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引紧抿着唇,没说话。
指尖微挑,便解了月引的腰带,再就是外衫、中衣、里衣……
直至露出白皙精瘦的胸膛以及形状优美如玉雕的锁骨。
月引大概也没想到时兮真的会如此,他有些惊讶地瞪大眼睛。
许是故意存了磋磨月引的心思,时兮的动作不紧不慢,甚至称得上是有慢条斯理。
但这对月引来说,却并不好受,甚至被折磨地眼眶泛红,眼眸潋滟。
“师父,”他低低地喊出声,看向时兮,声音都是压抑的沉,“松开我。”
时兮眉梢一挑:“想跑?”
月引深吸一口气,轻抿了一下薄唇,似是有些难以启齿:“我、我自己来。”
说完这句话后,白皙的脸颊唰地红了,一直红到了耳尖尖。
时兮看地有些心动,毕竟小徒弟这容貌真的是,人间绝色不过如此。
指尖微动,便解了月引身上的禁锢。
月引手撑着坐起身子,衣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平添了几分诱惑和暧昧,他目光定定地看着时兮,沉默片刻待气息平复些,还是认真地问:“师父,可以么?”
“这个时候还问可不可以,小徒弟你是不是不行?”然而时兮还在挑衅点火。
月引的目光瞬间就被点燃,里面似有火焰在燃烧,一个术法将床榻的床幔放下来,一把拽过时兮的手腕将她压在了身下。
“那师父你亲自试试!”薄唇贴着时兮的颈项,连呼吸都是灼热的。
*
*
翌日。
时兮睁开眼睛时只有一个想法:男人的尊严果然是不可以挑衅的,哪怕是平时看上去身娇体软的小徒弟也不行。
昨天晚上到最后她都没有意识了。
现在醒来更是浑身酸软无力,她觉得自己现在只想瘫着挺尸不动。
“师父。”身侧的人意识到时兮醒了,拥着她轻轻地喊了声。
阳光入户,两人墨发纠缠着平铺在床上,这一幕看上去倒是温馨而又唯美。
“嗯。”时兮神色恹恹。
她以前纵横三千界从来与风月无关,这种男女之事对她来说还是头一遭,而且一想到以后每个位面都要来一遭,时兮就更蔫唧唧了。
月引在时兮额头轻吻了一下,贯来清冷的嗓音都有几分慵懒的感觉:“师父饿么?想吃什么,我去做。”
“随便吧!”时兮动作轻柔缓慢地支起身子。
看着她肩头还留着淡淡齿痕的浅粉色印迹,月引目光幽深了几分,指腹轻轻抚过:“当时是不是很疼?”
那天晚上他咬了师父两次。
时兮意味不明看他一眼:“昨天晚上更疼。”
不知是脸皮厚了些还是怎样,月引这次倒是没有脸红,反而声儿低低地道:“嗯,师父昨天晚上都哭了。”
要不是没力气,时兮此刻恨不得将人给踹下去,她闭了闭眼睛,没好气地道:“滚去做饭。”
虽然玉清寒已经可以辟谷不食,但时兮还是蛮喜欢口腹之欲,一日三餐基本上都会进食,毕竟人活一世,总得随心自在点。
月引弯弯唇,起身穿好衣服离开了房间。
抬手看了看自己指间的红莲印迹,红莲如今已经尽数盛开,唯独花心的细蕊还有些朦胧不够清晰。
时兮:狗子,这是什么情况?
终于被放出来的狗子一脸懵逼:【宿主,这我也不太清楚啊!】
而且比起这个,它更好奇昨天晚上的事儿,它都鼓着眼睛期待着呢,就被宿主强制性切断了所有的联系。
时兮有些嫌弃:我要你有何用!
狗子:【……】
它也不想,但它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而且跟在宿主身边,它觉得自己也不需要有太大的用处。
时兮从储物戒中拿出昨天那页泛黄的残页,扫过一眼之后,若有所思地凝起眉头。
这上面确实有提及药白骨的解法,只是……药白骨无解,只能进行转移。
她若是想解云璟体内的药白骨,最好的办法是她自己当载体将药白骨转到她的身上。
另一处。
云璟穿着白色的里衣,靠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景色沉默,温润的眼眸有些莫名幽深。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将云璟飘得四面八方的想法拢了拢:“进。”
月引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看着双腿与常人无异的月引,云璟苍白孱弱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恭喜师弟。”
月引也温和地笑了笑:“谢谢师兄。”
然后将手中的药递给云璟:“师兄,你的身体我和师父都会想办法的。”
云璟接过药一饮而尽,很淡地应了个‘嗯’字。
似是想起什么,他又看向月引,指腹轻轻地摩挲着薄瓷碗底:“师弟,你觉得师父是个怎样的人?”
月引有些意外云璟会突然问这个,沉思了一会儿,认真地回答:“护短,恣意妄为,做事漫不经心,偶尔有点无赖。”
还有点流氓!
月引在心中补充了一点。
看着月引眉梢眼角的柔和,云璟目光染上些许说不出来的打量与探究之色。
师弟似乎……和以前相比很不一样了。
比起以前那种清冷沉寂,整个人都显得要明媚鲜活很多。
目光掠过月引的双腿,云璟眼中划过一抹了然。
云璟又问起昨日他回来后发生的事情,月引都跟他简单了一番,只掠过了周彦污蔑时兮与云璟关系那些事。
云璟沉默着没说话,手落在自己的丹田之处,眼中神色有些复杂,还有些隐约的迷惑。
“师兄,”看着云璟的表情,月引微蹙着眉正欲问些什么,南陌的声音忽然传遍了整个浮生处:“小师叔,小师叔,大事不好了。”ωωω.χΙυΜЬ.Cǒm
虽然是这样的话语,但还是能听见南陌那种藏不住的激动和好奇,根本没有那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时兮走了出来:“什么事?”
月引也云璟也走到了院落中,看着骑鹤而来的南陌。
南陌一改往日优雅的淑女形象,她看向时兮,强忍着笑意:“小师叔,之前你收了合欢宗送来的人,其他门派闻言,送了一大批容貌出色的男男女女过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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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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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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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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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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