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弈剑大师,他带来了徐雪倩父亲曾经给过他的一只小黑瓶子和一个木质的小盒子,然后打开盒子,把一个黝黑的铁球掏了出来,然后把它交在耶律志手里。
“这是什么?”耶律志问他。
“炸药。”弈剑大师回答道。
“这是用来干什么的?”耶律志疑问。
“它可以杀人的。”弈剑大师看着耶律志手中的小黑球,深吸口气道。
“那么,有多大的威力。”耶律志咨询道。
“你所看见的近期的爆炸就是这个小玩意儿弄出来的。”弈剑大师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要把它们拿过来。”耶律志问他。
“炸了这棵树。”
“你这样会杀了他。”
“先松绑,再炸了这棵树。”
“你是要让别人以为他死了。”
“对。”
耶律志看着手中的小球,弈剑大师嘱咐他要对待它们如同自己性命一般珍视,耶律志接过它们之后揣在怀里,生怕它们爆炸了。
满脸胡须的男子也因此而高兴地手舞足蹈,身上还流着血,面目焦黑,头发直立,就在耶律志面前直拍手掌。
“或许他早就有了此计策了。”耶律志心想,而他身旁的徐雪倩,此时的心情难以形容有多么的欢快,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弈剑大师给他备的东西有这几样,一样是手中刚刚发明的炸药,他全带上了,一样是粗长的铁丝,外层还有柔软坚硬的皮质层,谁也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做的。
而在耶律志的脚边,还有一大包衣食住行等生活用品,徐雪倩拎着这些包,他们永远不分离,就这样,一行人就要出发了。
预定的计划是晚上,耶律志便想到,那时候应该没有人前来相送,他们只会以为徐雪倩的父亲已经死了,过了这一阵子,他就要周游世界了。
或许他会跟着弈剑大师一起,期待着有朝一日他回家的时候带来更多新鲜的玩意儿,或许耶律志从此再也不会忘记,在这片草原上,有一位他的爱人。
在无聊的时候,耶律志就陪着这名邋遢的男子聊天,他知道他叫徐仁,带领族人避过了来自蛮荒野兽的袭击,独自一族来到北部湾。
原先这里只有三十余户人家,几年之后,这里的居民已经渐渐增加到了两百多户,这里的地势虽然险要,但是蛮兽比较少。
年复一年过去了,那种躲避危机的感觉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而部落里居民的危机意识也渐渐地暗淡了下去,他们开始各行其事,过着各自安定的生活。
可是在一天傍晚,苏游刃师徒来到了这里,他们给这里带来了先进的技术,有的是北部湾的技术,有的甚至闻所未闻。
当时族人们不待见他们,于是作为族长的他就率先学习,把那些技术引进了部落,这些技术不仅是在他手里熟练,而且还有所发展。
他偷偷告诉耶律志一个秘密,自己是弈剑大师的二徒弟。
于是,在众多的帐篷之中,却坐落着一个实验室,虽然时不时有爆炸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但是人们也都熟视无睹。
因为他们知道,那是自己的族长在做实验。
后来他开始研究一种名为炸药的东西,族人之所以对他冷嘲热讽,是因为他们不想族长做实验而误伤了自己。
耶律志想起了前些天族人为他请命的情景,一下子明白了许多道理。
沉迷于实验,也就意味着要失去很多,说到这里,他流下了泪水,一个大男人在他面前流泪,让他觉得有些心酸。
徐雪倩的母亲把自己的休息时间和她丈夫的试验时间捆绑在了一起,每天和他一起,在实验室里进进出出的,体会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小康生活,那一阵子过得非常惬意。
可是又过了几天,却是一连许多天见不着她的人影,于是他就慌了,他走出实验室,朝着族人颁布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寻找徐雪倩的母亲。
他可不想没事老是和她一起玩失踪,他会很担心的。
于是他果然担心了起来。
他还记得最后一次看见她母亲的时候,他正在做实验,拿着一瓶试剂在实验室里走来走去,踌躇而不安,见到她过来而没有理她。
她问他:“你怎么了。”
“没事儿。”他回答道。
然后他就接着走来走去。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她就知道了他在为实验一种炸药配方的实验效果而发愁,这套实验他已经做了千百次了,每次都失败,这次是他最有信心的一次,可他却有些不敢。
于是她就偷偷地拿出了样品,从此再没有回来。
等到族人找到她的时候,她就只剩了一具发焦的尸体。
在她的坟前,他没有流泪,他要研制出威力最大的炸药,然后结束自己性命。
事情大白之后,村民们情绪激愤,一下子把实验室围了起来,他们在外面叫嚣着,要求捣毁实验室,理由是不仅为了族人的安全担忧,更是为了他的安全担忧啊。
可是实验室依旧存在,原来他把实验室挪移到了帐篷群落的边缘地带,他把几乎所有的东西留在那里被销毁了,一心主攻炸药,随之而去的,是一堆小山一般高的古怪玩意儿。
但是,他攥着一掌写满记录的羊皮纸,为此而笑得合不弄嘴。
在边缘地带,他不仅新建了一间房屋当做实验室,并且还在同时期编写出了“指南”一书,这时候弈剑大师又回来了,带来了一种名为“望远镜”和“放大镜”的东西。
而“指南”一书,是用来专门指导“太阳战”的,他坚信,这家伙迟早会有爆发威力的一天,只是目前看来还缺少一个契机罢了。
在闲暇的时候,他也会拿出望远镜和放大镜瞧瞧。
在他编写出“指南”一书的时候,他还兴致勃勃的要求村里人梅索斯跑到京城那边,梅索斯悄悄地溜出去了,他冒着死于流疫或者是山林野兽的危险,独自一人闯了出去,可是许多月过去了,此人音讯全无。
这是一个黄昏,一个男人踏着月色悄悄地潜入到远方,他来到了远方的森林,此时夜深人静,没有人注意到他,村民们都在酣睡着,盛夏的蝉鸣声不绝于耳。
这时候,他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来一根棍棒状的东西,然后他抓住两端向外拉,竟然奇迹般的伸长了,像极了这个正在探头探脑的家伙。
这个家伙朝四周一看,随即这个家伙便爬上这颗大树的最顶端了,它靠着月光隐隐的看见了摆在它面前数量庞大的树林,浓重的鸟兽声从里面传了出来,他抬了抬头,满意的笑了笑。ωωω.χΙυΜЬ.Cǒm
夕阳落下,落在他的脑袋上,使得他宛如加冕的国王。
他遥望四周,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他哽咽着喉咙,看见远处的一个小黑点正在朝着这边快速移动,而移动的方位,正是族人的聚集区。
他惊慌了。
一只手从夜幕里伸出来,然后收起了棍棒子,虽然隔着夜幕,他看着那个异常举动的方向,好像彼此在凝视着,心跳骤然间提速。
“是,是,这是什么?”他心急的说道。
“唉。”他蹭蹭蹭爬下巨大树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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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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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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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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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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