抬头,荧看着她的哥哥离去的背影。
“这一局,是我输了,他们二人之间的纠葛…似乎超出了我的想象,或许我该考虑一下招揽共生魔神了,实验做的怎么样?”
“公主殿下,以共生魔神的力量为基础的‘模仿者’已经完全成功。”
“很好,我们的计划很快就要开始了,深渊的回响终将响彻大陆,到时候…”
荧看了一眼不远处山崖之下的丘丘人,毛绒绒的它此刻懵懂无知,谁又能知道,它们曾经也是活生生的人类,掌握着全大陆最先进的科技呢?
前世《原神》的世界里面,并没有出现任何有关“模仿者”的踪迹,但不排除是还没有挑明,就好像派蒙所说过的故事,取代他人的骗骗花。
不过模仿者的力量现在似乎有限,无法承担过于强大的人的力量,但若深渊的计划和研究继续进行下去,模仿魔神也不无可能。
真实的提瓦特大陆,与游戏里自然是不一样的,虽然在天理的控制之下,一切都只能按照既定的方向前行,但总有人已经挣脱了部分桎梏。
比如深渊以风翎力量为基础研究出来的这个可怕魔物,若风翎不存在,一切便都将按照原有轨迹前行。
他是那唯一的蝴蝶,翅膀煽动的微风终将化为吞噬一切的风暴。
西风教堂,空感觉他自己的世界观似乎被刷新了一下,和派蒙一起愣愣的看着此刻正被放在鱼缸里面,几乎一动不动白色小水母。
他刚刚眼睁睁的看着,温迪只是在重伤昏厥的风翎额头上面轻轻的点了一下,他便浑身散发出了白光,最后竟变成了这样的一只…水母。
“这…这真的是风翎吗?”
“嗯,如假包换的哦。”
温迪的脸上带着些苦涩的笑容,目光看着那虚弱的水母,现在在场的三个家伙也就只有他知道,风翎的原型其实是一只水母吧。
“旅行者,我觉得现在是时候让你知道这件事情了,你原不是提瓦特大陆的,与你说起这件事,她不会察觉。”m.xiumb.com
温迪的表情少见的严肃了起来,空和派蒙下意识的觉得,他要说的可能是一件大事情。
“你们也已经知道了,我是温迪的同时,也是风神巴巴托斯,提瓦特大陆上曾经魔神遍地,而风翎…也是其中的一位,重新认识一下吧,共生之魔神瓦沙克。”
“魔…魔神?!卖唱的你说…风翎他是魔神?!”
派蒙的震惊脸非常的到位,温迪的话也出乎了空的意料,他怎么想也不会猜到,他的……友人,原来还是一位魔神!
“对,不过他几乎失去了所有记忆,在五百年前的坎瑞亚战役中陨落于荻花洲,或许是巧合吧,他的死引发了某个禁忌术法,让他重生在了异世,现在…他又回来了。”
温迪在说到那所谓的禁忌术法的时候,目光之中划过一道晦暗不明的视线,总之,他的大致意思已经很明确了,空也默默的低着头,消化着这些巨大的信息。
“至于水母,就是他的原型,疗伤什么的还是使用原型比较方便,而且…不觉得他很可爱吗?”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温迪的语气已经带笑了,而此刻,鱼缸里面的水母风翎也轻轻的动了一下,第一个发现的是空。
“他醒了!”
……
风翎不记得他这是第几次在西风教堂醒过来了,好像最近经常出事受伤,只不过这回醒过来之后,情况怎么不太一样?
睁开眼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几乎放大了几倍的几乎占满了他眼睛的空的脸庞,吓了他一大跳呢!
“这这这…进击的巨人吗?!”
还是在做梦?虽然满眼都是空哥的这种情况好像还蛮好的,但是他还是更喜欢正常大小的空哥啊!
不过很快,风翎便发现了这似乎是他自己的问题,比如他的双手双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几根透明的触须,而且他现在好像不是用眼睛看东西,更像是在用意识。
后来,听见了温迪的声音说着什么“魔神”“瓦沙克”“水母”之类的,风翎沉默了,叹出了一口生活的悲叹。
隐藏身份什么的他倒是并不震惊,因为他曾经就已经多有猜测了,现在只不过是官宣了而已,但是…他为什么是水母?!居然还是白色的水母!
这就是为什么他的生命值和防御力低到离谱吗??
他通过面前玻璃的反射,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形态其实更像是那种灯塔水母,有毒,不太强,但是还挺漂亮的。
总之,事情已经几乎结束了,马甲也掉了,空抱着养水母的鱼缸,带着派蒙,回到了猫尾酒馆,真正的琴团长也及时的公布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除了所有的误会。
只不过还有一件事情…
琴团长看着广场上满地昏迷不醒的西风骑士,沉默了,带着人就上歌德大酒店找【女士】兴师问罪去了。
“呦,这不是琴团长吗?大忙人怎么有空来拜访我这个闲人啊?”
“罗莎琳,解药呢?”
“哦?说的是那个迷药的解药吗?那是风翎弟弟的药,我没有,你等他什么时候伤好醒过来了,找他要吧。
哦对了,这个是他特意交代我给你的。”
罗莎琳好像是突然才想到了什么似的,把揣在怀里的药剂递给了琴团长。
“这个,抵御深渊之力的药,兑在水里,给全蒙德的人发下去,找出可能混迹在人群里的模仿者。
当然,我不建议你公布这个消息,如果你想让蒙德进入慌乱的话……哦?或许这对我们愚人众是个好事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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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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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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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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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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