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血迹到这里就不见了?他能去哪里?”闫愁叫唤了许久,见四周无人回应,马上感觉诡异。
接着他又在四周寻找了数遍,依旧没有发现洪凡的任何踪迹。
“嗯,奇怪了,明明到了这里,人跑到哪里去了?就算他轻功再厉害,也不可能凭空消失啊!”闫愁又苦思冥想。
“如今,洪都门已除,闫宗可以安然无恙了,所有事情有二叔在,想来没有问题。好吧!反正时间多,我就在这呆上一晚,倘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其中一定有……”说罢,闫愁飞身一走,选择个隐蔽的树梢,往上一躺,从衣袖里摸出酒壶,慢悠悠地饮了起来。
另外一边,闫宗门正在打扫战场。
议事阁里,闫明和几位长老坐在高台椅子上,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台下磕头请罪的林桐、陈丙、马及三人。m.χIùmЬ.CǒM
“监事长老,弟子知错了,还望饶恕弟子。”
“是啊!各位长老,我们知道错了,求你们饶我们一命吧!”
“只要能让我们重新回到闫宗门,我们誓死效忠闫宗。”
林桐、陈丙、马及三人一边磕头,一边开口请罪。
“哼!不必磕头了,你们三个叛徒都得死。”闫何拍了拍椅子,大声喊道。
“叛徒就是叛徒,没有机会的。”明幽一脸严肃,也是表示立即处死这三人。
“什么?我们知罪了,我们知罪了……”林桐、陈丙、马及三人一听,惊慌失措,磕头的速度更是加快了,依稀地见到他们额头都出血了。
“我看他们就是一群孩子,还是饶恕他们吧!”潘昶假装是老好人。
“这……闫涛,你怎么看?”闫明一看,也有些心软了,毕竟这三个人从小就在闫宗门长大,这也算是闫宗的孩子了。
“我看啊!折中好了,直接饶了他们的命,逐出宗门即可。”闫涛自然也看出了闫明的犹豫,接着顺水推舟,选择了个折中办法。
“嗯!就这么办吧!你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以后,你们不再是我闫宗门人。等下去账房领些盘缠,你们独自回家去吧!”闫明脸色一怔,大手一挥,开口喝道。
“这……”林桐、陈丙、马及三人一听,先是面面相觑,接着内心深处有些惊喜,然后虚情假意地磕头谢恩。
“多谢监事长老,我们人虽然离开了闫宗门,但是我们内心深处永远都是闫宗门人。”林桐离开之时,抛出了这句虚情假意之话。
“唉!可惜了,他们都是好苗子啊!”潘昶看着三人离开,深深地感叹道。
“哼!什么乱七八糟的,叛徒就是叛徒。”闫何一听,气不打一处来。
“我们走。”明幽也是气愤。
说罢,闫何、明幽离开了,接着潘昶又假装感叹了几句,也离开了议事阁。
阁殿里,只剩下了闫明和闫涛两人。
“你说,是不是我太仁慈了?”闫明若有所思,看了看窗外,开口说道。
“人之常情,您不必自责。”闫涛安慰道。
“话说回来,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这也是愁儿的意思?”闫明闭目沉思。
“兄长误会了,少主这样做,自然是有打算的,倘若一开始就暴露自己的武艺,那不是见不着后面的事情了吗?”闫涛一听,自然知道所指之事,接着连忙开口道。
“嗯,也许愁儿是正确的。你可知道愁儿的师父是谁?之前愁儿一直都是囧态之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冲破窘境,武功抵达了高深莫测的境界?”闫明的眼睛一睁开,很是好奇。
“这个我的确不知,少主性格古怪,很少跟我透露他的事情。”闫涛实话实说。
“好吧!如今洪都门已灭,这乌都镇唯我独大,这倒是件大喜事啊!等愁儿回来,我们一定要庆祝一番。”闫明一听,先是感慨,接着高兴。
“是。”闫涛抱拳道。
沐秋之后,天气转凉。
闫愁在树梢上打了几个喷嚏,便稀里糊涂地熟睡过去了。
墓华地宫,金碧辉煌,一行身穿盔甲的士兵不停地来回巡逻。
这些士兵很是奇怪,衣服为黑,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网状面具,腰间配着银狐弯刀,脚踏胡靴,步伐与手臂同手同脚。
一间地殿,两边雕刻着巨龙,巨龙戏着金珠,金珠似牌匾,上面写着“魏帝”二字,一位士兵大步迈入,作揖行礼,开口禀报。
“公公,洪凡带到。”
殿里布局更是华丽,就好像皇帝的行宫。
“宣。”一位两鬓花白的太监直躺在长椅上,手里抱着一群妙龄少女,这些少女都没有穿衣服。
“是,公公。”士兵面无表情地退下。
“属下洪凡,拜见公公。”这时,洪凡带到。他一见到这位太监,便马上下跪行礼道。
“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想灭闫宗门,结果反倒是被闫宗门给灭门了,你这如意算盘啊!真心有些问题。”这公公名叫李鹧芳,是当今皇帝的第一红人。而早前与闫愁发生矛盾的李天丁就是他的义子。李鹧芳对身边的少女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退下,接着缓缓地开口说道。
“是,是,是。”洪凡一听,磕头回答。
“说吧!来此目的是什么?”李鹧芳看了看洪凡,表情冰冷。
“公公,我想求您帮我杀一个人。”洪凡并不是傻子,他知道闫愁的厉害,所以他才逃到了墓华之地,寻求李鹧芳帮忙。
两人的交集的确不够密切,只是偶尔的互帮互助,有些利益往来。之前,李鹧芳有意拉拢洪凡入伙,可是洪凡以各种借口推脱了。
如今洪都门被灭了,洪凡没有了资本,自然死皮赖脸的过来寻求帮忙了。
“一个人?怎么,他很厉害?”李鹧芳已经知道了洪凡的为人,但是如今他要造反,正是用人之际,所以省略了洪凡的缺点。
“是的,此人名叫闫愁,是闫宗门的少主。此次我洪都门之所以被灭门,就是因为这人。”洪凡开口道。
“你求我办事?你可知道我的酬金?”李鹧芳要用人,自然要设陷阱。
“只要公公能帮我杀了这人,我的家产可以全数赠送给公公。另外,我愿意为公公效命。”洪凡回答得很干脆。
“好,一言为定。”李鹧芳嘴角一扬,阴阳怪气地声音又响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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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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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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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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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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