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情世故，同样也是官场上的一些基本规则。
毕竟江晨也是清楚，在轧钢厂之中他最大的依仗是什么人，自然也会跟对方牢牢得搞好关系。
“厂长……”
“是柱子啊，快请进！”
“厂长，我今天是来向您汇报工作的……”
厂长办公室内，江晨也是主动开口道。
“哦？”
听到这话，杨厂长也是露出了一抹笑容，点头道：“柱子啊，难不成你又有什么新的主意了？”
“没错，今天食堂那边向我反映，说是仓库里一些猪下水和内脏不好处理……我想了想，与其把这些东西浪费了，倒不如回馈咱们厂的工人，也算是变相给大家增加福利……所以就冒昧的在食堂推出了一项活动……”
“这不，我现在就是专门给您汇报活动成果的！”
“是吗，说来听听……”
杨厂长闻言，也是露出了一丝感兴趣之色。
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他也是知道江晨脑袋里装着不少的主意，时不时就能冒出一些很有意思，对轧钢厂帮助很大的想法，自然也不会拒绝。
不过……
本以为这次食堂活动，只是一些小打小闹，在随着江晨汇报过程之中，也是着重提醒了一下，两份不同票据的重要性之后。琇書蛧
原本还是漫不经心的杨厂长，也是露出了慎重之色。
毕竟杨厂长不是什么草包，好歹也掌管了轧钢厂这些年，虽然文化水平不一定有多高，但自身经验见识还是有的。
“柱子啊，你这个活动，我觉得还是很有搞头……”
“不过我想知道，这个活动有没有扩大的可能，成本方面大概需要多少，另外……在票据的兑换和供应方面，是不是能保证工人们随时都能兑换相应的东西，不会出现短缺……”
“厂长您放心……”
在来厂长办公室之前，江晨自然也是想好了一系列的对策，回答这些问题也是对答如流。
“今天只是草草在食堂进行了一次小规模的实验，不过实验的结果还是好的，至于扩大规模，水饺和奖品的供应数量还是可以翻上一番的……”
毕竟轧钢厂每天消耗的猪肉，也是一个不小数目。
除此之外，还有棉纺厂提供的猪肉，猪下水同样也是无人问津。
而这些东西的成本……
对于江晨而言，那几乎是无本买卖。
不过在明面上，他肯定不会对杨厂长这样说，毕竟这关系到自己身上的秘密，自然不能随便透露。
饶是如此，杨厂长也是点头不已。
“还有一个问题，咱们这样做，万一要是被人举报了，又该如何处理？”
“厂长，您放心……”
“所有票据在明面上是禁止流通的，而工人们私底下的交易行为，咱们也是没法去阻止，毕竟这个活动最初的目的是给工人们带来福利，其他东西咱们一概不知……”
“至于举报，首先举报的人就要考虑，一旦举报之后，造成活动取消，所引起的后果！”
真把几千名工人不当人啊？
只要江晨通过这项活动，让所有人都尝到甜头，将大家的利益全都捆绑在一起，哪怕是有人偷偷跑去举报。
首先要面临的，就是来自几千名工人的怒火……
到时候就是随便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把那个举报的人淹死！
而且这年头也是有着法不责众的说法。
即使举报者被群情激愤的工人们不小心失手打死了，恐怕也只能不痛不痒的批评几句。
至于江晨？
一个一心为工人们谋福利的食堂主任，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这一系列的流程，都是放在明面上进行。
哪怕是杨厂长都能看出来，江晨在这活动之中并没有以权谋私，为自己谋取任何福利……
所以……
这项活动自然也是安全可行的。
“厂长……”
当然，为了把杨厂长拉到自己的战车上，江晨也是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厂长，一旦咱们的活动推广，每个月我都能为您准备一千斤的鸡蛋或是猪肉票……”
“这么多？”
听到这话，杨厂长也是有些激动。
虽然他不是什么贪官，但手下也有许多的人要定期的安抚和拉拢。
别看厂长这个位置好像是一言九鼎，位高权重，但如果少了手下人的支持和帮衬，但是一个和杨厂长唱对台戏的李副厂长，就不好应付了。
而现在……
如果有了江晨每个月提供的这些物资，杨厂长就能好好拉拢手下的这些人，而非给他们许诺一些空头支票。
毕竟人心易变。
最稳妥的办法还是要用利益去捆绑。
如果有了足够的利益，哪怕是杨厂长身后的靠山不在了，他也能在轧钢厂之中进退自如。
而不是像剧情之中那样，随便一场巨变，就被小人举报。
自己也被发配去了基层扫厕所！
“既然这样，柱子啊……那我就全力支持你，尽管放手去做！”
此时此刻，杨厂长也是彻底把江晨当做了自己的头号心腹来看待，自然是不留余力的支持。
“谢谢厂长……”
“不过这个活动，我一个人怕是有力未逮，还需要厂长您亲自来主持大局，另外为了防止有些人弄虚作假，弄一些假的票据来浑水摸鱼，我觉得这票据除了食堂的钢印之外，还需要轧钢厂的钢印才行……”
“这些都是小事，我回头就去吩咐人去准备……”
杨厂长也是点头。
毕竟他一个厂长，来处理这些事情也是很简单，随便打个招呼，就有手下人把事情替他办好。
如果不是这些票据的意义太重要了，估计杨厂长连问都不会问一下。
“另外，保卫科那边我也去打一声招呼，让他们也帮忙看着点，如果有发现有人弄虚作假，你就直接让食堂的人通知保卫科去处理……”
“谢谢厂长……”
保卫科的实力，江晨还是知道的。
毕竟轧钢厂这样重要的地方，保卫科内大都是一些退伍军人，而非市面上随便招来的保安。
有保卫科的人震慑，一般人想要搞事情，也要掂量一下有没有那个实力。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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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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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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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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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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