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这晏二小姐竟一点儿也不怕这谣传,反而还同这些传谣者和气说话。”那人说着,“啪”的一下将折扇敲在手中,随后便是摇头晃脑地样子,颇有种高人的感觉。
再一看去,这人不是冯储是谁。
这人即是冯储,那另一个人也不外呼就那么几个选择。
“如果真是怕,就不会出现在这街道上了。”许知远淡淡将目光收了回来,随即眉头一蹙,似乎是有些想不明白,“殿下为何不让我们把这些东西处理了?”
“就你这样的还一天天骂我没脑子?我看没脑子的人是你吧?”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冯储怼起许知远来那是一点也不嘴下留情。
许知远嘴角抽了抽,直接懒得同冯储说理。
“唉……”许知远不理会冯储,冯储便自个缠上来,反正有的是法子自己找乐子,“你说这齐小姐同晏二小姐谁同殿下更相配一些?”
“你……”似乎是没想到冯储会这般问,许知远当即也不知怎么了,就想骂冯储一句,可是话至唇边却又变了,“齐小姐是殿下的表妹,而晏二小姐是殿下心中的特殊之人,二者不能相提并论。”
“哪里不能了?”冯储忽而高声,“殿下日后三妻六妾是必然的,届时同娶了齐小姐同晏二小姐并不是不可以,至于你说的表妹的话,拜托,那根本不是问题好吧。”
说着,冯储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许知远:“这亲上加亲想必陛下是极其愿意看到的。”
“这找死想必是你最为擅长的。”许知远冷眼瞥了冯储一眼,“上次是不是殿下没罚你你就无法无天了?还有……你利用我的事我也还没有跟你算账……”
“打住打住。”冯储不耐烦地打断了许知远的喋喋不休,“那事我已经知道自己的问题了,你也不必时时提醒于我。”
说罢,冯储狠瞪许知远一眼:“我也真是搞不明白你,不就是提了一下齐小姐嘛,你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许知远转身,摆明了不想理会冯储。
冯储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难得跟许知远服一下软:“罢了罢了,我错了还不成吗?我日后不在你面前提齐小姐了成吧。”
冯储左一句齐小姐,右一句齐小姐,要说他不是故意的,打死许知远都不相信。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许知远眸色不冷,随即不善地盯着冯储。
“也没想做什么。”冯储对着许知远露出一口白牙,“就是吧,你也知道我上次做的事惹了殿下不喜,我希望你能在殿下面前给我说些好话。”
说着,冯储对着许知远又是一笑:“你看吧,不管怎么说,你我都是多年的好友,这帮帮我不过分吧?”
“不过分。”许知远顺着冯储的话点了点头,而后在冯储希冀地注视之下狠狠拒绝了冯储的请求,“但是你想要我给你说好话?你做梦。”
随着许知远最后一个字落下,冯储面上的表情一滞,随即他便发了狠似的扑向许知远:“嘿,我这暴脾气,我还治不了你了。”
“滚……”冯储不知道是碰到了许知远的那根弦,此情此景分明已经有过无数次相同的场景,可唯有此次,许知远狠狠挥开了冯储,顺带对着冯储警告道,“理我远点。”
冯储一怔,也没再同许知远恼,他眸中闪过深思,不多时便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嘶……”冯储倒吸一口冷吸,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不知道,“不会吧许知远,我是说着玩的,你却是真的?”
说着,冯储的眸光上下移动,把许知远打量了个遍。
在冯储的注视之下,许知远略显不自然地转过了身子,一副不想理会冯储的模样。
见此,冯储双眸一弯,一双不是太大的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线。
不过,冯储知趣地没再同许知远提齐温楠,而是转了个方向:“来来来,我们接着谈晏二小姐,等时辰到了,我们也好进宫给殿下回禀。”
听冯储这么说,许知远自认为隐藏的极好地松了一口气。
许是感怀于冯储的识趣,许知远还特意给冯储解惑那么一两个问题。
“你不是想知道晏二小姐为何一点儿也不这些谣传吗?其实很简单……”
许知远的面上露出一自信的笑容:“这话本子里都说,像晏二小姐这般的谣传中心,一出门很是容易被扔臭鸡蛋、烂菜叶,可是……”
许知远话锋一转,无端多了份讽刺:“你当臭鸡蛋、烂菜叶是那么多的吗?多到已经可以拿来‘送’人?”Χiυmъ.cοΜ
冯储顿莫,只听许知远这个开头他便已经知道许知远想要说什么了。
无非就是就算你真的穷凶恶极,百姓恨足了你,你也不见得会被扔臭鸡蛋跟烂菜叶。
只是……
冯储的表情逐渐扭曲,终于,忍无可忍,冯储一下子拿起自己折扇,在许知远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啪”的一下直接打在了许知远的脑袋上。
“我想知道的是她会不会被扔东西吗?啊?”冯储的质问一声赛过一声,“你之前也不是没同齐温楠见过面吧,这不过输了游戏送出去一个玉环,你就这么丢了魂?”
许知远抿唇,却是没有生气,而是小声说了一句:“那之前我同她见面也没有一起投壶,更没有送玉环之事。”
冯储嘴角抽了抽,忍不住道:“那照你这么说,我也该魂不守舍,也该得时时想着公主殿下?”
“你?”许知远抬起头,上下打量了冯储一番,而后正色评价道,“你就算了吧,公主是你能肖想的?就算公主允你肖想,殿下也绝对会废了你。”
冯储:“……”我就这么不堪?
按照自己对好友多年的了解,冯储明白,他要是真的问出来,许知远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点头。
是以,想了想,冯储还是没问出来,只憋在心中自己思考。
随后,冯储挥了挥手,不想再同许知远讨论这些情情爱爱的问题:“我们换个说法,为何晏二小姐不在乎这些谣传?”
冯储想着,这样的问题总该好答了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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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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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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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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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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