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咱们家现在这这样，哥又要谈女朋友，花钱的地方多了去呢。”
“就算我和小当都去找工作，不说现在工作多难找，那么多知青都待在家里，找不到工作……”
“就算是我们俩找到了工作，凭一个月十来块钱的工资，够给我哥娶媳妇吗？”
这一番话，不仅是问住了秦淮茹，连贾张氏也愣住了。
是啊！
这娶媳妇可是一件大事，而且花费不小。
如果有选择的话，二人肯定是愿意棒梗找一个城里的姑娘当媳妇，而不是从乡下找一个村姑。
可在城里找媳妇。
现在彩礼都要什么自行车、收音机、电视机的……
她们家这个条件。
就算是全家都有工作，也要不吃不喝攒上个一两年。
到那时候。
别说娶媳妇了，就连黄花菜都凉了！
“那你们俩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你哥娶不到媳妇，一辈子打光棍？”
“还是说，让你哥干脆娶个乡下的村姑当媳妇？”
贾张氏神色不善的质问道。
“奶奶，我的意思是，咱们家没钱，可以问其他人借啊……”
仿佛没有注意到贾张氏的脸色，小当也是笑着说道。
“借钱？”
“说得轻巧，就咱们家这情况，这四合院里哪一家愿意借钱给咱们家？”
贾张氏反问道。
“小当，难道你能从你干爹那借到钱？”
似乎想到了什么，秦淮茹好奇道。
对于小当和槐花认了江晨当干爹的事情，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此刻却是忍不住把主意又打到了江晨身上。
对啊！
如果是从江晨那边借钱。
等对方催她还钱的时候，秦淮茹完全可以推说不知道，一口咬定是钱是小当和槐花借的，跟她没关系！
这样一来，江晨纵然是有气，也只能朝小当和槐花撒。
可以说……
对于出卖自家女儿这种事情，秦淮茹那是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甚至还想做得绝一点，好从江晨手中狠狠地赚一笔钱，这样不但棒梗的彩礼钱有了，说不定连婚房都能一块搞定！
“对啊，小当，槐花，你们干爹可是有不少钱啊，这天天大鱼大肉的，还有电视机……”
听到秦淮茹的话，贾张氏也是眼前一亮，道。
“……”
似乎没有想到有这一出，小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不过她也够机灵，连忙道：“妈，奶奶，你们别想了，我干爹那个人可精了，你们又不是没在他身上吃过亏，想从他那借钱，除非拿我们家房子抵押，否则根本不可能！”
“那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秦淮茹皱眉道。
“妈，虽然干爹那边借不到钱，不过咱们可以从院里三位大爷手里拿钱啊！”
小当提议道。
“呵，你说的倒是轻巧，可三位大爷那是省油的灯？”
秦淮茹冷笑道。
易中海还好，老好人一个。
只要她卖卖惨，装可怜，再叫几声爹，借个几百一千块钱的，还是不成问题。
至于刘海中和阎埠贵？
一个比一个精明。
尤其是阎埠贵，自家儿子都能算计的主，找他借钱，不但要字据，而且还要利息！
“妈，我说的不是借钱，是拿……”
小当也是神秘兮兮说道，同时压低了声音。
“是不用还的那种。”
“妈你忘了吗，三位大爷现在都退休了，手里有一大把的退休金，还有养老金……”
“如果咱们能把这笔钱拿到手，别说给我哥娶媳妇了，就是咱们全家吃香的喝辣的，那都不成问题！”
“对啊！”
听到这话，秦淮茹和贾张氏都是忍不住动心了。
易中海自然不必说。
轧钢厂八级钳工，一个月工资九十九块钱，老两口又过得很节俭，这几十年下来，少说也是攒下了万把块养老的钱。
而且退休金也是一笔不菲收入。
至于刘海中。
虽然没有易中海工资高，但七级钳工的收入也不低，平日里除了喜欢喝几杯小酒，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开销。
显然又是一个怀揣巨款的主！
而阎埠贵呢？
比起二人虽然差了一些，但好歹蚊子肉也是肉。
“您看啊，一大爷没儿没女，自然没有人养老，二大爷呢，三个孩子都被他打的，一成了家就立马搬出去住了，老死不相往来，至于三大爷，他们家儿女那就直接撕破脸了。”
“现在三人都揣着不少养老钱，但是没有人照顾他们，给他们养老送终……”
“要是咱们家主动揽下这个事情，负责给三位大爷养老，那他们的退休金什么的，岂不都成了咱们家的小金库？”
“到时候就算是在银行存利息，那也够咱们家吃的！”
小当也是不厌其烦的，给秦淮茹分析着，越说一旁的贾张氏和秦淮茹也是越发心动。
这……
简直等于是有一座金山摆在她们面前，就等她们去捡！
“妈，我觉得这个方法完全可以！”
棒梗也是心动了，忍不住开口道：“实在不行，我还可以认一大爷当干爷爷，到时候他老人家一同意，在旁边说几句，那二大爷三大爷，十有八九也会跟着同样，这件事情差不多也就成了！”
“这事，我看行！”
毫无疑问。
秦淮茹一家也是被这巨额的养老金给砸昏了头，蒙住了眼，浑然没有考虑到这背后藏着什么猫腻。
更没有想过……
为什么小当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居然会想到这种主意。
“行，咱们就按棒梗说的办，明天一早，棒梗跟我一起去一大爷那边，咱们要尽快把这件事情给落实下来！”
“不然万一傻柱也盯上了一大爷那笔钱，到时候就麻烦了！”
秦淮茹也是决定道。
“嗯！”
一家人开始幻想着，养老金到手之后，美滋滋的生活。
殊不知……
提出这一切的小当，却是转头，和槐花对视了一眼。
二人眼中都是有着一丝怜悯，以及嘲讽之色。
连她们都没想到，这一切居然和自家干爹说的一样，她们就是随便一提，一向看似精明的秦淮茹，居然毫不考虑的就同意了。
这……
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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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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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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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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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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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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