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菜?”
杨厂长也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同时也是反应过来。
今天江晨做的菜,似乎的确和平日里招待客人做的菜,有些不太一样。
不仅是菜品的味道要比平时的更加特别,就连用料似乎也比平常要珍贵一些。
就拿桌上的菜来说,这鲍鱼的味道也是回味无穷。
而旁边那道“草菇蒸鸡”看似普通,但同样是让杨厂长有种,停不下来筷子的感觉。
“这是,谭家菜!”
娄母也是没有卖关子,直接一针见血的说道。
“夫人,你是说……?”
听到这话,娄董事也是看向了自家夫人。
对于自家夫人的身份,娄董事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
“没错,这位何师傅,应该是谭家菜的传人吧?想不到今天这么巧合,能遇到谭家菜的传人!”
“说起来,还要感谢杨厂长的邀请!”
娄母也是感叹道。
“杨厂长,我能见一见这位何师傅吗?”
“这个自然是没问题的!”
杨厂长点头,也是朝着门外的刘岚招呼了一声。Χiυmъ.cοΜ
“刘岚,去把何主任请来,就说客人想见一见他!”
“好嘞!”
不多时,江晨也是来到了招待室。
“小伙子,这桌子上的菜,都是你做的?”
见到江晨,娄母也是眼前一亮,开口道。
“没错!”
“你会做谭家菜?”
“能冒昧问下,是谁传给你的吗?”
“这个……是我们家祖传的,我爹传给我的手艺!”
江晨也是知道,谭家菜的传承比较严格,只能将来历推到他那便宜老爹身上。
反正何大清这人,虽然人品一般,但厨艺是没话说。
而且何大清本身的确是身兼谭家菜,还有川菜两家之长,以及一些压箱底的厨艺。
而这些……
无论是原主还是江晨,都未曾学到。
但并不妨碍他借用何大清的名头。
“何师傅您父亲是?”
“家父何大清!”
“果然,何师傅您真是家学渊博,难怪年纪轻轻,谭家菜也是做得这般正宗,实不相瞒……其实我本名便是姓谭,这谭家菜就是我家老祖宗弄出来的!”
在听到江晨说出自己的师承之后,娄母也是笑吟吟道。
“可惜,这食堂的材料实在有限,而且厂长给的时间也有点短,没法发挥出谭家菜的精髓。”
“相信夫人您应该比我更清楚,这里面的门道……”
江晨也是有些遗憾道。
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虽然在味道方面,能靠着特制强力味精提味。
但食材本身的品质,对于菜品的味道,也是有着极大的影响。
尤其是像娄董事夫妇这种,经常品尝各种山珍海味的人,更能体会出这其中的细微差异。
“那……我想请何师傅您明天去我家做顿饭,不知道何师傅意下如何?”
“当然,材料这边,肯定不会让您失望!”
江晨闻言,也是看向了一旁的杨厂长。
毕竟明天不是周末,想要去娄家做菜,还要厂长点头才行。
“何主任,既然这样,那我明天就放你一天的假!”
“谢谢厂长!”
得到了杨厂长的首肯,江晨自然也是应下了娄母的邀请。
…………
娄家,客厅内。
“你觉得,这个小何师傅人怎么样?”
坐在沙发上,娄董事也是看向自己的夫人,忽然开口道。
“怎么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娄母也是诧异地看了自家丈夫一眼,旋即沉思道:“这个小何师傅,年纪轻轻,就学得了谭家菜的精髓,听说他还会其他的菜式?”
“没错,上次我去老杨那边吃饭,这位何师傅可是烧得一手正宗的川菜!”
娄董事道。
“那……这位何师傅,的确不简单啊!”
娄母点头道。
作为谭家菜后人,她自然也是清楚,江晨这般年纪,同时掌握了川菜和谭家菜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菜系,究竟有多难得。
寻常人随便掌握一种,稍稍托点关系,很容易就能入得那些权贵的视线。
“我跟老杨打听过了,这位何师傅他自己一个人住在四合院里,除了一个正在上学的妹妹之外,家里没有其他人了……”
“最重要的是,这何师傅三代贫农,身家清白。”
“你说……要是咱们家小娥嫁给这个何师傅,怎么样?”
深吸了一口气,娄董事也是开口道。
“怎么你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了?咱们家蛾子这么优秀,难道还愁嫁?”
娄母也是嗔怪的看了自家丈夫一眼,旋即皱眉道:“虽然这何师傅条件不错,咱们家蛾子嫁给他,至少也是不愁吃穿。”
“可是……前段时间,我一个好姐妹上门来说亲,说她儿子是轧钢厂的放映员,年纪轻轻的,条件也不差,我就答应让他和咱们家蛾子见见面。”
“这种事情,怎么不跟我商量一声?”
娄董事闻言,也是皱了皱眉。
“要知道,最近风声不太对劲,咱们家在这种情况下,就越是要注意一些,你那个朋友家的孩子他靠得住吗?”
顿了顿,也是继续道。
“我看何师傅就挺不错的,厨艺这方面就不说了,人品也是过硬,而且……那一位对他也很是欣赏!”
“你是说?”
听到娄董事的话,娄母张口,却是无声的说了个名字。
“没错!”
就在二人谈论的时候,那边娄晓娥却是忽然从二楼走了下来。
“妈,你说的那个朋友家的儿子,是不是叫许大茂,是杨叔叔他们厂里的放映员?”
“嗯?”
听到女儿的话,娄母皱了皱眉。
“叫什么我倒是记不清了,不过我那个朋友的确是嫁给了一个姓许的,没准他们的儿子就是叫这个名。”
“那……我不同意嫁给这人!”
娄晓娥也是一脸坚决的说道。
“蛾子,为什么啊?”
“哎呀,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他!”
娄晓娥一脸烦躁的说道。
毕竟她在轧钢厂听到的事情,对于她这种未婚的女孩子来说,实在是羞于启齿。
“这……蛾子,你是不是见过这个许大茂啊?难道他欺负你了?”
“哎不是,其实就是今天,我在轧钢厂听到他们说……那个人,他昨天晚上……”
见自家父母似乎误会了什么,娄晓娥连忙解释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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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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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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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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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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