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林小友之前不就问过么？”
晏璇玑听了，不由停下来看向凌昊，笑着道：“还是林小友告诉了老身，她出身于一个顶尖的宗族当中。”
凌昊也很快想起了之前的谈话，点头道：“不过我后来发现，天女跟我想的有一些出入……我想问前辈，当年她同前辈交手时，前辈有没有看到她的样貌，知不知道她的本名？”
这就是凌昊今天来，想要问的主要问题。如果晏璇玑既然跟天女交过手，又知道对方是为了建立缥缈峰，那么不可能会认错人。她真的看到过天女的外貌，那么凌昊至少能确定天女长相。琇書蛧
既然天女一手创立了缥缈峰，那么在她建立缥缈峰期间所见到的人，至少应该都能确认，此人就是天女才对……
凌昊心中想着。
而在之前，凌昊默认了天女就是上官芷琼，所以对晏璇玑说的话也带有一定的误导性。不过他想了想，还是没有先开口说明情况，决定先问清楚再说。
“天女本名？”
对于凌昊的问题，晏璇玑似乎有些意外。
她怔了怔，道：“天女的本名，应该是林小友你比较清楚吧。老身只在地球上同她有过接触，其他人都叫她作天女。因为她是突然出现，就像真的从天上降临的神女一般。”
晏璇玑对天女倒是没什么多余的情绪——无论敬畏还是反感，似乎这些情绪都不存在于她的身上。提起天女时，她的口吻仍旧十分平静，哪怕对方之前还算计过她。
而对于凌昊此时的问题，她更是显出了超乎寻常的冷静和理智，此时这么反问了一句，更多还是带着试探。
毕竟，之前告诉她天女出身的是凌昊，现在跑来问自己天女名字和长相的也是凌昊……这总让人觉得很不靠谱！
“这其中种种，很难解释。”
凌昊听着，仿佛没听出晏璇玑的试探似的，叹息着道：“我之前的确一心认定了天女就是我认识的人，不过她出现后蒙了面纱，我又感知到她气息有异，因此就有些不能确定了……”
顿了顿，他问：“晏前辈，你确定此时这个天女，跟二十年前同前辈你交手的是同一人？”
晏璇玑黛眉微蹙，似乎有些不解。她看了眼凌昊，思索片刻道：“二十年前，老身的确见过天女真容。实际上，她那时候不戴面纱，这次见她出现时还戴了面纱，老身也的确有些意外。”
“前辈见过天女真容？”
凌昊闻言，顿时振奋了不少：“可是一个容貌绝美的女子？”
虽然跟上官芷琼相识多年，不过对于她的外貌，真到了要描述时，凌昊却根本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能描述一个大概。他这时候甚至后悔没把紫夕带过来，这样就能直接让晏璇玑认人了。
不过这当然也只是想想，真要带了个很可能跟天女一模一样的妹子直接进入缥缈界，缥缈峰岂不是要炸锅……
他给出的条件模糊，晏璇玑也只能迷迷糊糊的点头，道：“天女的确姿容若仙，不过单凭这些，林小友应该还无法判断吧？”
美貌的女修众多，单论外貌的话，其实很没有辨识度。像晏如烟、薛令媛这些天之骄女，甚至面前看起来还宛如年轻女子的晏璇玑，哪一个不是姿容绝色，气质出尘？
凌昊闻言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给出的条件还是太过模糊。不过这时候，他心中倒是忽然灵机一动，兴奋的道：“……前辈跟天女交手过，可曾见过她用了一种血脉神通，叫做七脉轮？”
说着，当即把七脉轮的表现确切说了一番。可惜的是，晏璇玑似乎并没有见她用出过血脉之力。但这也算有了个新思路，凌昊挑着几套上官芷琼的神通特征，对晏璇玑做出询问，的确问出了不少东西。
他发现，天女虽然跟上官芷琼气息不同，但修炼的功法却又有颇多相似之处！
这到底是为什么？
到了现在，就连凌昊都开始迷糊了。他想不通，如果两者是同一人，怎么会气息不同。而如果两者不是同一人，那为什么修炼的功法又如此相似！
“林小友有判断了么？”
晏璇玑这时候问。
对于凌昊之前的话，她已经没有怀疑了。凌昊既然能准确说出天女神通的一些特征，就代表他的确对天女有所了解——或者说对天女背后的宗族有所了解。现在最让她疑惑的，还是凌昊掌握的资料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凌昊闻言略一沉吟，道：“……不管怎么说，天女定然是出身于上官族。她所用功法，还有上官晴本人的血脉，我绝不会认错。”
晏璇玑闻言，微微笑道：“林小友能确定这一点，老身也就放心了。”
对于天女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她其实并不关心。只要天女背后的宗族背景不变，就意味着凌昊掌握的资料大多数都还是有效的，那么他们合作的基础也就不会发生变化——这才是晏璇玑所关心的事情。
除此之外，无论天女的真实身份是何人，她实力也不会有太大出入。晏璇玑确信二十年前跟自己交手的就是这个天女，那么二十年之后，她的实力进境也在晏璇玑的预料之内。
身份和实力都没有变化，晏璇玑就没必要担心其他多余的事情了！
而相比之下，凌昊就有些心烦意乱。他最关心的问题就是上官芷琼到底在哪里，如果天女真的不是上官芷琼，就不能确认凌昊到底在棺木中沉睡了多久，他复仇的计划恐怕就遥遥无期了。
“……算了，不急于一时。”
凌昊心中有些发沉，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情绪压下来。他此时更是深深的发觉了，实力才是自身最大的倚仗。如果自己实力足够，那么上官芷琼无论在哪里、无论是什么境界，他也不会有太多顾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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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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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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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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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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